殷麟斜了他一眼,沈淵涼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嘴巴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些東西,殷總你真的要把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全都給紀小姐?!”
這可是殷麟手下的不動產啊!
絕不是小打小鬧,光是殷麟名下的房產就足足是以百套爲量,這還只是一個國家的!
別的珠寶首飾更是密密麻麻,沈淵涼光是看到這足足三大張紙列舉的傳世珠寶,都覺得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紙。
便是一整座的金山也沒有這幾張薄薄的紙貴!
殷麟聲音沉沉,“我知道這些對於遙遙來說會有些少。”
沈淵涼的整張臉都有點崩潰了,這些還少?
縱然沈淵涼在殷延卿身邊也算是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面對着殷麟的這句話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他並不是很懂這些家主的腦回路!
“我覺得……這些也夠了吧?”沈淵涼有些遲疑的問道。
哪知殷麟用頗爲不贊同的目光看着他,“這些哪裡是?不過就是些東西而已。”
他重重一嘆,“她母親救了延卿,照理說我當年應該有能力救回她母親的,可是卻陰錯陽差的害得她母親早逝,我心裡難受啊。”
這個掌權了一輩子的中年男人長嘆一聲,頗爲不愉的道:“殷氏的股份我不能給,這是殷家的東西,但是這些死物我還是給得起的,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兩,只能希望這些東西能稍稍的彌補一下我心中的愧疚。”
沈淵涼無話可說。
殷麟轉頭和他說道:“還有程念臻她名下的公司和分紅,你也都拿回來吧,這些東西不想給了。”
“是。”沈淵涼沉聲應答。
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做出了何等讓人驚愕的決定,殷延卿此時和何弘兩人站在程念臻的病房外,就聽到裡面虛弱的掙扎痛罵。
“你們都給我滾開,讓、讓延卿哥哥來見我!他還活着對不對?”
“紀遙遙吶,紀遙遙那個賤人死了沒有?”
“都給我滾開!我要見殷延卿!我要見他!”
何弘在聽到程念臻對紀遙遙辱罵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沒有笑容的何家五爺和身側同樣冷着臉的殷家大少站在一起。
兩個人簡直是冷的相映成輝,讓旁側也算是歷經風雨的保鏢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那些保鏢控制不住的把自己的目光落在這兩人身上,心中嘀咕着,到底是不是殷大少的冷氣太厲害了?
怎麼連帶着何五爺也開始放冷氣了?
何弘勾起笑,目光冷然,“程小姐可真是有活力啊。”
“沒有上麻醉劑的手術動完,竟然還有力氣在這裡大放厥詞,”何弘和善一笑,“我都想看看是不是拔了她的舌頭,她也還能說話。”
他雖然是帶着笑的,但是眼中的冷光卻是能讓人不寒而慄,幾乎是在同時,就在心中想着這男人是開玩笑。
還是當真的!
何弘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而病房的門也沒有緊閉,屋內的程念臻幾乎是一字不漏的聽到這一句帶着笑意的話語,當即警惕又心悸的喊道:“門外是誰?誰在那裡說這種話,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