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想了想,試探着問了一下,“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題不是很合適,總監,你就沒想過要好好調查一下你被綁架的源頭問題。”
“源頭,你是說那些綁匪嗎?他們已經被尹寒川跟王銘陽都抓起來了,那兩個人,誰都不是會輕易饒過那些混蛋的,我一個女孩子,難道你要讓我親自去拿着烙鐵皮鞭拷問他們嗎?聽着就很重口,我可不要。”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至少要讓尹寒川幫你打聽明白了,幕後到底是誰要對你下手吧。”
上官菱婉被綁匪劫走這事情本來就很不正常,這些日子,錢峰跟胥希那夥人打了一點交道,對他們“道上”的不成文的規矩也瞭解了不少。京都有錢有勢的人很多,卻不是每一個都是適合那些做人頭生意的目標。像上官菱婉這樣,不用保鏢身份半公開的溜達了二十年,一直都安安全全的,最近才突然被綁匪盯上了,這很不合常理。
綁匪們還開了堪稱可怕的一個價錢,上官家是有長子的,一般的人家很少會有像上官家這樣溺愛女兒的。說穿了,不深入的瞭解上官家的關係,根本就不會認爲上官菱婉這種有哥哥繼承家業的長女“值”那個價錢。
上官菱婉聽明白了錢峰的意思,“你是說,我被人綁架是身邊人指使的,不是偶然事件。”
錢峰很用力的點頭,“就是這樣,不把源頭切斷了,你能繼續安心的過日子嗎?”
上官菱婉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尹寒川說這些事情他都會處理,她也就沒有怎麼太放在心上,被錢峰這麼鄭重其事的的一說,弄得她心裡也七上八下的。
“還有,雖然說對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來說,幾百萬美金幾根金條只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徹底的無視了。尤其你們以後還是想要好好發展的,我聽說光是爲了買通那幾個綁匪,尹寒川花了不少的錢,這份錢,是不是應該主動給他,哪怕他不要,你也要假模假樣的表示一下才對。”
“很的懂行呢,還讓我假模假樣的表示一下,你是覺得我掏不起這筆錢嗎?你說的也有道理。”錢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不過是個數字符號而已,幾百萬的美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跟尹寒川表個態,也顯得自己沒有那麼小氣。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是聽人家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好說。”錢峰思考了很久,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聽說,尹寒川一開始是真的想用一千萬美金把你贖回來的,真金白銀的那種。都接近一億人民幣了,我覺得他私人手上大概不會有那麼多的現金,八成是揹着股東董事長挪用了公司的錢。”
上官菱婉不解道:“就算挪用了一點,錢他一定都補回去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錢峰搖頭,“總監大人,事情可不能這麼算的,尹氏雖然主要是尹家人說了算,也是有不少非尹家人的股東,讓他們知道了尹寒川這麼膽大妄爲的*,嚴重了說,這是刑事案件!”
上官菱婉的臉有點白,“那麼嚴重。”
“可不是!還有,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你想要跟尹寒川好好的相處下去,不要讓這件事情有成爲分離你們關係的契機,你應該想辦法幫他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纔是。”
上官菱婉低頭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我連自己這一個小公司的事情都全都依賴你才能處理好,尹寒川那邊,我哪裡有這個本事啊。”越到這種時候,上官菱婉才越看到自己的無力和沒用,平時插科打諢覺得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爲無所不能,到了真章,依舊是個一無是處的傢伙。
“總監,不要這麼喪氣,這不是還有我呢嘛。我的存在,就是幫總監你解決所有的問題!”
上官菱婉擡頭道:“包括感情問題?婦女之友錢先生?”
錢峰眼睛瞪的溜圓,“只要你需要並且相信我,婦女之友的名號我絕對擔的起!”
“好啊,那你說,爲了成爲尹寒川的賢內助,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錢峰一臉壞笑的樣子,“現在麼,嘿嘿嘿,你應該這麼做……”
……
暫時跟上官菱婉分開了之後,尹寒川第一時間來到了胥希的公司,知道尹寒川一定會來找他,胥希也很默契的在辦公室裡等着他。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胥希的辦公室,看到尹寒川,胥希一點也沒有浪費時間,甩出一份文件和照片在尹寒川的面前,“喏,這是你要的東西。拷問這麼不文明的事情對我們這種已經金盆洗手的人太不人道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
尹寒川看了看手上的那些資料,說道:“這上面只寫了一些再簡單不過的東西,我要的重點呢。”
“你也知道是重點,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寫在紙上記錄下來落人口實了。”胥希嘲諷的笑笑,“事實就是,有人又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不管有沒有收到贖金都殺掉你那個小心肝,反正一起抓了兩個,放一個回去也太針對了一點,乾脆就兩個一起幹掉。一個活賺兩份錢,還真是精打細算呢。”
竟然真的是這樣,對方從頭到尾都是要置上官菱婉於死地,尹寒川的表情陰沉的可怕,“第二次出錢的人,是誰?”他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拔除掉上官菱婉身邊所有的危險。
胥希望着尹寒川,“是誰還用我說出來麼?她的照片已經在裡面了,也幸好那些綁匪有點腦袋怕被人釜底抽薪的不認賬,拍了幾張僱主的照片留着要挾我們才能拿到這麼切實的證據。算起來,這可是蓄意謀殺,很大罪名的。”
把尹寒川想知道的都跟他說清楚之後,胥希顯得異常興奮,“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做?”
尹寒川反問了一句,“什麼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