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翔明白溫漣漪心裡想着什麼,嘴角邊勾勒出淺淺的笑容,溫漣漪並不是那種喜歡討人歡心的女孩,她甚至是嘴笨,有時候也會期期艾艾。
“姐,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不想知道是原因。”在溫漣漪不解的眸子李裡。他笑着解釋,這笑容,猶如冬天裡最燦爛的那抹陽光,透過綠葉的縫隙,牽動人心,她看的入迷,男孩的陽光,正在不斷的滋潤着她已經快要乾涸的心靈:“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能夠站在你身邊。”
“謝謝你。”溫漣漪道:“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伸了個懶腰,心情算是徹底的放鬆了下來,玻璃窗外的景色在不斷的變幻着,不過片刻的功夫,路上的霓虹燈已經接連不斷的亮了起來,這是城市裡別樣的風景線。
“真美,只可惜,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溫漣漪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其實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愛屋及烏,連帶着他周圍的東西,也會覺得是無比的珍貴,她並沒有注意到向翔眼底流露出來的濃烈的悲傷的感情,她在發呆,她在回憶,她想抓住時間的尾巴,她想要時光倒流。
如果一切都能夠回到從前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新的開端,不管是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是不是隻要能夠完美的從其中跳躍出來,一切的問題,都不能夠成爲問題,並且一切的問題,也都能夠得到最好的解決。
柏秋心急火燎,壓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車輛正在跟着自己的路線行駛,它的速度不緊不慢,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不像正在跟蹤別人。
褚氏財團,會議室。
“B市樓盤的項目,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褚東弦穿着一身灰色系西裝,在燈光的照耀下,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此刻顯得更加的白嫩了,猶如新出生的嬰兒一般,嫩滑可人,儘管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可靠。
“褚總,我覺得您說的有問題。”
褚東弦在說完後半晌,向恆才舉起手來,慢吞吞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男人明顯不悅的瞥了眼百達翡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問道:“哦?您覺得問題在哪裡?”
“我覺得……哪裡都是問題。”向恆毫不畏懼四周投過來的目光,當然,謝謝目光裡,大部分都是奉承的,只有小部分人,不太喜歡他這樣的性格,不過混跡於商場這麼長時間,大家自然是懂得如何的去掩藏自己的情緒的。
“是這樣嗎?”褚東弦也不緊不慢的說道:“也不知道向總,是對我這個人有意見,還是對我說的話有意見。”
他們兩個人總是喜歡針鋒相對,只是每次都沒好結果,褚東弦自然是被支持的,他的理由總是很巧妙的避開了雷區,畢竟是年輕氣盛,雖然很注意收斂,但是時候必要的下威信也是很必要的。
“東弦,你這樣說,可就侮辱了我的一片好心。”向恆嘆口氣,臉上
的老年斑猶如噁心的蟲子一樣不斷的在臉上爬滿,又長了出來,在上下來回的晃動着身子:“這話可不能這樣說,要是被你死去的父母聽見了那該是多麼的……傷心呢?”
他肆意的說着褚東弦的父母,臉上卻沒有哀傷的意思,竟還有種嘲笑的滋味,褚東弦拳頭緊握,不管是再有錢有勢的人,也不可能任由別人對他父母的侮辱,只是,在這種場合下,表現出來自己不好的一面,必定是要被詬病的,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是嗎?”褚東弦仍舊站在那裡,雙手環臂:“最可憐的,不過是某些明明有孩子的父母,卻因爲自己的一己私利,拋棄了自己的孩子,大家說,是不是?”
他意有所指,當然是說的向翔,向恆之所以死七八賴的想要讓這個兒子回去,不過是因爲膝下無子的原因,他當初爲了和有錢人結婚,最終拋棄了自己得妻子,那時候他並不知道妻子懷孕了,倒是再後來,她現在的妻子不能夠懷孕,也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到外邊找到女人生孩子,如今現在的妻子終於是死了,他開始找機會生個兒子,沒想到……
衆人面面相覷,總裁說的話,根本就不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個總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的男人,此刻卻用了那樣神態和語氣說話,真的是不想讓人吃驚,都是一件難以做到的事情。
“褚總,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
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倚老賣老,總是覺得她有年齡在這裡擺放着,就有了一切的權利:“你這樣不尊重老人,你爸媽看見了,還不知道怎樣傷心呢?”
“呵呵……”褚東弦輕笑一聲,自嘲的說道:“我想他們一生清明,做過的最差的一件事,就是瞎了眼。”
說完這句。也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就藉着說道:“既然您是來專門對付我的,我想是對B市的事情,是一種默認的狀態……”
“默認?你想得美,我……”
向恆起身,就算是這個年齡的身體再怎麼硬朗,也是沒辦法和年輕人相提並論的:“你給我站住……”
隨着木質門板在空氣中搖晃了幾下,隨後產生波動並且停下來以後,徹底隔絕了褚東弦和裡邊的世界。
“氣死我了!”
向恆氣呼呼的坐在了位置上,沒有在意周圍人的各種目光,直接發怒的問道:“上次是哪幾個說支持我的,都是屁話!”
“向總……”
大家面面相覷,其實他們覺得,自己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明明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是個人的事情,偏偏要牽扯到她們的身上,只是大家,下意識的,都是支持褚東弦的。
畢竟人是總裁!
“喂,有結果了?”
剛拿上西裝走出了公司的大門,褚東弦就接到了電話,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基本上擁有了旁人所羨慕的過目不忘的本領,不過他本人其實不是特別
喜歡,有時候健忘也是有好處的,就比如,一些不想記起來的事情,就會隨着時間的流逝,在腦海中逐漸的變得模糊起來,男人卻不是如此,儘管不能事無鉅細記憶下來,但有些東西,比如溫漣漪的樣子,一直像是魔咒一般的,在他的腦海周圍不斷的盤桓起來。
“總裁,柏先生的車開去了機場,我們正在這邊停車,他應該是去機場送人的。”保鏢的話。打斷了褚東弦的思緒,他看着不遠處,濃密的眉毛不由得緊緊的皺了起來,暴露在空氣裡,完美的划過去一個弧度,樹上的鳥兒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初夏的夜晚,不如盛夏那般的燥熱,他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不斷的沸騰,像是溫水裡的青蛙,焦灼難耐。
“送誰?”褚東弦言簡意賅。
“好像是一個叫做漣漪的女人,還有一個姓向的男人。”
保鏢敬業的回答:“我們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遠處看着,生怕打草驚蛇,總裁,您看……”
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等着我過去。”
說罷,他掛斷了電話,頭一次,他拿着手機的手在不斷的顫抖,原來是出國了,他說怎麼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這個女人的蹤跡,儘管面前呈現出來的都是證據,他卻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溫漣漪就這樣死了,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他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起死回生這件事。
剛到車庫。正準備坐上那輛蘭博基尼,身後,一雙細膩雙臂纏繞了過來:“阿東,你要去哪裡?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趴在男人的後背上,聽着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她無比的滿足。
“撲通撲通……”
只是,隨即她就發現,這心跳的聲音是越來越劇烈,好像是有人故意拿着擴音器放大了一樣:“阿東,是不是因爲,我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後,所以說你特別的緊張?”
尹洛冰猜測,並且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低着頭。癡癡的笑了,褚東弦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這些東西正在不斷的沾滿着他的全身。
“起來。”
不過一秒鐘,尹洛冰心中所有的幻想,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只是停留在了到來的那一個瞬間,隨即破散。
“阿東,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纔把你等過來,我就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你能夠過來,你怎麼……怎麼可以的對我如此的絕情。”
裝柔弱,大概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用的“殺手鐗”
“我讓你放開。”褚東弦不耐煩了,他的心裡此刻全部都是溫漣漪的身影:“你再不放開,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冷冽的語氣,如同凜冽的寒風,從她的臉蛋上呼嘯而過,留下的除了傷痛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阿東,你……”
尹洛冰還想要說什麼,見他堅持,只好是妥協:“我和你一起去。”
“隨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