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祈禱着,不想讓發生的事情,越是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生了,沒人能夠阻擋事情發展的規律。
“向先生,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是爲了漣漪,也明白你的心情。”柏秋接着說道:“只是我們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也得不到什麼結果。”
既然兩人之間有種註定的,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阻攔也是沒有任何的的意義了,如果是上天的刻意的安排,就算是這次是錯過了,那麼還會有下一次,只要兩人之間的緣份,在無形中不斷的纏繞着,那麼就不可能會消失。
“不行,絕對不能工作拋棄姐一個人在那裡,她……她肯定鬥不過褚東弦。”向翔說這話的語氣義憤填膺,只是心裡卻是流露着頹然,他其實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知道硬撐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只是心理安慰罷了:“爲什麼我是這樣的沒用,連我自己喜歡的人都沒有辦法去保護。”
他覺得他很懦弱,恍然之間,想到了褚東弦眸子之中的那抹凌厲,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我又何嘗不是呢。”柏秋停下了車,把車放在路邊,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也還年輕,會遇見更好的姑娘。”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他便對面前的這個大男孩,產生了相惜的感覺,慎之有種衝動,想要把他整個人給摟進懷裡。
五分鐘後。
“柏先生,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向翔說道,這情景委實太過於詭異,兩個大男人,在車裡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抱歉。”柏秋眉頭一跳,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竟然把剛纔不過是想像的東西做了出來。
“沒事,都是男人,反正也不吃虧。”向翔笑着說道:“沒想到,我和你這個敵人的關係,但倒是好了許多。”
“哈哈,整可謂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柏秋爽朗的說道,一時間,還有點懷念剛纔抱着向翔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呢,他趕緊晃了晃身子,穩定了心神:“坐好了。”
“嗯。”向翔把頭看向窗外,他覺得心裡正在有種奇妙的滋味,代替着尋找不到溫漣漪時候的那種焦急,以及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柏秋的那個擁抱,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開始冷靜了下來:“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我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嗯,我很瞭解東弦,他可能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但至少,漣漪的安全有了保障。”柏秋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有種說不出來的焦灼,正滾燙着:“明天在看看情況。”
“嗯。”向翔說道:“那你就送我回學校吧。”
“好。”
“……
柏秋說完了那個“好””之後,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對話,都默默的看着前方,或者是窗戶,只希望這尷尬的氣氛能夠快年結束。
“我先走了,再見。”
直到下車的時候,向翔這才勉強的說了句話,卻是不敢和柏秋對視,柏秋也是
強壯鎮定,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柏秋,你瘋了!”
望着向翔越來越遠的背影,他一瞬間看的有點入迷,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就是覺得……
……
“溫小姐沒事了,退燒了。”一大早,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牀邊,不停的打哈欠,要不是褚東弦的特別強調,他一定會對溫漣漪有一個暱稱的。
“嗯。”
褚東弦淡淡的應了聲,壓根就沒有看一眼男人,端着手裡白粥,看着牀上,眼皮子正在緩緩睜開的溫漣漪,細心的吹着,好讓一會兒她清醒過來以後,能夠更好的適應。
“喂!東弦,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爲醫生的男人,正微微眯着桃花眼,不滿的看着褚東弦輕柔的動作:“你沒看見還有一個大活人,正坐在這裡的嗎?秀恩愛……”
死得快!
他一時嘴快,沒想着要急剎車,後邊的三個字,卻被褚東弦恰如其分的打斷了:“出去!”
“啊?”他愣了愣,隨即又看了呀躺在牀上的女人,他看不出來她的真實年齡,精緻的娃娃臉,倒是襯托的她更像是高中生,在褚東弦的面前,他已經習慣了厚臉皮,所以,他說的那句“出去”他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阿東,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褚東弦正專心致志的吹着手裡捧着的白粥,壓根就沒有看男人一眼,隨口說了句:“說。”
“那我說了。”他點點頭,問道:“溫小姐,她今年有十八週歲嗎?”
“有。”褚東弦轉過身,道:“不是每人都和你一樣的重口味,請不要用你的愛好來猜測我的想法,現在,你可以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毫不留戀的轉過了頭好像只要看到這個男人一眼,他便是覺得髒了眼睛一樣:“等我有事了,再給你打電話。”
“小東東,你不要這樣的絕情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後邊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不是說不下去了,而是被褚東弦一個凌厲的目光給震懾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好的,我先走了,記得千萬不要再劇烈運動了。”
說到“劇烈運動”四個字的時候,他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他實習生,自然也明白溫漣漪身上的“草莓”意味着什麼。
“給你十秒鐘時間。”
“我滾!”
他哀嚎,分明是面前的男人有求於他,卻還是這樣的態度,最無語的是,他竟然無法拒絕。
……
溫漣漪一夜睡的還算可以,儘管是生病了,只是昨夜沒感覺到那種被壓迫的窒息的感覺,倒是好了不少:“嗯……”
隨着一聲輕“嗯”的聲音,她算是徹底的醒了過來,放眼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一個激靈,特別是看到窗外藍色的大海之後,更是差點就跳躍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再生一次病,就給我乖乖的躺下。”
是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在溫漣漪聽起來,竟覺得有幾分沙啞的感覺,腦海裡突然浮現了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忍不住
問道:“東弦,你可以放過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生病的緣故,她覺得喉管像是被人用力的切斷似的,她收回剛纔覺得褚東絃聲音沙啞的想法,她的聲音,纔是真正的沙啞:“咳咳咳……”
嗓子裡沒有痰氣,只是癢癢的難受,在輕輕的咳嗽兩聲,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的時候,突然覺得一個凌厲的目光,正穿破空氣的阻撓,直生生的穿越到了她的身上。
“溫漣漪,那樣的話,最好不要讓我聽第二遍。”男人遞過來手上的白粥,她想要下意識的接過,卻覺得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腦袋昏昏沉沉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叫了出來。
她這才意識到,昨天在餐廳裡碰見了褚東弦,害怕被他發現,所以心情是格外的緊張,根本沒有吃下去多少,到後來也一直沒有吃飯。
“我……我沒力氣,你……你可以……先放在桌子上……”
溫漣漪清楚褚東弦不喜歡接受別人的命令,只是她真的沒力氣,若是接了過來,到最後東西都灑在牀上,那豈不是更讓他生氣。
恍惚間,褚東弦的俊臉,正在她面前無數倍的放大着:“張嘴。”
“嗯。”
溫漣漪點頭,知道褚東弦這意思是想要親自喂她,雖不是太好意識,但她着實是餓了,感激的看了褚東弦一眼,輕柔的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褚東弦說道:“吃飽了纔有力氣,我不想看到你每次都是昏過去。”
這話說的……
溫漣漪小臉一紅,轉移話題:“這裡是在海邊嗎?”
“嗯。”
褚東弦點頭,她正在尋思着怎樣才能從這裡出去,卻是瞥見男人的笑容,那夾雜着諷刺的微笑,看的溫漣漪只覺得心裡不是太舒服。
“溫漣漪,到了現在,你還想着從我身邊離開嗎?”他端着碗的手,頓了頓,說道:“既然那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裡是我的私人小島,島上只有我們和幾個傭人,四周都是海。”
“……”
溫漣漪不知道自己應該說着什麼,她只能看得出出來,窗外事一大片海洋,覺得這裡的空氣很好,認爲兩人不過是在海邊小木屋之類的。
“所以,除非你能夠從海里遊着回去,否則,沒有我的允許……”他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一臉不可置信的女人:“你就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
“爲什麼?”
溫漣漪終於是顫抖着身子,問出了心裡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東弦,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柏秋哥,柏秋哥知道我不見了,還有小向,他們一定會焦急的……”
“砰”的一聲,盛放着白粥的瓷碗,被男人一個用力,摔到了桌子上,他猩紅了雙眼看着他:“溫漣漪,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
她被那有點劇烈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着男人,說了個“我”,卻不清楚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
“你什麼你?想說什麼?溫漣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