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迫不及待得想要見到她了,他現在已經重新掌握了天時公司,打敗了祁老頭子和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找出來的一個繼承人。他見過那個傢伙,只能說的確是祁老爺子的兒子的種,活脫脫的二世祖一個。
但是現在他已經和公司的一切都沒有關係了,祁子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在公司裡的影響力是如此的大。之前是他一直沒有想到過要繼續留在公司,但是後來他才發現是整個天時公司都不願意讓他離開,甚至願意幫助他奪回公司。
當然,當他被家族踢出公司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公司的股價大跌也是他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面反擊有很大的關係。
現在他終於趕得上用新的身份來迎接凌若涵、凌瑞澤還有新生兒的誕生了。他一定要給他們最好的,再也不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委屈。
“祁總,您今天下去還有個會,要去開麼?”秘書在房間外面小心的詢問道:“對了,祁老爺子和Linda都提出要和你見面。”
祁子纔想了想今天下午的行程,笑了一下:“今天下午的行程都給我取消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墩子縣城一趟。”
“好的。”秘書穩穩的答道。他換了一個秘書,一個精明能幹的中年男人,現在用起來很是得力。
至於落井下石的Linda和折磨了他折磨久的祁老爺子就讓他們去死吧!現在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去找到凌若涵,讓她看看今天的自己。
等他出門的時候,車子已經穩穩的停在門口備着了。他意氣風發的坐上車對候在前面的司機小張說:“開車去墩子縣城。”
小張得令立刻就發動了車子,他給祁子纔開車開了好幾年了,幾乎是天天見到老闆,所以對他的心情好不好一見便知。
今天老闆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他一向抿着的薄脣此刻都在微微的上揚。他的心情這麼好,當然在公司裡打了一場大勝仗有關係,但是更關鍵的是凌若涵。
而且明顯的,越是離墩子縣近,他的心情就越好,臉上的笑意就越是明顯。他不光帶了他這一輛車,而是整整一個車隊。
明顯他要接走的不是凌若涵小姐一個人,而是以要把凌家所有人都搬走的態度來的。不光是車,還有他還帶了很多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這些東西都裝了兩輛車,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讓小張覺得老闆絕對是發了顛,這路上的行程也就是幾個小時,哪裡用的上着整整兩車的東西呢?
此刻老闆正舉着一個畫夾,一手拿着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一邊畫,一邊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張有意的把開車的速度變慢了,只有這樣車子才能更平穩,有利於祁子才
在紙上寫寫畫畫。
沒想到車子的速度剛剛慢了一點點,祁子才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對着小張一皺眉:“速度開快點。”
“是。”越是車子就保持着接近超速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着,很快他們的車隊就來到了這個不大的小縣城。
祁子才的車隊一到,立刻就在這個小縣城裡引起了一陣轟動,不明真相的羣衆們都圍觀了上來。這一回祁子才倒難得的沒有討厭人多,反而對着好奇的張望着車窗裡面的那些人羣也能微笑得出來。
祁總這一回是要鬧一場當衆求愛的節奏啊!小張有些汗顏,他爲祁總幹了這麼多年的活,不管在公司也好在私人生活方面也罷,能讓祁總能有這麼好的耐心的也真是隻有凌若涵了。
快到目的地,祁子才簡直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放下畫夾不住的往外張望着。T市的那一筆生意之後,總算是攢齊了當年和祁老爺子那一百個億的約定。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就用這些年來爲自己攢下的家產把凌瑞澤從Linda的手裡換了回來,而且堅決的離了婚。就算換回凌瑞澤之後他成了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甚至還倒欠了好幾千萬的婚姻賠償費。
但是當他抱着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他不想再回到商界了,寧可隱姓埋名的當個普通人。
但是當他知道凌若涵懷了第二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差點流產的時候,祁子纔再一次體會到了錢財的重要性,他必須要儘快的還掉Linda的婚姻賠償費。
因爲離婚的時候他和Linda曾經有過一個協議,如果他沒有把這筆錢還清的話,他就不能再結婚,否則他就會面臨她再一次的追加賠償。
還清了這筆錢,他才能和凌若涵在一起,他才能名正言順的給凌若涵和他的孩子們一個名分,一份舒適的生活。
很快他就聯繫上了夏江臣。如他所料,在打垮了他之後,祁老爺子並沒有放過祁子南,只是礙於夏江臣所以一時間拿她沒有辦法。
所以祁老爺子就對夏江臣的TML公司進行了大肆的攻擊,這種時候,祁子才的援助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
雖然整個鬥爭的過程都是腥風血雨,但是好歹這一切都過去了。他終於成功的擺脫了過去的枷鎖,只要能把凌若涵找回來,那一切都能圓滿了。
等車開到了樓下,祁子才立刻下了車,他不顧今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那泥地上的泥水會濺到他那昂貴的西褲上,只是大步的往凌若涵所在的居民樓上走去。
等站到了那扇他魂牽夢繞的門前的時候,祁子才覺得自己的手都激動得有點發抖了。他把手舉起來,頓了頓然後輕輕的敲了門三下。
門裡面沒有人有迴應,等了幾秒鐘,祁子才又稍稍加重了力道敲了門三下。只有手敲在門上的聲音迴盪在樓道里,但是門裡面依舊沒有迴應。
老舊的居民樓樓道里擺放的煤筐沉寂着,透過那剝落了漆的磚牆的縫隙裡照進來的陽光靜悄悄的,已經是春天了卻還貼在家門口的紅色春聯也是無聲的。
祁子纔再一次敲了門,但是還是沒有迴應。難道這一家人都出門了麼?這種猜想在他那顆好似熱碳一般的心上澆了一盆涼水。
沒事,他都已經忍了三年,忍了六個月,再等上九個小時也不算是什麼啊!相比起來,是他祁子纔對不起凌若涵的地方更多。
就在他準備要坐在樓道里等的時候,隔壁的鄰居走了出來,被站在門口的這個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人嚇了一大跳:“喲!嚇死個人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祁子才立刻回過神來,對着鄰居說道:“你好,大娘。我想找這家人,請問他們是出門了麼?”
“你找這家人?”鄰居指着凌若涵的家門說道:“那可就不湊巧了,他們一家人啊!早兩個月就搬走了!”
祁子才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幾乎跳了起來:“什麼?搬走了?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鄰居彎下腰在煤筐裡撿了兩塊煤,淡定的說道:“喲,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聽凌大娘說,她女兒不是正懷着孕嘛!去醫院檢查發現着孩子不大好,縣醫院裡看不了,必須要到大醫院裡瞧瞧。”
凌若涵懷着的孩子有情況?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消息?他纔是孩子的父親,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最後一個知道?而且還是從一個鄰居的口中聽到的!
還有,凌若涵搬家怎麼半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他知道?祁子才心頭一震,剛剛期盼着見面的喜悅在一瞬間就變成了怒火。
而且這怒氣和剛剛的高興勁兒完全是成了正比!
鄰居看到祁子才咬牙切齒的樣子,立刻就覺得有些害怕了,這凌家人不會是撒謊了吧!或者說他們家根本就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而是欠了黑社會錢什麼的。
就是怕被黑社會老大找上門來要債,所以全家人都跑了什麼的。鄰居的大娘被自己的想象嚇了個半死,她急急忙忙的走進自己家門關上了門,把祁子才一個人留在了外面。
祁子才一個人站在樓道里氣不打一處來,只有狠狠的砸了那大門一下,大門發出“哐當”的一聲響。
好!他就讓她跑!她以前也不是沒試過跑,但是哪一次是逃脫了他的手掌心了的?這一回他不光要把她抓回來,還要牢牢實實的綁在自己的身邊,讓她一輩子都跑不掉。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凌若涵的電話,電話裡甜美的女聲提示她的電話現在正處於通話中。祁子才“啪”的一聲關了電話,走下樓去。
他做回車上,臉色陰晴不定,剛剛還讓他覺得新鮮欣喜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讓他心煩不已。
“現在給我立刻掉頭,去墩子村!”他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前排的司機小張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