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地招呼之後,他就把目光投向正陪着那個銀髮老人漫步走下舷梯的宋子淵,眼底明顯帶着責怪之意。
讓他請導師,他居然弄個女人回來,這小子這幾天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
“他就是我的跟你說的即墨軒,這位是我的導師羅伯特,那位漂亮小姐是我導師的女兒珍妮。”宋子淵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可能是不高興了,人還沒落地,就搶先用英文給他們相互介紹,接着又笑問,“看樣子你們以前見過?”
沒等即墨軒說話,珍妮先開口了,“是的宋博士,六年前我見過肖恩,他到軍校留學的時候是我幫他做的體驗,當時我讓他脫衣服的時候,他居然臉紅了。”
沒等宋子淵說話,一旁的羅伯特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親愛的,他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說你見過的最有男人味的那個東方美男嗎?”
珍妮顯得相當興奮,“是的爸爸,正是他,後來我在一個莊園騎馬的時候,馬受驚了跟另一個女孩撞在一起摔了一跤,也是他救的我們。”
“哦,原來一直讓我的女兒放不下的小子就是你呀。”羅伯特走到即墨軒的面前,輪起拳頭在他的肩上重重擂了一拳,看到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臉淡然的表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確實象個男人,難怪我女兒喜歡你。”
即墨軒瞬間變了臉,不是因爲他打得重,畢竟那老頭的一拳雖然力道不小,可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讓他不高興的是,這對父女在自說自話,居然一廂情願地說喜歡他,這讓他很不爽。
雖然他確實跟這個叫珍妮的女孩有過兩面之緣,可是他對她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好不好?
要不是這次見面,他早就忘記自己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還見過這麼一個人。
至於珍妮說他臉紅,那可是他有生以爲頭一回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衣服。
雖然她是一名醫生,爲了給他體檢才讓他脫的衣服,可是他還是不習慣好不好。
因此,即墨軒不想就這個尷尬的放題繼續下去,立即進入主題,“羅伯特先生,我這次請你來,是想請你爲我的未婚妻的病做一次會診,另外我可以投資你的實驗室,希望你能把它搬到這裡來,只要你能把我未婚妻的病治好,你的任何條件我都會盡全力滿足你。”
一邊說一邊引領着他來到一輛豪車前,早有保鏢打開車門等在那裡。
羅伯特跟着他上車之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臉一沉,直接了當地問,“你爲什麼不喜歡我的女兒,難道她不夠漂亮嗎?”
即墨軒哪想得到這老頭居然問這種問題,本想不理會他的,畢竟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廢話,不值得他費精力去回答。
不過想到自己還得求他幫恬心治病呢,只得耐着性子免爲其難地答道,“因爲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我的心不夠大,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羅伯特聽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雖然你拒絕了我的女兒,但是我喜歡你的回答。”
一旁的珍妮聽後,卻衝自己的父親嗔怪道,“嗲地,他六年前就是這麼說的,現在還是那句話,一點新意都沒有。”
羅伯特對即墨軒眨了眨眼,“肖恩,看來我的女兒對你還是一往情深。”
即墨軒蹙了蹙眉,“我更願意聽你叫我的中文名字即墨軒,同時希望能談談我未婚妻的病以及你的實驗室搬遷的事。”
他對這對父女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別的人這麼調侃自己,他可能早就把他們踹飛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不能隨便發脾氣,只得假裝聽不懂他們的話。
然而,沒想羅伯特卻說,“我這回是來休假的,我休息時間不工作,而且我也沒打算把我的實驗室搬到這裡來。”
即墨軒一聽瞬間黑下臉來,立即沉聲對前面的司機說,“停車。”
司機當即聽話地將車子停了下來,車內的人都怔怔地看着他。
羅伯特不解地問,“爲什麼要停車?”
即墨軒面無表表,“對不起,我沒有空陪度假的人閒聊,請你們下車自己玩去吧。”
宋子淵哪想得到這傢伙居然就這麼翻臉了,立即出聲勸解,“你怎麼能這樣啊,來者都是客,他人都來了,你好吃好喝供着他,把他哄高興了,他不就會給恬心看病了嗎?”
“宋子淵,回去我再搜你算賬,我現在沒空陪着他們,要陪你自己去陪。”即墨軒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在我踹你們下去之前,趕緊帶他們下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旁的珍妮看到他居然趕自己下車,也急了,“肖恩,你怎麼了,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即墨軒依舊黑着臉,“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也不要叫我肖恩,我有自己的名字。”
羅伯特終於徹底爆發了,“下去就下去,要不是宋和我的女兒非要讓我來看看,我都不想來。”
說完氣哼哼地打開車門自己先下車去了。
珍妮和宋子淵只得也跟着下車,他們車門剛關上,即墨軒就對司機說,“開車。”
那輛頂級商務車立即象離舷的箭般離開了,把宋子淵和羅伯特父女兩個扔在那裡一愣一愣的。
他們是真沒想到那傢伙居然真敢把他們扔在半路上不管啊。
羅伯特簡直氣炸了,回頭質問自己的女兒,“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來自東方文明古國的魅力男人?我看他一點都不文明,簡直就是一個野蠻人!”
珍妮也沒想到即墨軒居然會做得這麼絕,真敢把他們扔半路不管,雖然心裡委屈,可還是得想辦法安慰自己的老父親,“嗲地,他誤以爲你是來給他未婚妻治病的,現在你直接跟他說不給治病,只是來度假的,他是擔心自己未婚妻的病纔會這麼做的。”
羅伯特還是不服,“難道我不給他未婚妻治病他就可以這麼對待客人嗎
?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那個野蠻人了。”
珍妮當然瞭解自己老父親的脾氣跟即墨軒其實有一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只得繼續勸他,“可你是一名醫生,既然來了,爲什麼不能去給他的未婚妻看看呢?”
而羅伯特卻根本聽不進去,“我工作的時候一向認真負責,可是誰也別想在我休息的時候讓我回去工作,這是我的權力,誰也別想干涉我的自由。”
珍妮看了眼宋子淵,一臉的無奈。
宋子淵沒着了,只得攔了一輛出租車,自己把老師和他的女兒送到酒店,陪他們吃了餐飯之後,便先安頓他們住下,他自己馬不停蹄地趕回仁愛醫院。
他到那的時候,即墨軒正跟恬心在吃飯。
看到他來,恬心便熱情地招呼他,“宋博士來吃飯。”
宋子淵忙笑道,“我吃過了,找軒美男有點事。”
即墨軒一看到他出現就想揍人,只是擔心嚇着恬心,最終還是起身來到另一間室子。
剛一關上門,他就一把揪住宋子淵的衣服,將他抵在牆上,沉聲質問,“宋子淵,你就是這麼替我去辦事的嗎?我讓你去請你導師來是爲了給恬心治病的,不是接他父女來旅遊的。”
“咳咳咳,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呀。”宋子淵聽後,露出一臉委屈的神情,“原來他確實因爲實驗室獎金的缺口想過來跟你見面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哪冒出個人來,居然說有意向跟他合作,他就突然猶豫了,我好說歹說他都不肯跟我來,最終只得勸他先別急着做決定,到外面散散心考慮成熟之後再看。”
聽到他這麼解釋之後,即墨軒總算放開他的衣領,可是臉色依舊難看,“要給他投資的人到底是誰?”
只聽宋子淵道,“好象是一個專門做風險投資的,名字叫查理。”
即墨軒聽後,立即拿出手機拔通了楊睿帆的電話,“你馬上去查一下最近跟宋子淵的博士生導師羅伯特接觸過的一個做風險投資,名字叫查理的人,要快。”
“是。”楊睿帆答應着去辦了。
即墨軒收起電話,再次質問宋子淵,“這種事你事稱怎麼不告訴我?”害得他還專門去機場接機,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事發突然,我來不及彙報了。”宋子淵顯得很無奈,接着又笑道,“這回我導師之所以能答應來,全靠他女兒跟我一起以旅遊和見她的夢中情人爲藉口才說服那個倔老頭,所以你最好對珍妮好一點,她的話羅伯特還能聽得進去一些。”
“宋子淵,你忘了恬心是怎麼犯病的嗎?”即墨軒再次瞪起雙眼,沒好氣地說,“要是再讓她知道那女人別有用心,不就出事了嗎?”
“當着恬心的面我當然不會說的。”宋子淵解釋道,“我是說你在珍妮面前別老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畢竟你現在是有求於人,多少還是要給人家一點面子,晚上過去陪他們父女吃個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