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堇一也這麼覺得,古瑜的關心總是不分情況的好壞。
她抽的煙確實沒勁兒,而且是那種尼古丁的含量特別少,就是有煙癮纔會偶爾的抽。
況且這煙還是席北言之前給他的,放有一段時間早就蔫兒了味。
接下來幾天柳柳都很老實,下課就不見蹤跡,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反正還有兩三天她就走了,同學們都不關心她神神秘秘的又要幹什麼小動作。
他們都不知道柳柳把花堇一弄傷的事是怎麼解決的,總之吃虧的肯定不是花堇一。
今天本來是蕭薇的課,但是C班的陳湘最近請病假,學校一時調不出人,便讓蕭薇去盯一下。
結果F班就落得上自習的結果。
“學校也真是的,回回外班老師有事總是找我們班調老師去,那我們呢,就不學習了?”
高嵐很不耐煩的丟掉文言文書,總是理解記憶太枯燥了。
“我早都習慣了。”秦念念杵着小臉蛋,時不時扒拉額頭前的劉海。
她根本不在意有沒有老師教,反正他們也能自己學。
“吵嚷什麼呢,沒看見花花同學在休息嗎?”江堯很小聲的喊道。
兩人同時回頭看向江堯,他今天真不對勁兒,平時也沒見他這麼護着花堇一的。
花堇一併沒有睡覺,只是在趴着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低垂着雙眼,蔫蔫兒的像個頹廢少女。
時不時眨動雙眸。
頹廢的也讓人着迷。
“花同學,你不困嗎?”高嵐坐直身子,詢問。
花堇一隻是懶懶的“嗯”了一聲,很明顯沒有什麼情緒。
天氣熱教室學生多,即使開了空調,可是還是會讓人煩躁。
池夢鯉把小風扇放到她的面前,一股涼風吹襲,秀髮輕輕飄動。
瞬間迷倒不少學生,連女生都有一瞬間的心動。
“那你文言文背了嗎…?”秦念念也問,“蕭老師下午要抽查的。”
花堇一搖頭,這才慢慢擡起身子打開書翻看一下,然後道:“現在背了。”
“……”這就算背了?
花堇一望了望,合上書張口就來:“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一篇文言文,被花堇一很流利的背出來。
周邊的人驚歎不已。
“那這篇呢?”聶如林把自己拿的一本課外文言文書遞給她。
花堇一又看了一遍,很快就丟還給他:“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餘雖好修姱以鞿羈息,謇朝…”
她又全部給背出來。
同學們更是震驚到張大嘴。
這篇文言文可是最難背的一篇,沒想到花堇一竟然只是看一眼就會了!
“我擦,過目不忘?”江堯很震驚的說。
現在他才終於明白花堇一爲何不學習也能做對題了。
這世上就有一種人天生的記憶優秀,過目不忘,沒想到花堇一就是這類怪才。
不少人面無表情看着她。
“你們瞅我幹啥?”江堯被盯的有點不自在。
這也不怪江堯驚訝,是花堇一總是能在無意間展露她的天才身份。
明知非一般人,他們剛纔還在詢問背沒背文言文這種廢話,不是閒的了嗎。
“有什麼是你不會的?”江堯從凳子上跳下來,斜眼望過去,偷偷摸摸的,“你告訴我,我肯定保密的。”
花堇一覺得他很蠢。
自己不會的怎麼可能告訴他?
“有。”花堇一低下頭,探出手機看了眼扎堆未處理的信息,手機還在震動着。
隨即擡起頭,繼續說:“每次揍你的時候我不會忍住力度。”
江堯懵逼。
腦瓜子嗡嗡的痛。
同學們也跟着大笑起來。
柳柳看着他們這麼和睦熱鬧的氣氛,心裡莫名空落落。
她從來沒想到不過是湊在一個班的學生關係罷了,他們之間能維持的這麼好。
就連苗琳都不介意她剛來時的鬧騰,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她。
柳柳冷哼一聲,高傲的氣勢丟不下面子:“我不吃垃圾食品。”
苗琳臉上的笑容消失,翻了個白眼又把吃的都塞進自己的兜裡。
柳柳看她拿回去的一瞬間心裡挺不舒服的,但也沒有說出來。
下課時,同學們準備去上體育課。
花堇一還坐在座位上右手支着下巴,低着頭不知道在跟誰發信息。
穆千嶼看過去,花堇一的左手還在手機上打字,手速挺快的。
她平時連右手都做不好事情,左手卻這般流利行動。
花堇一感受到穆千嶼的目光,偏了偏頭,順便關住手機:“你不去打籃球?”
“就去。”穆千嶼收回目光,將自己需要帶的東西揣進兜裡,起身的時候似乎還有話要說。
“有事趕緊說,指不定下一秒我就沒心情聽了。”花堇一也收拾着東西道。
穆千嶼咳嗽一聲,看眼空蕩蕩的門口突然探出幾個腦袋。
花堇一立刻就明白了。
這羣男生想喊她一起打籃球,但是不敢說,只好讓穆千嶼來做這個問話的人。
江堯他們見被發現了,紛紛擠着站出來憨笑。
“花同學,走啊,一起帥氣灌籃去。”馬什宇尷尬的笑着說。
花堇一隻是“哦”了一聲,然後跟上他們。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走廊上偶爾會路過其他班的學生。
花堇一身後跟着幾個男生,那架勢跟着上戰場一樣。
尤其是她身旁還有穆千嶼的身影,所以校花跟校草這是在一起了嗎?
路過的學生都不禁猜測,可他們又沒有證據。
畢竟和花堇一走在一起的不只有穆千嶼一個男生。
他們下樓的時候,南凌柔和陳瓊剛巧買完水準備回教室了。
自從上回兩個班同一節上體育課引起了集體打架的事件,A班便又換回原來的課點。
看到這一幕,南凌柔心裡很不爽。
“這麼明目張膽的炫耀,看她能春風得意到什麼時候!”陳瓊惡狠狠的瞪眼望去。
說實話她也嫉妒。
南凌柔一點也不想說話,裝作沒事人一樣往樓裡走去。
她記得以前跟穆千嶼的關係走的也挺近的,當時南凌柔其實挺嫌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