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結束?”席北言擡起頭問了一句。
花堇一頓了頓,隨便估摸了一個時間給他:“最晚九點半那樣吧。”
“我去接你。”席北言望着她開口。
花堇一沒拒絕,九點半的時候公交車已經沒了,來接的話剛好能省一筆路費。
時揚拿起車鑰匙,很自覺的打算送她過去。
“我自己去。”花堇一拒絕,隨即又望向席北言,“你那個停在後面的車借我開。”
席北言頓了頓,沒意見。
車牌不是這邊的,只要花堇一別撞到人就不會出什麼事。
一旁不說話的古瑜面色擔憂的看了一眼,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他是坐過花堇一開的車,親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死亡邊緣掙扎”的刺激和驚嚇,花堇一那開車的速度真的是快的恨不得起飛。
簡直能把人魂兒嚇掉。
花堇一坐進車裡磨嘰了好一會兒,自從上一回開過這輛車後,她就很中意。
古瑜快步跑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張駕證遞給她:“花小姐,這是昨天幫你辦好的,你還是拿上靠譜一些。”
無證駕駛怎麼說也是不應該的,花堇一還是個學生,還是保險起見些,萬一出了什麼事也能少點小麻煩。
花堇一打開駕駛證看了眼,上面關於她的信息一應俱全,只是視線落在地址處愣了愣,上面只有很簡單的兩個字。
海城?
席北言將花堇一的監護人信息改了,怎麼連家庭地址也改了?
莫非是直接把她的戶口遷走了?
花堇一這會也沒時間過問,啓動車子一個利索不帶猶豫的向左方向打死,車子飛快駛離。
站在車邊的古瑜被繞了大半圈,身上撲起陣陣灰塵,他被嚇得措不及防腿都在發抖。
虧的花堇一有技術,不然古瑜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路上飛快行駛,花堇一也快趕不上畫展開始的時間。
在她路過紅燈口準備剎車的時候,路邊的交警見到跑車的車牌號,立馬吹哨打手勢將還有三十秒的紅燈變成了綠燈。
周邊停車等紅燈的車主看到這一幕,紛紛探出腦袋望去。
花堇一也是因爲這個才用席北言的車。
上一回夜裡去他的別墅路上,連闖幾個紅燈都是無人管的,只是她沒想到席北言的車竟然能受如此大的特別待遇。
斯穆城裡也有海城的車牌,但是海X開頭的卻未曾見過,席北言的用的這兩輛車卻就是。
花堇一爲此還特意查了一下車牌,這也並不是軍用或是國家的,爲何有這麼好的待遇不得而知。
七點五十五分,一輛炫紫色的跑車穩穩的停在中心區畫展門口。
在門口等着花堇一的那幾個同學正着急着了,如今卻被眼前的這輛炫酷的跑車吸引。
花堇一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
學生們立馬露出震驚的表情,紛紛走上前圍觀。
“我擦,花同學你這車哪來的?太特麼酷了吧!”聶如林小心翼翼的摸着。
識車那麼多,這一輛他竟然不認識。
一旁的江堯和穆千嶼互看一眼,他們的視線在花堇一把車開過來的時候就盯在了車牌上。
這個車牌非常的罕見,可以說只有海城的那一戶的人才能使用。
目前他們所見到過的是花堇一的老闆使用的那一輛,再者就是花堇一現在開的這輛。
席北言的底細就連穆千嶼也不清楚,即使穆天有帶他見過席北言,可也不曾瞭解過多信息。
只知道他不一般。
江堯更是迷茫,他總覺得席北言跟那個席家有關係,但卻完全查不出來任何多餘的信息。
“我借的。”花堇一隨口一說。
同學們聽她這般說不由豎起大拇指,就算讓他們借也不一定能借的來這麼帥的車。
“咱們快點進去吧,畫展要開始了。”陳學嘉看眼時間道。
進入。
江堯頓了頓,看向花堇一:“我們來的時候看到南凌柔也來了,她身邊跟着一個男人。”
“嗯。”花堇一面無表情的。
江堯見她沒反應,心裡有些急躁。
“我是說,她手裡明明有票。”江堯特意的說到重點,直接把南凌柔身邊的男人忽略了。
“我知道。”花堇一又不傻。
如果南凌柔的票真的丟了,她來這裡的可能性就是無,既然身邊跟着個男人無非就是陸昱梓了。
只要有他在,南凌柔想來這裡也不是沒有希望。
不過哪裡還能弄來票?恐怕票根本就沒有丟,是南凌柔一時忘記了放在哪裡而已。
剛走進裡面,酒穌的司機就迎了上來,他着急的表情立馬鬆緩下去。
“花小姐,您可算來了。”司機禮貌的說。
花堇一捏捏眉心,把車鑰匙遞給他:“我的車停在門口堵住去路了,麻煩你幫忙挪一下。”
“好的。”司機客氣道。
畫展里人原本是不多的,但是突然來了十個人,就顯得熱鬧了一些。
能來這裡的都是些熱愛油畫或是超級有錢的商業家。
看到一下來了十個年輕人,不由投來茫然的視線。
其中一個富豪不禁哼笑:“什麼時候酒大畫家的畫展辦的這麼隨意了,這裡也是誰都能隨便來的?”
他們聽了心裡當然不得勁兒。
但是眼下的場面這些不過是羣學生,連說話的底氣也沒有。
穆千嶼突然淡定的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穆千嶼,穆天穆局長的兒子。”
那富豪一愣。
穆天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他們哪個人都想着法子想跟穆天認關係。
“哦不,我父親如今升官了,是廳長。”穆千嶼在他們詫異的時候又道了一句。
在場的人都傻眼。
江堯也不客氣,自報家門起來:“我是江堯,江氏集團江岸的兒子。”
江家在斯穆城還是很有地位的,專門放鉅額資金款的,這些人裡恐怕也找江家借款週轉過自己的公司。
其中一個女人不禁想起來那個江家,走上前來客氣的笑了笑:“原來是江大公子啊,幸會幸會。”
江堯輕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於是一堆人都在自報家門,給這些人整的一頓蒙。
輪到聶如林了,他卻沒有聲兒。
都報到這種的份上了,當然是也想知道他家是幹什麼的,這又是哪位世家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