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的性格是很強勢的,說一不二,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以負我”的思想,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對她的態度是愛理不理的時候,心裡的火氣瞬間“蹭蹭蹭”呢上漲了,原本還是關心的臉色瞬間變成了嚴肅。
“柏秋,媽再怎麼說也是千里迢迢的過來找你的,你怎麼可以對我是這樣的態度?”許諾問:“你知道你這樣做法對於愛你的人來說是多麼傷人?”
“媽,我知道您對我是非常關心的,但是您有沒有看出來我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您能讓我一個人冷靜點嗎?”柏秋反駁,他除了有心無力之外,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你們能夠沒事,我很高興,至少我的家庭還是完整的,可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
“體諒?”
許諾反駁:“別以爲你私底下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媽,我本來也就沒有想要瞞着您的意思?你說出來有用嗎?”柏秋實在心情不好,連帶着自己的父母親,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好了,許諾,你少說兩句,周圍有人正在看着,褚總也在這裡,你不嫌丟人?”柏父上前,把許諾拉了過來,看着褚東弦的神情中充滿了抱歉的含義,褚東弦則是朝着他微微點頭,兩個男人之進行了眼神交流以後,柏父正準備拉着許諾先去別的地方靜靜,省得在這裡丟人。
儘管他對經商這種東西不感冒,但褚東弦在A市的地位無人匹敵,就算是不願意,許多事情在一定的場合之下,是必須要和褚東弦打交道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不走,你今天怎麼也怪怪的?柏秋說出那種話?還不是你給慣出來的,好餓極我們是他的親生父母,又不旁人,他用得是那種態度?想想我們跑那麼遠過來尋找,我就心裡不是特別的開心!”許諾嘟囔着嘴巴,說道。
“孩子都說了心情不好。”柏父脾氣的解釋:“你說哪個孩子也都是有脾氣的,他們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擁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你跟隨了我這麼多年,應該也是沒少讀書的,怎麼這會兒來事無緣無故的在這裡發瘋?”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我無理取鬧了?”
許諾反問:“是你從前不好好教育孩子,總是讓他爲所欲爲,所以現在他纔會對我們態度惡劣。甚至是見面了以後,也從來都沒有說過關心我們的話,全部的心思,想法和精力,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想起來也還真是挺搞笑的。”
“你說夠了沒有?”柏父反問:“許諾,沒看到褚總正在看着我們?以後還要不要生存下去了?”
他這話不是危言聳聽,早就有傳言說明了褚東弦早年是看心情辦事,他頭腦精明,幾乎是沒有不會的東西,卻也跋扈任性,想要做成功的時候,比起來任何人都是要用心的,要是不想做的話,再好資源他也可以白白浪費,讓人血本無歸。因此大家都這個太子爺的看法褒貶不一,只是有一點絕對真理。
人家家底豐厚,要本事有本事,要錢也有錢
,羨慕嫉妒恨也沒辦法。
“我……”許諾剛纔沒注意到褚東弦的存在,這下經過柏父的提醒,這才發現了褚東弦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不說話,也是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猜透他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們快走吧。”
柏父看着許諾終於是冷靜下來了,心裡鬆口氣,二話不說的趕緊就拉着她走了。
柏秋摸了摸耳根。
真好,終於是清靜了下來。
他從小對這個母親都是沒有太大的好感的,感情更是談不上有多少,剛纔又是那樣的舉動。他的心裡不覺得丟人才怪。
“東弦,我怎麼覺得你挺厲害的,大家都這麼怕你?”溫漣漪在對方走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問褚東弦:“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感覺還挺厲害的?嗯哼?”
“我也不清楚。”褚東弦颳了刮溫漣漪的小鼻子:“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我現在失去了記憶,對以前只有模糊不堪的印象,難道你是個小騙子?從來都有在我的身邊呆過,那樣說不過是爲了吸引我對你的興趣嗎?”
“當然是不可能了。”
溫漣漪趕緊的反駁,或許是因爲褚東弦的太過於逼真了,讓她有種分不清什麼事真實的,什麼是無虛幻的感覺。
“怎麼不可能?”褚東弦知道這丫頭是緊張了,在這種大家心裡都難受的像是緊繃成一根線的地方,他不想看到一張張愁眉苦臉,若是能逗逗溫漣漪,看到她笑出來的模樣,這種感覺想起也是很好的。
“我……我真的不瞭解以前你的生活!”溫漣漪反駁:“可能你就是那種紙醉金迷的人,在見到你之前,或者說是一直以來,你都在女人堆裡生活,我害怕你都來不及了,哪裡有時間去了解你到底是多麼的有錢,多麼的有身份,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也不重要,畢竟都不是我的……”
溫漣漪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她低着頭,不敢看到褚東弦的眼神。
“紙醉金迷?”
果然,男人在聽到了這個陌生的詞彙以後愣住了,問道:“你怎麼不說我有三妻四妾,那裡的女人那麼髒,就算是白白送給我,我也不可能會對上眼的,除了會讓我覺得噁心之外,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啊?”溫漣漪呆住了,她總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管現在的褚東弦是多麼的專一,她也是要必須的接受過去的男人應該是一個濫情的人。
哪個太子爺會喜歡在家裡只是在守着一個人,這多沒意思?有錢人的女人能堆成小山那樣的高,這話真的是說的毫不誇張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財產的不平等已經決定了社會地位的不平等,這所有的不平等加在一起,能夠讓一個生活在貧困線上的人被一塊大石頭壓在身下邊讓人大氣也不敢喘息下,直到是活活憋死。
“原來溫小姐根本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人在這裡臆測?怎麼?得到這樣的答案是不是土特別的滿意?畢
竟你的老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還是說很失落,覺得和一個沒有經歷過許多女人的男人在一起沒有意思?”
溫漣漪點點頭,在反應過來以後又搖搖頭,轉移話題一般的說道——
“東弦,你說柏秋哥媽媽爲什麼對他是那樣的?這和我瞭解到的母親好像是不太一樣的……”
“是嗎?”褚東弦也沒有強硬的把話題給拉回來,而是說道:“這天底下還許許多多特殊的人你沒見過,她不過是萬千人物中的一個罷了……”
溫漣漪撇嘴:“聽你這樣的口氣怎麼會有種和尚的感覺?”
“那也是一個帥氣多金的和尚,你不喜歡嗎?如果我建立寺廟的話,門票就是足夠我們生活下去了……”褚東弦半開玩笑的說道:“在這一個看臉的世界裡,擁有知道漂亮的或者是帥氣的簡單也是非常的重要的,在二十一世紀,這種看臉就生活下去的時代,你的老公我,是絕不可能會平白無故被餓的!”
“你現在怎麼這樣自戀?”溫漣漪無語的說道:“誇獎這種事情交給別人來做纔是重要的,你一個人說了不算,需要大家共同的承認纔算是真的。”她說着說着,發現話題不知何時已經是跑偏了,不想讓兩個人在這個深溝心裡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裡,就趕緊又重新的說了回來——
“你們有錢人的心思,我真的是猜不透,按理說柏秋哥也是個兒子,都說咯母憑子貴,她應該是對柏秋哥態度好一點,就算不是百般的想要討好,也不應該是現在這種狀態,總之是不能讓我有所理解的。”
得了吧,這都是什麼時代了,你還在這裡說什麼母憑子貴……”褚東弦反駁的同時突然是想到了什麼,反問溫漣漪:“不對啊,難道你當初就是這樣想的?”
“什麼?”溫漣漪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題怎麼突然會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褚東弦也沒有再次說一遍,而是等着她的反應。
“噗嗤,你說什麼呢?”溫漣漪搖搖頭:“當時聽到了你的消息就是你已經是出事了,而且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我只是分析一下人家的想法,如果我真的是想要母憑子貴的話,貌似是找一個老男人更加的靠譜,畢竟人家除了錢之外,沒有多餘的東西的,再說了……和誰生孩子不都是一樣的,要不能是爲了真愛,那還不如爲了錢呢?”
“那你呢?那麼辛苦的生下了我的孩子,是因爲對我念念不忘嗎?”褚東弦問道:“還是說,你只是想着我們家……”
“切……我又不是那種人。”溫漣漪感慨一句:“其實我是挺容易滿足的,比如如果現在的生活檔次和生活水平要是比那時候好的話,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孩子,當然是因爲我對你的感情很深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並且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棄?”
“看來我真是榮幸。”
褚東弦親了親溫漣漪的額頭,說道:“我愛你,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了。”
“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