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誰偷也不可能花堇一偷,更不可能席北言的人去偷,真不知道陸家這個大少爺到底哪點覺得南凌柔好。
從花堇一身上沒搜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也就被警方立了案。
一億三千萬不是個小數目,要是抓住了偷盜者勢必得嚴懲以待。
臨走時。
酒穌擋住了花堇一的去路。
席北言先去了車上。
“花小姐,這次我們正式認識一下?”酒穌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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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堇一微微皺了下眉頭,兩手環抱於胸口,左右看了又看,不知道這大叔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怎麼還沒走?”花堇一愣了愣。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酒穌嘴角抽了下,他都在這兒待了很久了,這丫頭竟然都沒有看到?
眼睛長那麼大白長的?
“我在等你。”酒穌忍着無語感,牽強的微笑。
花堇一想不通他等自己幹什麼。
“我對油畫不感興趣,你別想打我的主意。”花堇一張口就來。
酒穌能找她也就這麼一個目的。
他對花堇一格外的看中無非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從哪裡得來的?
不等他開口,花堇一給往這邊走來的南凌柔讓了個道。
並附言:“她也挺厲害的,你乾脆找她吧。”
說完,花堇一趁機跑掉。
南凌柔和陸昱梓看到酒穌,自然是要上去打招呼,攔住了他的去路。
“酒大畫家,很榮幸這次能拍的您早年的作品,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留念的。”陸昱梓說話很禮貌而又紳士。
酒穌沒跟花堇一說上幾句話,心裡不太舒服,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看向他倆,他對南凌柔有點印象。
之前去學校找花堇一,裡面有點大轉迷了有向她打聽過路。
也就是那時被學生們誤會了酒穌是來找她的,實際上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關係。
南凌柔恐怕當時也不會跟他們說清楚,不然多丟臉面的事?
南凌柔扯了扯陸昱梓的胳膊,表情還在微笑:“是啊酒大畫家,我一直都很崇拜您呢,不知以後能不能有幸在您這兒學上一點。”
這也是陸昱梓爲了她強行拍下這幅畫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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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穌收了那麼多錢,總不能不給個說話的面子吧。
只是他們發現酒穌思緒並不在眼前,而是看眼時間,隨後道:“這裡走的是正常流程,我只是一時興起拿來拍賣的,我待會還趕時間,日後有緣再聊。”
說完,酒穌就離開了,完全不給多點讓他們再說話的機會。
陸昱梓和南凌柔的臉色當即黑了下去。
剛纔明明看到他跟花堇一聊了些許,陸昱梓好歹也花了兩億多,就這麼的不夠資格的?
“昱梓哥哥…”南凌柔心裡委屈極了,甚至都快哭了,“都怪我不夠優秀,酒大畫家看不上我沒得到他的看中就算了,之前還弄丟了翡翠手鐲。”
陸昱梓心裡也不得勁兒。
他今天花的不是三四千萬,而且三四個億,這足矣成立一個小公司了。
結果到最後就得到了一副在他眼裡一文不值的話。
壓制住內心的怒火,陸昱梓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而是把畫遞給她。
“沒關係,爲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陸昱梓強忍着情緒,語氣有些冷熱交加,“翡翠手鐲的事已經報警了,這個也送給你吧,你不是最喜歡酒大畫家的作品了嗎。”
南凌柔點頭:“還是昱梓哥哥最好。”
“至於酒大畫家那邊,我一定會在想辦法讓他收你爲徒的。”陸昱梓笑了笑,揉着她的腦袋親暱的說,“以後咱們的柔兒肯定也會很厲害的。”
花堇一甩掉酒穌後,並沒有及時的離開,而是繞了一大圈,找了趟梅有錢。
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她才進入。
梅有錢當即提高警惕在看到是花堇一那一瞬間又放鬆下來。
隨後翻個白眼,瞪着她:“你膽子不小,真的去偷?”
她把一對已經用盒子裝好的翡翠手鐲丟在桌子上。
花堇一沒打開,而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在意的樣子。
“你也信了?”花堇一兩手搭在沙發背上,腿一敲把盒子推到了一邊。
梅有錢看她這舉動,心裡也清楚花堇一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只是這東西爲何又在她手上?
這對翡翠手鐲確確實實是從花堇一身上搜下來的,而且是在南凌柔的眼皮子底下換藏到了她的身上。
當時她倆只是用了眼神交流,好在梅有錢看得懂。
“我當然不信。”梅有錢哼了哼,又故意改口,“但你太窮了,也說不準。”
花堇一立馬直起背,這才解釋。
“這東西是我從那小偷身上拿來的。”花堇一敷衍,還挺認真的。
一個小偷竟然被偷了東西?那豈不是得氣死?
梅有錢覺得花堇一有這個本事,不得不對她感到佩服。
“那現在怎麼辦?”梅有錢坐到她的對面,翹起二郎腿,“陸先生已經報警了,當時沒在你身上搜到,要是再還回去肯定會被懷疑。”
花堇一是並沒有打算還回去的。
而且她也說慌了,這是野狗當時塞她身上的。
不管是那傢伙記仇花堇一揍了他,還是想着送給她,反正花堇一都不會再還給陸昱梓。
“你路子廣,賣了吧,咱們對半分。”花堇一不緊不慢的說道。
梅有錢內心呵了呵,她就知道花堇一不會那麼心善會歸還的。
狼狽爲奸這種事她幫花堇一做的也不止一回了。
“行,中間費我都不找你收了。”梅有錢毫不客氣的又收回那對翡翠手鐲。
頓了頓。
又道:“下個月我要跳槽去海城了,這邊沒什麼意思,你要是再尋我就去那邊。”
花堇一微愣,然後起身。
臨走之前扭頭,冷聲聲道:“只有你找我的份,上次純屬是個意外。”
也就是上次花堇一缺錢缺到主動賣畫的地步。
當時剛來斯穆城沒多久,她很需要錢,在那之前她把錢都花光了。
而且是花錢炸了兩個實驗室。
梅有錢不想聽她說話,總是讓人既討厭又討厭不起來的那種,最難受了。
花堇一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古瑜先回去了,開車的任務交給了時揚。
從齊星野到古瑜接手,再到時揚,這個過程也挺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