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兩年你竟然……沒有別的男人。”褚東弦低低的笑着,這樣的笑意,在溫漣漪看來,有點嚇人。
“小野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是在示意我應該更加的努力嗎?”男人問道,放蕩不羈的表情裡,帶着一份溫漣漪看不懂的邪魅狂狷,他很帥氣,很英俊,甚至比得上當紅的小鮮肉,即便是在這樣月黑風高的也要,光線不是特別的好,她看他並不清晰,也還是覺得心跳加速。
此去經年,她不斷的在想像着,兩人重逢後的故事,有一千種一萬種可能,卻沒想到有這種可能。
“女人,你最好專心點。”男人的一聲低吼,喚醒了她還殘留在腦海中的幾分記憶和清醒的細胞。
不,他們不能這樣!
倘若就這樣沉淪的話,那豈不是對不起周圍的人,他們真的不能這樣下去。
這樣想着,小手推拒着,放在了身前,不過很明顯,這樣的動作是杯水車薪,在男女天生的力氣懸殊方面,她一點兒優勢也沒有,更是沒想過,這樣的動作加劇了男人的衝動。
“不要!”
痛!實在是太痛了!那深入骨髓的痛,像是被一萬隻小螞蟻侵蝕着,啃食在身上的感覺,難受的讓人有種發瘋的感覺。
“溫漣漪,你這輩子,都不要想着從我的身邊離開。”褚東弦咬牙切齒得說道,方纔溫漣漪雖然沒來得及說出來,她的動作卻是出賣了她:“我告訴你,只要不是我先放的手,你這一生,都要生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褚東弦其實挺狠溫漣漪。
恨她的懦弱,恨她的搖擺不定。恨她的情商低,看不出別的男人對她的企圖,看不出他對她的想念。
“爲什麼……”
溫漣漪想要問沒什麼,只是男人不允許,他更加狂野的動作,讓溫漣漪沒有一點兒愉悅的感受,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五臟六腑裡,都是疼痛的感覺。
窗外的風透過玻璃的縫隙傳入耳膜裡,隱約之中,溫漣漪好像聽到了風吹打海浪時,發出的聲音,這聲音清脆悅耳,在這幽靜的夜裡,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這是在哪兒?
——難道是在海邊?
隱隱約約的,溫漣漪對這裡有了模糊的印象,儘管不是全透明的屋子,窗簾卻是沒有被拉上,她的嗅覺算不上敏銳,卻也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裡並不是褚東弦住的那棟空洞的,大的嚇人的別墅。
“啪!”
又是一計重重的巴掌聲,混合着海浪聲的清脆,在初夏的夜晚裡格外的清晰,以及響亮,像是一場沒有名字的奏鳴曲。
“不要了,好不好……東弦……我好累……”
實在是痛!
她對這種事情向來沒有任何的好感,男人動作十分的粗魯,溫漣漪明白,他不過是在發泄他心中的不滿。
他痛恨溫漣漪的謊言,他不喜歡別人騙他。
可是……
可是他們註定是沒有交集的兩條平行線,他這樣的報復她,究竟有什麼意義?
溫漣漪想知道
,只是男人始終不可能給出她真正的答案。
如果說是因爲愛情,她覺得太過於牽強了,褚東弦身邊,美女如雲,各種各樣的都有,她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甚至是什麼也沒,如果說褚東弦對她。真的是因爲愛情,那麼這樣的理由,實在是……
“不要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溫漣漪無聲的哭泣着,她覺得嗓子都想要乾涸了,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她感覺到渾身都要散架了,難受的想要發狂。
褚東弦一愣,看着溫漣漪痛苦的模樣,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擅長於僞裝,明明知道她是真的難受,分明也清楚,這些年,她並沒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做如親密的事情,卻還是冷笑一聲,問道:“怎麼?是不是別的男人都不如我,嘴上說着想讓我停止,其實裝作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是有了更加狂烈的願望。”
“我……”
溫漣漪不敢相信,瞳孔睜得很大,似乎是想要把整個眼珠子都從眼眶裡就流出來一樣。
“你什麼你?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嗯?”男人薄涼的脣,在不斷的吐露着話,這些話,就像是鋒利的針,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的戳穿着溫漣漪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她覺得自己定然是瘋了,纔會以爲男人是爲了她……
呵……
原來如此,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什麼狗屁愛情,她溫漣漪從來都沒有資格去擁有。
算了,既然他這樣認爲的話,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解釋,在男人的眼裡,不過是掩飾罷了,倒不如什麼也不說。
“溫漣漪,張開嘴。”褚東弦邊說着,邊掰開了身下女人的嘴,她不想發出任何恥辱的聲音,他偏要!
“嗯嗯……”
溫漣漪不肯,不停的搖晃着腦袋,這動作看起來既滑稽,又可笑,像是小丑,又像是不倒翁。
“溫漣漪,你最好乖乖聽話,今天我們有充足的時間,絕對不會有人過來打擾。”褚東弦邊說着,邊把溫漣漪翻了個身,讓她背對着她,柔軟的被單,讓溫漣漪有一瞬間的貪戀,隨即,下一秒,那種撕心裂肺的被人從中間分開,劈成兩半的感覺又出現了,強烈的她覺得快要發狂。
“嗚嗚……”
實在是難受,她張開了嘴,小聲的哭泣了出來,她覺得其實自己也是一個糾結的人,她希望褚東弦能夠和她在一起,又不想被他知道那些事情……
“溫漣漪?醒醒?”
想着想着,她只覺得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彷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喜歡這樣安靜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寂靜的可怕,卻是沒由來的安心,她真的想過,永遠的生活在這樣世界裡。
如果永遠不會醒來,得到的結果,就是能夠忘記一切,那麼溫漣漪會說,她是願意的。十分願意的,願意在這空蕩蕩的世界裡。把靈魂給埋葬,把一切痛苦。和不愉快,都從心裡抹去。
“溫漣漪?”男人到底是不放心,強迫着停下了身上動作,看着正在昏迷着的溫漣漪,心裡一陣鈍痛,又把她翻了個身,她的小臉正紅潤的,
像是一個任人採割的蘋果。
男人摸了摸她的額頭,忍不住低咒一聲。
果然,發燒了。
他不是那種禽獸,更沒有趁人之危的想法,他褚東弦之所以那樣做,不過是想要讓她覺得心裡難受罷了,現在這個女人正昏迷着,沒有什麼意思,儘管男人身上還有些想要無限宣泄的東西,但也只是深深的看了溫漣漪一眼,給她蓋上了被子,動作輕盈,眼神裡帶着無限的溫柔。
只是他自己沒有預料到。
進了浴室,他快速的沖洗着身子,十幾分鍾後,他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個男人,嗓音厚重混濁。
“喂,我沒有看錯吧,我們的萬年冰山總裁,竟然會和我打電話?”
他說道:“這次怎麼了,我猜猜,是不是你的女人在島上出了事情,需要我的幫忙。”
“……”
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他和柏秋兩個人發小之間的親密。卻也是可以的。
“東弦,該不會是我猜中了?是哪個姑娘,你要這樣殘忍的對待?”
對方依舊是調侃的口氣,整個人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筆的雙腿不經意的交織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眼神曖昧。
“給你三十的分鐘的時間過來。”
褚東弦覺得額頭上的青筋在不斷的凸起來,正想順着血管爆裂開來,他坐在牀邊,安靜的看着一臉難受的女人,突然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她變成這個樣子,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喂喂喂?東弦?阿東?小東?”
對面的人親切的稱呼着褚東弦的小名,卻是在下一秒意識到男人說的話的時候,對着天空就是一陣的吼叫。
“我去,這種變態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了。”
……
“怎麼樣了?”
向翔和柏秋坐在車裡,兩人正在不斷的向着四周張望,如果是褚東弦帶溫漣漪走的話,這件事報警也沒有任何作用。
“向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柏秋說道:“東弦的脾氣我是瞭解的,他要是存心不想讓我們知道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他搖搖頭:“這樣再找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不行!”向翔忿忿說道:“褚東弦以前那樣對待姐,我絕對不允許她再次受到傷害。”
“聽着,你冷靜點。”柏秋說道:“我們沒有誰希望漣漪會受到傷害,只是就算我們把這座城市都找遍了,也不一定就能夠找得到。”
“柏先生,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回去,我一個人也可以。”向翔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把姐從褚東弦那個人渣手裡解救出來,對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你們兩個人不是發小嗎?那你應該會清楚,他經常去的地方是哪裡?”
看着他眼底冒金光的模樣,柏秋搖頭道:“你別忘了,我們已經兩年都不曾見面。”
“唉。”向翔不甘心:“總也不能就這樣看着姐受苦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