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到達1樓,門打開,傅亦瑤排在前面,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行進尾隨其後。
原本這個時間上樓的人不多的,但此刻等候電梯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可以這麼說吧,擁擠着上電梯的都是女人,年紀都是20有餘、未婚、花癡一般的女生,她們的目標至於一個——行進,她們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往他身邊靠近、靠近、再靠近。甚至有一個距離行進最近的女人還突然一個趔趄,佯裝要摔倒在行進的懷抱。就在她閉着眼睛等到幸福那一刻的時候,的確有一隻手臂接住了她,但是不如她想象的那樣強壯有力,她一睜開眼睛,卻看到一隻纖細的胳膊和一雙凶神惡煞的美麗雙瞳。
“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想的美!”接住那個女人的是姜嘉仁,她一把推開那個女人,讓她離行進遠遠的。而姜嘉仁自己則走近行進身邊,剛纔她恰好在電梯關門的那一瞬間躋身進了電梯,還好她及時趕到,才幫行進掐掉了一直爛桃花。
“進進,吃好飯啦?”姜嘉仁看着行進的眼睛,大喇喇的,與其身邊那些的欲卻還羞的女人們則完全不同。這點是那些女人們最羨慕的!因爲姜嘉仁的口氣一聽就是和行進很熟絡,甚至還很親暱。
行進本是想愛理不理的,但因爲姜嘉仁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原本電梯裡就很狹窄了,可一下子堆滿了亂七八糟的女人們,頓時就擠死了,尤其是個別膽大放蕩的女人,居然故意拿手時不時地摸幾下行進的屁股。而姜嘉仁一出現就完全改變了局勢,她的氣場居然震懾了全場,那些女人們一看到姜嘉仁就嚇得退後了很多步,行進鬆了口氣,他連忙回姜嘉仁的話:“是滴,剛吃飽。嘉仁一個人去的?”
“呵呵,不是,和朋友一起的。”姜嘉仁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溫柔淑女,可一扭頭,看到被擠到電梯角落裡被遺忘了許久的傅亦瑤時卻頓時眼神犀利,牙齒咬得癢癢的,“哎呦喂,這不是傅秘書麼,你怎麼縮在那角落裡?”
爲了不有失於人,傅亦瑤在擁擠的角落好不容易伸出半隻手,乾笑着跟姜嘉仁打招呼:“姜小姐——好——”
再於是,姜嘉仁只狠狠地瞪了傅亦瑤幾眼,就好像傅亦瑤欠了她家一屁股債似的。緊接着,她就直接無視了傅亦瑤以及一干女花癡的存在,她的眼裡只有行進,聊天的內容也只有他和她才能觸及得到:“進進啊,明天的舞會你準備好了禮服沒有?我還做你的女伴吧?咱們下班了一起去挑選禮服唄……”
就在這時,電梯到達目的地,門一開,傅亦瑤直接衝出門去,臨走前只是囫圇吞棗地對着行進和姜嘉仁打了一個含糊的招呼:“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再見。”
而傅亦瑤一走,姜嘉仁則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再轉頭向行進卻是美麗的笑臉:“進進,怎麼樣嘛?”
行進整理了下皺巴巴的西裝,走到電梯門口,搖搖頭:“對比起,我有女伴了。我也有事,先走一步,拜拜!”
“進——”姜嘉仁伸手去拉行進,可他動作更快一步,他溜得極快,姜嘉仁都抓到他的胳膊了,可手一滑就讓他給溜走了。氣得姜嘉仁原地直跺腳:“傅亦瑤,我跟你沒完!”
“阿欠——”辦公室裡,傅亦瑤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擦完鼻涕摸了下耳朵,“好燙啊,誰說我壞話了?”
傅亦瑤認真地工作,大約下午4點鐘的時候,去了一趟行進的辦公室,依照慣例快速彙報完公務,然後立刻溜走。就在她推門而出的時候,因爲低頭看着,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被傅亦瑤撞到的人穿的是極細的高跟鞋,她被傅亦瑤力氣很大的一撞擊,立刻就踉蹌往後倒去:“誒誒誒——”
傅亦瑤擡頭一看,那個哀嚎的是姜嘉仁。
“對不起。”傅亦瑤連忙想拉住她,可還是遲了一步。姜嘉仁撲通一聲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屁股着地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屁股疼了點,可她雙手着地,摩擦了幾下之後頓時就磨破了她嬌嫩的皮膚,開始殷紅,好在沒有流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傅亦瑤連忙上前去扶起姜嘉仁。這件事的確是傅亦瑤的不是,剛纔出門的時候她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所以她一邊走路一邊低頭掏出手機,她看了下,是卓驍航的短信,她立刻打開,正認真閱讀的時候誰知道對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傅亦瑤始料不及,就與姜嘉仁直面撞上。論體積,肯定是姜嘉仁個子高,而傅亦瑤瘦小,但一個穿的平底鞋,一個穿的高跟鞋,這樣的話傅亦瑤就佔了上風,被撞擊之後,傅亦瑤只是原地划槳了幾下最後還是穩住了身子,但姜嘉仁卻——
姜嘉仁恨恨地拍飛傅亦瑤伸來的手:“去你的!我不需要你扶我——”
“我——”
“你什麼?”姜嘉仁坐在地上,依舊瞪着一雙大眼睛,像要把傅亦瑤生吞活剝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裝清純,沒用!”
姜嘉仁是傲嬌的公主,她習慣了俯視別人,所以此刻的她覺得位置很不舒服,她立刻掙扎地起身,可因爲摔了一下,她的腳有些崴了,她一連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
傅亦瑤很有眼見,立刻上去扶起姜嘉仁。
原本,姜嘉仁是要掙脫的,可力氣用到一半的時候她靈機一動:還是先起身,折磨這個狐狸精的事情稍後再議!
在傅亦瑤的幫助下,姜嘉仁很快起身,整理好了儀容。
“傅——亦——瑤——”姜嘉仁咬牙切齒,她兩手環抱在胸前,她看向傅亦瑤的眼神像是惡毒的後母。
這叫傅亦瑤看得毛骨悚然,她除了道歉別說其他話說:“對不起,姜小姐,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沒看見你——”
“沒看見?”姜嘉仁突然逼近傅亦瑤,她終於可以高高在上地瞪着傅亦瑤,“這也是可以作爲你害人的藉口?”
傅亦瑤受不了那樣的壓迫氣場,她連連後退:“我——對不起——我保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呵——”姜嘉仁本是諷刺,卻突然掐斷了聲音,她目測着傅亦瑤,把她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終於把傅亦瑤看得有些發毛了,姜嘉仁才肯說話,“好啊,你不是故意的是麼?我信。那麼,接下來,我也不是故意的——”
姜嘉仁話音剛落就立刻開始行動了,她先直接伸手推了傅亦瑤一把,傅亦瑤本就是被姜嘉仁逼得步步後退的,又被這麼一推她立刻腳下不穩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好在身後是一堵結實雪白的牆壁,傅亦瑤直接摔了上去,背貼着牆壁,怔怔地看着姜嘉仁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我——”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姜嘉仁盛氣凌人,手上推搡的動作不但不停止而且還不斷加劇,這會子她已經把傅亦瑤直接逼到牆角了,還是不肯放過她,“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起你了,我是無意的,對不起呢……”
姜嘉仁說着進一步進行攻擊,她手臂伸過去拿堅硬鋒利的手肘去攻擊傅亦瑤柔軟的腹部。
“哎呦——”傅亦瑤想閃躲卻來不及,吃痛地叫出來。
姜嘉仁的嘴巴和手上動作一個都不停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斷地重複着這樣同樣的臺詞,動作卻變着花樣,從先前的推搡到手肘攻擊,到最後她居然故意拿手指甲去刮傷傅亦瑤的臉。
叫姜嘉仁不得不羨慕嫉妒恨的是傅亦瑤那個狐狸精的皮膚居然還不錯,她本是無意中觸碰到她的臉,異常柔軟和光滑,姜嘉仁格外注意觀察了下,此時此刻的傅亦瑤是裸妝,完全沒塗抹任何化妝品,甚至連護膚品都木有,可明顯的,她的皮膚比姜嘉仁自己的好太多。原本姜嘉仁就有足夠的信心稱讚自己的皮膚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她才成爲各大商家的最愛,纔會代言無數高級化妝品和保養品等等。而這個女人卻一山卻比一山高,姜嘉仁當時就被嫉妒矇蔽了雙眼,直接伸出鋒利的指甲,直接抓了下去,一把就在傅亦瑤臉上抓了三個指甲爪印。
“啊——”傅亦瑤失聲叫痛,她一下子捂着自己受傷的臉。
“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呢!”姜嘉仁一直重複那句臺詞,笑得得意洋洋。
“你——”狗急了還要跳牆,更何況傅亦瑤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她的忍耐力快要到了極限,此刻的她無處可退,要麼被欺負下去,要麼她只能翻身反抗。她的拳頭勒得緊緊的,心裡默數1、2、3之後下定決心,打算選擇後者。
就在傅亦瑤打算‘翻身農奴做主人’的時候,一直在辦公室內的行進終於因爲外面的細微動靜而好奇出來了,他一推門剛巧與背對着牆壁被虐中的傅亦瑤四目相對。
額……行進!
傅亦瑤當時就傻了,她傻呆呆地看着突然闖入她視線內的行進而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要幹什麼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給了姜嘉仁一個大好的偷襲時機,她用了十成的力氣用力一推。注意,她的力氣是側面的,傅亦瑤因爲姜嘉仁那個向右的力道而被甩出去,最後着地的時候,膝蓋與大地貼合、滑行、最後才吻合在一起。當即,‘滑行’後的副作用就來了。傅亦瑤再也不把剛出現的行進放在眼裡,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膝蓋處,那裡,疼得要死,她好不容易坐起來,露出膝蓋才發現膝蓋處磨破了皮,淤青一片、還在滲出血來。
“哎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怎麼自己站着都能摔倒呢?”姜嘉仁假惺惺地‘可憐’完了傅亦瑤當即一扭頭,假裝意外地發現了在不遠處站着的行進,“誒?進進,你怎麼站在這裡?是要出去麼?出去幹什麼?我剛好沒什麼事情,我陪你一起怎麼樣?……”
傅亦瑤很是識相地悄悄退場。
好不容易打發了磨人的姜嘉仁,行進一擡頭,那個角落裡原本的小可憐早就不見了蹤影。其實他都看到了,姜嘉仁如何推搡了傅亦瑤,還有傅亦瑤某處在汩汩流着血,他要不是看在嘉佳集團和前進集團長期合作的份上、不是看在姜董事長人品還不錯的面子、要不是看在將姜嘉仁是個女人的顏面上,行進早就衝上去賞她幾個耳光了。居然敢打他的女人,找死!
傅亦瑤的辦公室內:
“嘶嘶——”這是傅亦瑤傳來的小聲慘叫聲,她正在處理傷口。膝蓋處的傷口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還要痛。又因爲是在公司,什麼處理傷口的工具或者藥品都沒有。她能做的就是忍着疼痛拿着紙巾蘸着礦泉水慢慢地擦拭乾淨傷口處的血跡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
“等一下——”傅亦瑤連忙收拾了下從椅子上起身,蹦蹦跳地到達門口,開口的一瞬間佯裝自己一切正常。
可一開口,卻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咦?人呢?
傅亦瑤微微走出去點,環視一週,發現啥也沒有。於是,打算再關門退回來。正要關門的時候,一低頭,她卻發現了地上有個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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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麼東西?是給她的麼?放在傅亦瑤的門口,應該是給她的吧。她抱着將信將疑的心態好不容易纔彎腰撿起地上的袋子。打開來一看,居然是傅亦瑤此刻最需要的東西——藥品和創可貼、甚至還有繃帶等一切應急處理傷口的必備齊全藥品。
是行進?傅亦瑤當即腦海中冒出這個名字,因爲傅亦瑤受傷這件事情只有三人知道,姜嘉仁、行進還有傅亦瑤自己,傅亦瑤自己不可能,那個叫姜嘉仁的兇女人更不可能,那隻能是行進所爲了。
頓時,有股暖暖的東西流過傅亦瑤的心裡。她拿着藥的時候嘴角不經意間露出笑容,是幸福的燦爛微笑。她悄悄地去行進的方間,在門口糾結了許久,她糾結着:進去還是不進去呢?進去的話,要跟行進說些什麼呢?不進去?那就欠着行進一個人情了。
終於,傅亦瑤在糾結了許久之後做出了最終的決定:進去!越是爲了證明自己對行進沒感覺了,跟他之間的關係坦蕩蕩了越是要這樣直白地說出一切。
可傅亦瑤敲門可半天,卻木人來開門。她毫不猶豫踮起腳尖偷看了一看行進的辦公室。裡面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行進根本就不在。於是,傅亦瑤只得回自己的辦公室,先擦了藥再說。
就在傅亦瑤扭頭的時候,卻突然撞到一個人。一扭頭,卻見是行進,傅亦瑤大驚地有點口吃:“行——行進——”
行進是剛從樓下回來。
畫面回到幾分鐘前:
行進在自己辦公室,又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一個悅耳而熟悉的聲音:“喂,想我了,小進進?”
行進立刻回答:“嗯,小箱子,我想你了,你現在、立刻、馬上過來一趟。如果你現在有空的話,現在就給我帶上最齊全的擦傷藥品啥的唄。”
而被稱爲小箱子的向旭堯一聽,立刻着急了:“喂,行進,你小子又打架了?怎麼又受傷了?是哪裡受傷了?嚴重麼?你現在在哪呢?”
“其實也不嚴重——”行進想了想說道,“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克低頭’流血了而已。沒事的,你有空就來,沒空就算了,我真的沒事。”
克低頭,是行進和向旭堯‘家鄉話’,是膝蓋的意思。而他倆,自小是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兩人都因爲性格古怪而被其他小朋友而排斥,也因爲擁有一樣的古怪脾氣而成爲好朋友,這一好就朋友了20幾年,成爲莫逆之交。
而據行進所知的,向旭堯之所以成爲醫生,這並非箱子自己的夢想所至,完全是爲了行進,因爲向旭堯小時候就體型較小,像個柔弱的女孩子,經常被別的小朋友欺負,而行進則經常逞強爲他而打架,也因爲這樣行進被揍、被打到頭破血流也是家常便飯。
特別是有一次,行進爲了救向旭堯頭部捱了一個酒瓶,當場就血流不止,還差點翹辮子。於是在那個時候,向旭堯就暗自發誓以後要成爲一名出色的醫生,目的只有一個——他要親自爲行進治療各種傷痛,給他減少痛苦。
所以,如行進所料的,他的欲擒故縱計策完全起了效果。行進越是說沒事,而向旭堯越以爲行進的傷勢嚴重,向旭堯當場就着急了:“我馬上就到,你等着我!”
於是,五分鐘後,向旭堯放着自己醫院裡的工作不做,直接收拾了一箱子的救急物品衝來了前進集團,直奔行進的辦公室。結果,一推門看到的不是悽慘流血的行進,而是翹着二郎腿還在抽菸的瀟灑行進。
“不是受傷了麼?”向旭堯將信將疑地進門去。說話的時候眼睛四下打量,從行進的頭看到腳,是在認真的檢查他是不是真的受傷,尤其是克低頭部位,他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很多遍,發現行進的克低頭運用自如,毫無受傷的痕跡。
“你沒有受傷?你的克低頭——”
行進放下翹着的二郎腿,走到向旭堯身邊,完全無視向旭堯的話,直接襲擊他手裡拎着的袋子:“藥帶來的吧?給我看看。”行進幾乎是搶下來的,再接着就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東西很是齊全,他很是滿意。
向旭堯因爲行進的欺騙而生氣,他突然衝上去,直接揪着行進的衣領:“喂,你騙我啊!你不是受傷了麼?你——”
“我可沒騙你。”行進輕而易舉地拿開了向旭堯的手,然後說得從容極了,“我可從來沒說過是我的克低頭流血了。是有人——”
再接着,行進把傅亦瑤受傷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向旭堯,然後就直接忘恩負義地揮手:“你可以走了走了——”
向旭堯是這樣被行進轟出去的。可就在這個時候,行進的手機響起,他很不耐心地掏出手機一看,是他所謂的老爸——行傅天!他立刻接了電話:“哦哦,好好。我馬上下去,你稍微等一下——”
就在着急忙慌要下樓的時候,行進卻不忘記給向旭堯安排任務:“既然你都來了,就好人做到底,幫我把藥送過去吧,我先下樓去了,亦瑤的辦公室就在我隔壁,你知道的,送去吧,乖。”行進想着傅亦瑤本就有點貧血,又那麼瘦,剛纔流血還嚴重,所以他覺得她的傷勢一刻都不能耽誤。
向旭堯還記得傅亦瑤上次如何誤會自己和行進的*關係,他還記得自己如何運用這層*‘狠狠地要挾’了傅亦瑤一把的,每每想到這個事情他都覺得丟臉。所以,要給傅亦瑤送藥去?向旭堯纔沒有那個臉面,於是,他就想了那個很慫的辦法,直接敲門,然後把東西放在門口,自己落荒而逃……
行進與所謂的老爸話不過三句。行傅天直接告訴行進正事:“晚上,你回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你媽媽和妹妹都想見見你。”
“我沒有媽媽,沒有妹妹。”行進甚至想加一句‘我也沒有你這個爸爸’,但是他沒加,爲的是給面前這個男人一點點面子,畢竟他現在所有的光芒都是這個男人賜予他的。最後,行進還是微點頭:“好吧,我會準時回去,我上班去了,再見。”
行進很順利地直接上了電梯,到達所在樓層,一走向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糾結的背影,是傅亦瑤,頓時,他緊繃的嘴角處鬆懈開了:“傅秘書,你在我門外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行——”‘進’字到嘴邊了,傅亦瑤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後看着行進傻呵呵地忘了要說什麼。
直到行進覺得兩人對視太過無聊,他差點睡着了就直接打了個哈欠:“既然沒什麼事情,就跪安吧。”說完就無視傅亦瑤的存在,行進開門就要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傅亦瑤終於想起來自己是要幹什麼的,她在最關鍵的時候,在行進就要進去的那一刻,急忙說出了那句話:“謝謝,謝謝你的東西——”
行進耍帥,沒有扭頭,只是背對着傅亦瑤,假裝帥氣地擺擺手:“不客氣。”然後進了房間去了。
嘭——
門關上了。傅亦瑤正打算回去,突然門又開了,行進看着傅亦瑤:“要謝我就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
“隔兩天有個舞會,我還沒找到舞伴。你冒充下。嗯,就這麼定了。”行進自說自話,完全不理會傅亦瑤的態度,然後再次關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