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敏感的動作,大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褚東弦的眉頭微蹙,直勾勾的看溫漣漪,眼神裡有小火苗,在不斷的噴灑着,並且正在不斷灼熱着溫漣漪的身子,讓她有種近乎抓狂的感覺。
褚東弦總是這樣。
溫漣漪不明白,他是怎樣做到的反覆無常,對她好的時候,也挺好的,甚至讓她有種掉落在蜜罐子裡的感覺,對她不好的時候。就像是惡魔,就像是撒旦,渾身上下,散發着陰冷的氣息,有時候真的有種把溫漣漪整個人吞噬的感覺,那感覺,難受的讓她窒息。
“抱歉,先生,我……我沒看到您回來了。”溫漣漪垂下頭,道歉,想要用這種方式忽略男人心中的怒火,卻發現結果正是相反的。
褚東弦的雙眸變得更加陰鷙,像是黑夜裡的貓頭鷹,正在肆意窺探和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美好的,不美好的。
在這一刻,都在他的眼神裡,男人總有種洞穿一切的感覺。
半晌,他沙啞着聲音,目光隨着溫漣漪的流轉,而不斷的轉換着位置:“你剛纔,問我叫的什麼?”
褚東弦邊說着,邊雙腿疊加的坐着,溫漣漪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早已經換下了西裝,此刻,身上正穿着藍色的睡衣,是普通的藍色,甚至還有點黯淡,但是穿在男人身上,不僅毫無違和感,而且露出的鎖骨,正直直的矗立着,像極了一件美麗的雕塑,正在供人欣賞。
“我剛纔……”溫漣漪又開始緊張了,是手心出汗的那種緊張,心臟更加跳躍的劇烈,像是狂風驟雨正在裡面,不斷的洗禮着,不斷的侵蝕着:“對不起,我忘記了,東弦,抱歉,我……我沒看到您回來。”
“嗯。”
男人輕“嗯”一聲,鬆緩了方纔的緊繃,正滿意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雙手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細膩的臉頰,那裡皮膚光潔,如嬰兒般,大有種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
褚東弦的確也是這種感受。
這幾天他很忙,忙的沒有時間回來休息,只好是在公司裡過了夜。
他本以爲那裡,和這裡,應該是沒有什麼不同的,白天倒是沒有什麼區別,一到了晚上,那說不出來的,無聲的寂寥,正在暗夜裡,不斷的侵蝕着他殘存的意志,難受極了。
“溫漣漪,你想我了嗎?”思及此,男人問道,一個用力,溫漣漪整個人跌坐在了他的懷裡。
天氣開始越來越冷,溫漣漪也在不斷的期待着冬天的來臨,在她的印象裡,只有冬天才能夠盡情的玩耍,盡情的滑雪,她記得很清楚,褚東弦說過的話,只是能不能成爲現實,到還真是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想。”
她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之間,溫漣漪看清楚了男人的瞳孔,那是黑色的,幽深不見底的色澤,在不經意之間,正在侵吞着溫漣漪的心智,那眸子像是被人一筆一劃,用了世界上最巧奪天工的畫筆,給勾勒出來的:“東弦,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
溫漣漪邊說着,小手輕盈的勾上了男人的脖
子,她笑着,那笑容,帶着奪目的璀璨。像是一道有力的強光,把褚東弦整個人都吸引了進去。
“真的?”男人滿意的笑了笑,像是還要確定這個問題一般,擡起溫漣漪的下巴,褚東弦用了很大力氣,溫漣漪卻是沒有疼痛,只有幸福,在她的世界裡,從來都不敢奢望,有一天,會有機會,和這樣優秀的男人在一起,若是真的說的話,這簡直是她一生的榮幸。
“真的。”溫漣漪歪着小腦袋,她的頭髮沒有梳起來,正隨意的披在雙肩上,落得她更加楚楚動人。
“東弦,你說過,帶我去滑雪,是真的嗎?”
她邊說,邊咯咯咯的笑着,以前看見“恃寵而驕”這個詞彙,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個詞語,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人的慾望都是無限的,所謂的嬌生慣養,不過是在享受過了完美的物質生活以後,再也沒有回到以前那種窮苦日子的心思,當然,若是從來都沒有享受過,也是應該另當別論了。
“滑雪?”
褚東弦挑眉,似沒有想到溫漣漪會突然轉移話題。
“算了,當我沒說,我以爲你說的是真的,所以,一直都有放在欣心上。”
溫漣漪有點失望,她也不清楚究竟自己是在想要什麼,是真的羨慕別人去過那種地方,亦或者是討厭男人說話不算話。
討厭?
當她發現心裡不小心迸發出這樣的詞彙後,趕緊轉移注意力。
她真的是瘋了,纔敢在腦子裡產生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說的是真的,溫漣漪。”褚東弦看着小女人失落的模樣,一點也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他心情不由得爽朗了幾分。
“啊?”
溫漣漪呆愣着,這消息轉變的太快,真的有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感覺。
“剛纔在心裡罵我罵的厲害,沒想到我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是不守信用的人?”
褚東弦摟住她的腰,掰開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在她更加疑惑的神情之中,被男人換了個位置,像是抱小孩一樣的抱着她,這倒是讓她難堪不已。
“我……我沒有那樣想。”溫漣漪垂下頭:“再說了,我也沒有資格問。”
她說出了真心話,原本還以爲褚東弦會是變了表情,還是別的什麼,沒想到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反倒是直接伸出了手,不過片刻,她便感覺到身子一陣火熱,像是被人用火點了一般,帶着滾燙濃煙的窒息感,快要把她給逼瘋了。
“東弦,你……你怎麼突然……”
褚東弦的手很冰涼,像是剛剛從被浸泡着的冰塊裡出來。
冰火兩重天,是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兩種感覺同時在溫漣漪身上大放光芒,流光溢彩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又有更加說不出口的欣喜,這處於兩者之間的感覺,難以言喻。
“這幾天沒見你,我都差點忘記了你到底……是什麼味道了?”男人抱着她的身子很用力,似乎有
種把她整個人都揉進去的感覺。
“不行……我……”
“女人,你每次都說不行,其實……”
褚東弦笑着,對於溫漣漪的掙扎,亦或者是解釋,在他看來,不過是能夠活躍氣氛的東西:“最後,我怎麼總是聽見你想要呢……”
“我……”
溫漣漪還是改不掉臉紅害羞的毛病,和褚東弦都這麼多次了,她卻是每次都能表現的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對着自己心上人,不敢太過於放肆。
“你什麼?”
“啪啦。”
隨着一聲釦子被解開的聲音傳來,溫漣漪下意識擡頭,正對上男人帶血的眸子,周遭的一切,彷彿都被自動屏蔽了,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是把四周嚴實的密封起來,便是什麼也聽不到了,隔絕着窗外的車水馬龍。
“我……我能不能去洗個澡。”溫漣漪說道,她依舊紅着臉,方纔男人的一個用力,把她的後背弄的生疼,壓根也不用看,一定是留下了深紅色的痕跡,正帶着血腥的味道,小分子控制不住的在空中蔓延開,根本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用,反正是要出汗的,還不如一會兒我們一塊兒?”
男人邊說着,邊扯開了溫漣漪身上最後的屏障,此刻,她更像是孩子,更像是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光滑的皮膚,正緊緊的貼在褚東弦身上,冰火兩重天滋味更加明顯,也更加難受。
“東弦,我……能不能……”
溫漣漪哀求的說着,知道今天晚上註定是躲不過的,又想到這些天男人一直都憋悶着,心裡更是發慌起來。
她有點害怕的問道:“我們能不能不在這裡……”
躲不過,總是能選擇方式的吧!溫漣漪哭喪着一張臉,此刻兩人的姿勢,實在是太難爲情,就像是……
“好,聽你的。”
耳旁,褚東弦笑着說道,那口氣溫漣漪聽到後,臉色更加紅潤,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褚東弦忍無可忍,她這幅模樣,看起來太過於誘人。
溫漣漪還真是,上天派來的他的剋星嗎?
她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安靜的躺在她懷裡,被他抱着,他內心就有種說不出的衝動,像是要把溫漣漪整個人都吞噬了。
其實有時候,他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放在口袋裡,那時候,便不會有男人再有機會去覬覦她了。
“東弦,你不是說同意嗎?”
男人一個翻身,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把她壓在身下,眼底的火焰已經足夠把溫漣漪燒的灰也不剩了。
“抱歉,我食言了。”他說完,再也忍不住,一個用力,溫漣漪只覺得下身傳來一陣被撕裂的疼痛,猶如兩個人正在拉扯着她的雙腿:“下次再補償給你。”
褚東弦腦海裡再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有兩個字。
征服。
溫漣漪則是整個五官都緊緊的蹙在一起,粉拳用力的捶打着男人。
褚東弦似乎是熱衷於暴力,這讓她快要瘋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