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種份上了,我還有什麼理由騙你啊,很好玩嗎?你就當我無聊又幼稚好了……本來好像就是這樣。我前段時間無事可做,看你們談戀愛談的這麼累,想做點好事順便找點樂子的。現在我遭到報應了,你就不要再責怪我了。”趙筱聆只當現在這窘境是她無聊做攪屎棍的報應,低頭認命了。
只是這個報應,也真是夠慘痛的。連累的家裡人都跟着一起擔心受怕的,她真是個不孝女不孝女!
放在平時聽到這麼勁爆又快樂的消息,上官菱婉肯定高興的要上天了,可惜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知道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幾天的太陽,被劫持的肉票在牢房裡歡呼慶祝?不被人當成瘋子才奇怪了。
不過就算是她瘋了,那些綁匪也不會放過她的。
上官菱婉微笑了一下,知道了尹寒川依舊只喜歡她一個,無論如何,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上官菱婉無意義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半笑不笑的,“早點跟我說,說不定我還能高興甚至把你當成親友一樣供起來,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還能正常的笑的出來嗎?”
“你真要能笑出來,神經就真不是一般的粗大了。”趙筱聆很沒精神的說:“我也不是爲了讓你高興,只是想把該說的都說了,這個秘密對你來說肯定是好事。萬一等會被人給沉池塘底了,你能含笑九泉,我的人生也沒欠誰的了。”趙筱聆的情緒十分的低落,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上官菱婉無奈道:“我們兩個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都被沉底了,我能活的過明天嗎?”
趙筱聆縮縮脖子,“說的也是。”
“打住,不要再說了。”趙筱聆的氣場越來越萎靡不振,上官菱婉真怕自己也被她給同化了,兩個囚犯關在一起對着散發悽慘的哭泣聲嗎,“雖然現在的環境情勢對我們很不利,我們也不能全都只想着死,連求生的意志都沒有了,那才真的是要完蛋了。”
趙筱聆絲毫沒有受到鼓舞的樣子,“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逃啊。連跳樓都做不到呢!”
“那也不能坐在這裡等死。”趙筱聆極度的沮喪,上官菱婉反倒被激發出了鬥志,“以我們兩個的身份,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家裡人肯定都急死了。你小瞧自己,也不能小瞧自己的家人啊,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外面計劃好了怎麼營救我們了!”
想到了家裡人,趙筱聆的狀態纔好了一點,“是啊,我們還有家裡人的幫忙呢。”她努力的撐着精神,“就算是爲了家裡人,也不能俯首認輸。”
“沒錯,就要有這樣的氣勢纔對!”
因爲激動,上官菱婉的聲音大了一點,外面忽然有人重重的敲門,“吵死了,不給老子安靜一點,就把你們的舌頭都割掉。”
果然一直有人在監視着她們,上官菱婉跟趙筱聆立刻閉嘴什麼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外面大概有一兩個人在守着,房間裡也沒有任何的出路,她們目前能做的就只有保存體力等待機會了。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因爲怕再次的觸怒到了門外看守的人,燈的開關就在身邊,卻沒有人去碰,她們現在是肉票,總要有點身爲肉票的自覺。因爲一時的意氣受到不該受的傷害那才叫冤枉。
一夜過去了,被綁架後的第一個早上,看着也跟平時很不一樣,僅能看到一點的天空似乎都散發着一種血腥的紅,好像在昭示着她們兩個的未來。
整個晚上,上官菱婉跟趙筱聆都一點睡意都沒有,天亮之後才發現互相都是一雙紅紅的兔子眼。眼睛乾澀又疼痛,身心俱疲卻絲毫沒有要休息睡覺的意思。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說話,她們都隱隱的害怕,會不會就這麼一睡不醒了。
天剛亮起來,安靜了一夜的外面,終於傳來了一點聲音,代表着危險的聲音。
咔噠一聲,一直被緊緊鎖住的門口忽然被打開了。會是什麼樣的人進來,他們進來要做什麼呢?聽到了門口的聲音,趙筱聆很害怕的往後靠了一點,可房間就這麼大,她再怎麼躲也都在這個房間的範圍內。上官菱婉比趙筱聆好不了多少,綁架他們的人終於到露面了,上官菱婉也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還是當初那個把她們從咖啡廳“帶走”的那個人,他甚至連身上的衣裳都沒換,臉上的表情也都一如既往。咖啡廳是有攝像頭的,連衣裳都不換,這個綁架犯是有多囂張?不是剛入行的蠢貨就是極度的喪心病狂。看他的作態,後一種的可能能更高。
“爲了錢的綁架犯是最兇殘最被鄙視的一羣混蛋,那樣的傢伙,眼睛裡面只有錢,沒有人性什麼都做的出來,亡命之徒,我出任務的時候,最怕碰上這樣的傢伙了!”
耳中又響起了秦可可時不時對她進行的罪犯類型的科普,不知道她遇上的這個傢伙,是不是這種喪心病狂的瘋子。目前看起來,很像。
那男人走到上官菱婉的身邊,蹲下身,幫她把有些混亂的髮絲挽到頭髮後面,表情還是很溫和的,“眼睛這麼紅,神態這麼憔悴,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嗎?”
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心大的跟平時一樣?簡直就是廢話。
上官菱婉不停的痛罵着面前的混蛋,一臉面癱的躲避着他的觸碰。
手上碰了一個空,上官菱婉很明顯的在躲着他,綁匪頭目也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說話的聲音倒是依舊非常的溫柔,“你們這樣子怎麼能行呢,等會還要讓家人見見你們,女孩子還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比較好。”他招來了兩個手下,手段很粗魯的弄了條溼毛巾在她們的臉上胡亂的抹了幾下,算是洗臉,又強制的把她們散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
這些綁匪,送她們上路之前還注意她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