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已經成年了是吧。”齊星野痞痞的笑着,神色很浮誇,肯定想到了讓人不好的事。
花堇一慢半拍的點頭,還是坐了過去,沒有表情的說:“餓了。”
她也並沒有薄了他們的好意,而且花堇一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吃過蛋糕的樣子。
包括花清蓮在世前,她一點印象都沒。
齊星野給身後的幾個人使了眼色,他們連忙把飯菜擺放在桌子上,然後一聲不吭的規矩走了。
有蛋糕,卻沒有蠟燭。
齊星野來回趕的匆忙,不知何時給弄丟了。
“直接切。”席北言不冷不熱的說。
花堇一沒吭聲,無意間就看到了沙發角落裡的一個鼓鼓的新書包,款式很好看,主要是粉嫩嫩的不太適合她吧…
依舊在沉默。
“上午考試感覺如何?”席北言沒有動蛋糕,他從來不愛吃甜的。
架着大長腿,單手支撐在沙發靠上,神情悠然自得霸氣側漏。
花堇一小嘴裡噙着小叉子,漫不經心講:“挺好的,倒數第一沒問題。”
她說的很輕巧,絲毫不覺得這是件丟臉的事。
“……”齊星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所以她當初指的第一其實是倒數第一?這不應該啊,平時花堇一整理藥品數據歸類的時候,分分鐘都能搞定,怎麼也不像個差生!
齊星野一直以爲花堇一還是有優點的,畢竟能在新啓中待下去的,就沒有真的學習很差勁的。
誰知道花堇一真的是幹啥啥不行,吃倒是挺在行!
“繼續保持。”席北言認真的講,不像開玩笑。
齊星野沒敢插話,根本找不來膽子去埋汰花堇一,簡而言之,都是因爲被席北言給嚇住的。
花堇一繼續吃着蛋糕,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直到她脖子上跳出一堆小紅疙瘩,撓了撓也沒注意。
“別動。”席北言拽住她的下手,表情嚴肅起來。
花堇一覺得莫名其妙,可還是任由他拉扯。
“你好像過敏了。”齊星野站起身,有些恍惚,“別吃了!都快成扁豆了。”
紅疙瘩很小,可卻是密密麻麻的印在花堇一的脖子上,虧的他們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得難受死。
甜食過敏體質。
花堇一自己都不知道。
有點癢,她並沒有再上手去撓一點反應也沒有,席北言看出她的忍耐性極強,是個倔強的小女人。
“自己去找藥,沒有讓他出去買。”席北言很嚴肅的對他倆道。
齊星野嘴角抽搐兩下,他屁股剛捱上板凳啊,怎麼就忍心讓他把腿跑斷。
這破藥店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找也沒有。
齊星野很自覺的準備出去。
花堇一叫住他,覺得不需要:“不影響我的美,不用。”
多麼自戀而又自信的回答啊。
齊星野感覺很無語,動也不是不動吧還有個眼神殺在他身上,都能嚇死人的。
席北言慢半拍的動動雙眸,沒有吭聲。
意思很明確,花堇一說的算。
齊星野再次坐回座位,推了推豐富的飯菜:“吃飯總可以吧,別薄了我的辛苦付出啊。”
這可是他特意跑去五星級飯店讓那的一等大廚親自做的,別人都沒有這待遇也吃不上嘴的。
花堇一也沒說不吃,他那反應跟着求她吃飯一樣。
一頓飯,花堇一吃的還算滿意。
就是那脖子上的扁疙瘩不但沒有消一點反而越來越明顯,從頭到尾花堇一都沒有再撓一下碰一下。
等花堇一回學校,走這一路上都有不少人盯着她。
這書包粉嫩嫩的實在是太顯眼了,再加上她那張臉就跟着猛男套裙子,又醜又庸俗。
席北言沒眼光是真的。
花堇一面上沒有表情的無視掉旁人異樣的眼光。
進入考場。
還有十分鐘纔開始下一科的考試。
穆千嶼還沒有到,倒是南凌柔早早就來了,看到她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了。
考號是隨機抽排的,南凌柔覺得自己實在是很倒黴,跟個這麼礙眼的人坐在一起。
周邊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的議論。
本來圍繞的都是南凌柔的話題,可是等花堇一過來後就變了味。
“校花和笑話坐一起,也真是夠奇葩的,這絕對能笑一百年。”一個女生忍不住吐槽起來。
她身旁的一男生打岔:“不是穆大校草也在的嗎,三缺一都快湊桌麻將了。”
“誰准許你侮辱我家穆哥哥的!他哪能跟他們相提並論?”女生氣呼。
“你不也說道我女神,那也是你有資格議論的?”男生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他倆竟然就吵了起來。
南凌柔聽的心裡得意,在別人眼中花堇一就是個笑話,她當然高興。
花堇一就很不爽,並不是因爲他們在說什麼難聽的話,而是他們太吵。
“聒噪。”花堇一冷冷的側過身子,眸裡都是紅血絲。
昨晚她從醫院回宿舍已經是快天亮了,就算睡了一上午也補不回來她的疲憊。
那倆學生被嚇住,趕忙各自坐回座位不敢再吭聲。
南凌柔帶着嘲笑,仰起腦袋,:“姐姐,都是校友,這麼兇可不好啊。”
聲音不大,僅能他倆聽得到。
花堇一直接無視,一股溜趴下去,狗叫的多大聲也不影響她睡懶覺。
南凌柔臉色變了變,磨的牙直輕響,餘光一掃,穆千嶼神出鬼沒的竟然已經坐在了座位上。
她愣住。
穆千嶼那眼神流露出的冷跟花堇一無異,讓南凌柔感到很不舒服。
他倆以前關係挺好的,只是後來爲什麼反目成仇,沒人清楚。
考試。
是英語。
學生們又陷入緊張而又刺激的氣氛裡,先是聽力。
正當所有人準備仔細聽英語廣播的時候,花堇一竟然坐直了身子,纔開始掏出兜裡的筆。
她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是驚訝的,包括講臺上的監考的女老師。
一上午她都在睡覺,這會竟然動筆了?
真是稀奇啊。
穆千嶼的視線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不能交頭接耳,只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她脖頸上密密麻麻的疙瘩。
上午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這幅德行?
真夠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