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很大,周遭流露出輕奢的味道,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甜美,溫漣漪恍然,回憶吹着風,灌入腦海。
美好的東西總會招人妒忌,那日她第一次見到褚熙妍,也是亞麻白裙,逆着光,清新可人,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再漂亮點,自不必說成爲衆人焦點。
如山間之清泉,滴落在人心,幼兒園甚至成爲了男人打着接孩子欣賞美女的消遣。
兩人的交流其實並不多。
溫漣漪印象最深的是她問她:“我們這裡很偏僻,你爲什麼要來?”
閉塞的鎮子和外邊的繁華恍若兩個世界。
果然是圍在城裡和城外的人心思不同。
“嗯……”褚熙妍歪着腦袋回答:“因爲我喜歡孩子!”
純粹的,不摻雜雜質的答案。
笑意盈盈,怎會輕易忘記!
……
“想起來了?”
溫漣漪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撞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夾雜着少有的脆弱,兩人對視,她不爭氣的覺得內心如小鹿亂撞,手,緊緊攥住衣角,脣色蒼白。
“說!”
繞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被憋的心慌。
“我……我……”
明明是簡單的答案,她吞吐的說不清楚。
男人的臉色呈現出明顯的怒意,緊緊的拽住她的頭髮,手上的,額頭上的青筋似是要迸裂而出,單音節脫口而出:“說!”
頭皮被大力攥的生疼,她的眼淚差點就傾瀉而下。
“我……我想……起來……我……”
在褚東弦面前,她從來都是怯弱的,自卑的。
他就是太陽,耀眼的讓周遭黯淡,甚至慘淡。
“啊!”
兀的,他鬆開了手,毫無徵兆的。
鮮紅的血液從溫漣漪額頭上汨汩流出,到眼角,到鼻樑,到嘴脣,劃出一道弧度。
痛!
頭昏昏沉沉的!
“起來!”
隨意的踢了腳蜷縮成一團的溫漣漪,他說。
她着實不想動,先前承受了他給她的折磨,只覺疲憊的不行。
大理石地板染上了她殷紅的血液,它流動着,沸騰着,記錄着發生的一切。
墓園的樹很多,綠色的養眼,隨着風,律動着,發出“沙沙沙”的聲響,空氣裡流動着躁動。
受不了褚東弦刀般鋒利的目光,她努力的擡頭,看着他,儘管虛弱的想立馬閉上眼。
“你是受虐狂?”
在她驚愕的目光下,他強迫性的把她公主抱抱在懷裡。
褚東弦神色複雜。
“女人,你最好永遠這麼乖。”
男人骨子裡有種叛逆。
越是難以征服的,越有信心,越是順從的,越是覺得無趣。
她不解,瞪大銅鈴般的眼睛,微風吹過她的額頭,更加清晰的痛意讓她輕聲乎出聲:“噝……”
褚東弦看着墓碑上妹妹燦爛的笑容,一陣心痛。
加緊步伐離開,依舊是粗魯的把她丟在車上。
溫漣漪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了,她的雙眼前全是星星,頭,昏沉的終於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血液猶如開了門閥的水龍頭,血液不斷的流出,染紅了後排定製的純手工沙發墊。
景色不斷變幻,又到繁華都市。
他抱她出來時,嫌惡的看着灑落在上邊的血液,如紅玫瑰,開在上邊。
“女人,你最好了不是裝的。”
他蹙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