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居然要把全村子的人都引到他的臥室來參觀!這個白乎乎的大房子到底有哪一點值得大家參觀啦!要是被大家看見她和祁子才這個陌生男人都關在郝風清的臥室的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現在的詭異情況了!
在這危難的時刻,凌若涵發愁的看着還端坐在牀上悠悠閒閒看着電腦的祁子才,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她縱身一撲。。。。。。
“哇!郝醫生,你的臥室也好大好漂亮!”
“就是就是,這麼大一個房子,就要這麼大的臥室纔像樣嘛!”
終於有一個沒有被這寬大的面積,豪華的裝潢迷倒的清醒羣衆說話了:“只是,郝醫生你這房子怎麼都是白色的啊,都沒有點其他的顏色,看起來真是。。。。。。”
郝風清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是嚴重色盲,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把顏色搭得讓人笑話。聽別人說白色和黑色是怎麼用都不會錯的,我不太喜歡黑色,所以。。。。。。”
聽了這樣的滔天大謊,凌若涵忍不住重重的捏起了拳頭:這傢伙騙誰呢!要是嚴重色盲難道就能當醫生了麼?
但是天生帶着些天真氣息的墩子村村民們一聽郝醫生這樣說,便立刻認同了,而且還心生憐愛之意:“郝醫生,你這可不容易啊,克服這麼多的困難才能當上醫生,真是了不起啊!”
撒謊精郝醫生現在一定是滿臉的謙虛:“唉,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一切都好了!”
有人還毫不忌諱的四處饃饃看看:“郝醫生,你這大衣櫃可裝得下不少的東西啊!”
凌若涵從咬牙切齒中回過神來,心裡一驚:這到底是誰啊!怎麼什麼都要問啊!千萬別開門千萬別打開衣櫃的門!嗚嗚嗚!
只聽得“唰啦”一聲,郝醫生大方的打開了衣櫃的門,把滿室的陽光撒進這個陰暗的角落裡:“這櫃子是用白楊木做的,很好用呢!”
凌若涵頓時就癱倒了,外面的人聲都像是從遙遠的水底傳來的一樣好不真實。祁子才皺着眉頭,把全身軟塌塌的凌若涵穩在自己的懷裡,這個郝風清也太能玩了。
居然還真的把櫃子的門打開,還好他們藏的是裡面一個櫃子,要不就要被那些村民們發現了!
在這種漆黑的環境裡,聽着外面的人聲,祁子才竟然生出一種小孩子偷偷做壞事的一般的快感來。他低下頭,藉着衣櫃縫隙裡透出的一絲暗淡的光線打量着懷裡的凌若涵。
凌若涵正緊張着,因爲不知道是誰,正靠在他們躲着的衣櫃們上大聲的講話。這一出已經把凌若涵的全身汗毛都嚇得倒立氣來了。
她渾身都硬邦邦的,但是又因爲空間狹小而本能的往他的懷裡躥,像極了什麼過分受驚的小動物。祁子才心裡有三分得意的享受着凌若涵這份緊張的親暱。
她這個樣子不能說是不誘人的,祁子才環住她的手還摸了
摸他僵直的後背試圖安慰她,他是一點都不害怕的,反正這些鄉下人最後也要看着他的臉色來保住墩子山。
他能唬得住凌若涵這一個,就有把握能嚇得住他們全村的人。他只在意的是,自己的空間不要被生人踏進,既然現在是在郝風清的家裡,而且還享受這這樣一份不算豔福的豔福,這躲櫃子的窩囊倒是一時間可以將就。
漸漸地,凌若涵也被祁子才那烘熱的體溫提醒,從全神貫注的關心外面的情況轉到衣櫃裡這曖昧的小空間裡來,她一擡眼就看見了祁子才那雙狹長的,專注的眼睛。
祁子才的那雙眼睛一般都是散漫的,沒有焦點的,好像什麼都是無可無不可,甚至就連在工作的時候都是一樣,能難想象他就是帶這樣的眼神運轉着這樣大的一個公司。
而且根據別人說的,做得很是不錯。
但是現在,他的眼神非常的集中而關注,而被關注的對象就是凌若涵,一雙從來都散漫着的眼睛突然集中注意力的看着你,你總是不會無動於衷的。
反映到了凌若涵的身上,她首先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被嚇的。等到那一身的雞皮疙瘩被祁子才的體溫一顆顆的融化下去的時候,她的身體也好像是一塊被放在火邊的冰塊漸漸地融化了。
她服帖的依着祁子才的身體,一寸一寸的緊貼着,好像就要變成一團敷在他身上的軟泥。祁子才的雙手放在她的腰後,不動神色的收緊了兩分。
祁子才自然得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一般,繼續的專注的用眼睛,一口口的品嚐着眼前的女人。倒是凌若涵,她用自己快要和自己的身體一樣被祁子才的體溫熨化了的腦子努力的思考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的臉本來就因爲他的靠近而變得通紅,此刻她那張原本就已經紅成了新娘子結婚時用的紅綢緞的大紅臉又瞬間紅上了兩分,簡直隱隱的都透出些紫色來了。
她甚至不敢擡頭看祁子才,只得微微的低下頭去,把腦袋也藏在祁子才的懷裡,同時身上也微微的挪動了一下,想要從他身邊偷偷挪走。
“別動!”祁子才的眉毛皺成了一團,他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她還要動來動去,挑戰他的忍耐力。他可不是吃素的和尚。
被他這麼一呵斥,凌若涵果然是一動也不敢動了,她也聽不到別的任何一點聲音,也不敢做出別的一點動作,只是在祁子才的懷抱裡像是僵硬了一樣乖乖的趴着。
腦子裡充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的心跳簡直就是以飛一般的速度飈升着,耳朵邊是祁子才穩健而清晰的心跳聲,兩種不同速度的心跳一起疊加着,鬧得她更是心神不寧。再加上祁子纔在噴在她彎曲着的脖子上的炎熱氣流和灼熱目光。
好像很舒適,又好像很危險,就在這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回轉換的時候,櫃子的門被猛地拉開了!外面的光線對於兩個躲在黑暗中柔
情蜜意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刺眼。
“你這個流氓!”凌若涵只顧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便聽見一聲尖叫:“你這小子把手放在我姐姐哪兒呢!”然後立在凌若涵軟塌塌的身前的祁子才就被一陣大力給拉出了衣櫃。
凌若涵就像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洋娃娃,失去了依靠就自然而然的倒在了郝風清家巨大的衣櫃裡面。那邊的喧鬧還沒有停止,只見祁子才狼狽的倒在地上,而凌若捷站在他的面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吼道:“說,你有沒有對我姐姐出手!”
勉強支撐起自己痠軟的腳,凌若涵撲上前去抓住快要發飆的凌若捷:“你到底在亂說些什麼啊!沒有的事!”
凌若捷生氣的甩開凌若涵說:“姐,這個流氓明顯想佔你的便宜,剛剛在衣櫃裡就那樣!你太天真了!”都是男人他更清楚剛剛祁子纔對他姐姐動了什麼心思。
祁子才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他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實際並不存在的灰塵說到:“我對誰有興趣和你沒關係!”
凌若捷惡狠狠地指着祁子才的鼻子說道:“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對我姐姐出手,我非得廢了你不可!”說完就拉着凌若涵的手要走。
凌若涵掙脫她已經接近暴走的弟弟,焦急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你這樣就要帶着我走!”
凌若捷一臉吃驚的看着凌若涵:“姐,你忘啦!這個月是爺爺的忌日,剛剛我和爸媽都說好了,大家一起回去給爺爺上墳來着!”
對啊!這個月是爺爺去世一年的忌日,她怎麼連這個都忘了呢?在祁子才的家裡過得太過於安逸,她連該記得事情都在祁子才的熱度之下忘得一乾二淨。
想到這裡,凌若涵內心簡直愧疚得要命,這確實是不得不回去的事情了!但是。。。。。。祁子才那邊。。。。。。
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之下,凌若涵也知道祁子纔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活大白癡,除了把自己打扮得得體之外,他什麼家務都不會做,她回鄉下給爺爺掃墓的期間,他能好好的麼?
回過頭凌若涵偷偷的打量着祁子才臉上的神色,他依舊是那副過於嚴肅的樣子,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咬了咬牙,凌若涵甩開自家弟弟的手:“我得和祁子才說點事兒再走。”
凌若捷好像害怕祁子才還會禍害自家姐姐一樣,死抓着凌若涵的手不放,臉上也是一臉的不情願。這種情緒好像來自遠古的人類時期,他把祁子才視作是一個敵人,一個帶走他姐姐的其他部落的野蠻人。
嘆了口氣,凌若涵好聲好氣的解釋:“那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把給大家買的禮物什麼的都帶上啊!放心吧!我又不會跑!”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她早就知道!
聽了這番話,凌若捷才有些勉強的放開緊緊地攥着的手。
凌若涵趕緊拉着祁子纔回了自己的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