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然他本人都不願意傢伙留下了,即墨軒就更不想看到眼前這對母子繼續在這了。
因此,他當即下逐客令,“兩位,即然病都讓你們離開了,請你們儘快走吧,這麼吵吵鬧鬧的不利於病人的康復。”
沈秋月卻不肯離開,“你有什麼權力趕我們走?”
即墨軒懶得跟他廢話,“不是我要趕你走,是病人要你們離開,我們只能尊重病人的意願。”
“爸,你真要我們離開?”軒明輝顯然也不願意走,回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即墨軒,“把你交給一個外人我和媽媽都不放心啊。”
只聽軒振寧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一個老頭又不值幾個錢,難道你們還怕他會拿我當人質找你們要錢不成,都回去吧,等我養好傷不會回去的。”
沈秋月和軒明輝對視了一眼,倒沒有再說話,默默離開了。
幫着他把那對母子趕走了,即墨軒卻不解地問,“他們是你的老婆和孩子,爲什麼不願意他們留在這照顧你?”
“你以爲他們是真想留在這照顧我?”軒振寧嘆了口氣,“他們是看到我沒事慌了。”
“什麼意思?”即墨軒感覺他這話時大有深意。
軒振寧正要回答,即墨軒的手機卻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洪濤打來的。
他接了起來,“怎麼樣,按我的部署開始了嗎?”
只聽姜洪濤道,“開始了,進展非常順利,奇怪的是軒氏那邊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它儘快拿下。”即墨軒倒並不以爲意,看剛纔那對母子也不象真正有能力的,他是真沒把軒氏放在眼裡。
可是他剛掛掉電話,牀上的軒正寧卻問,“你現在是在收購軒氏嗎?”
即墨軒沒有回答他的話,倒不是怕他,而是擔心他剛受了傷,萬一聽到自己在收購他的公司心情一激動出什麼事。
雖然即便這人真出什麼事他也不會有什麼內
疚感,可畢竟這是在自己的醫院,還是小心點爲好。
然而,見他沒有說話,軒振明卻急了,“你最好馬上停止對軒氏的收購,否則你人陷入一個泥潭,不但賺不到錢,還要倒貼進去。”
“爲什麼?”即墨軒嘴上這麼問,心裡卻不以爲然,總覺得對方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放過軒氏。
軒振寧長長嘆了口氣,“軒氏這幾年來已經負債累累,處在破產邊緣了,之所以還能撐到現在是因爲他們母子兩做假賬,所以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早就是個空殼了。”
一聽這話,即墨軒不由地吃了一驚,“你不是軒氏的老闆嗎,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母子兩這麼做,你必須知道如果公司真的出現違法的事,你這個法人也是要擔法律責任的?”
只聽軒振寧道,“這事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所以趕緊從我的世外桃園回來,想盡快找到我當年的兒子,希望他能幫我挽救我們軒家的聲譽。”
即墨軒沒想到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居然是爲了讓自己幫他,感覺即意外,又可笑。
他冷聲問,“當年是你拋棄了那個孩子,甚至在後來還想嶄盡殺絕,現在卻想把他找回來幫你保住軒家的聲譽,即便他現在還在的話,你覺得他會願意幫這樣一位無情無義的父親嗎?”
軒振寧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確實是我的兒子,否則也不會說這種話,可是無論你要不要回來幫我,我勸你還是趕緊停止對軒氏的收購,否則你真的是在自找麻煩。”
“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即墨軒纔給姜洪濤打電話,放慢收購力度,先想辦法查清楚軒氏的實際業績,一旦發現異常立即抽身離開。”他之所以只是讓姜洪濤放慢收購力度,只是還沒法判斷軒振寧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
沒準這只是他的一個緩兵之計,爲的就是好讓他有做防守的準備。
下午,宋子淵把親子鑑定的結果送過來,即墨軒跟那個軒振親居然真的
是親子關係。
他立即回到天心苑,悄悄把這事跟自己的母親說了,因爲顧梓名也在,他不好明說。
“他居然還好意思來找你,讓你幫他保住軒氏的聲譽?”要婉茹聽後,顯得有些激動,“難道他忘了當時是怎麼對我們母子的嗎?”
見母親激動,即墨軒忙解釋道,“媽,我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象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你們之間當年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林婉茹依的情緒依舊難平,“誤會,再怎麼大的誤會也可以解開的,可是他跟沈秋月結婚這種事總不會是什麼誤會吧?”
即墨軒只得繼續勸道,“要不你自己去醫院當面跟他問清楚,如果確實是他負了你,還要把我們母子嶄盡殺絕我決不會幫他,萬一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錯怪了他的話,我也希望你的心結可能徹底放下,畢竟恨一個人自己也很累。”
每次看到母親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就激動得眼眶泛紅,即墨軒其實也很不好受。
他不希望自己的母親一直受當年那些事的困擾,不論誰對誰錯,孰是孰非,如果能把來龍去脈開清楚的話,對大家都有好處。
以前他也是一個記仇的人,所以一直念念不忘顧傾辰打自己的那一槍,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那一槍根本不是顧傾辰打的,而是另有其人,他根本就恨錯了人。
所以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親人也象自己一樣,恨錯了人。
特別是自己的母親,他希望她能快樂,而不是一直被過去一些事影響着,無法自拔。
聽到兒子這麼說之後,林婉茹還真有些心動了。
那軒振寧雖然是她記恨了這麼多年的負心漢,可她真的想親口問問他當年爲什麼要騙自己。
騙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對她下那樣的狠手,放火燒她害她毀容差點就送命。
林婉茹終於點頭答應,“好,我去,不過不能讓你顧叔知道,否則醋罈子打翻了可就難收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