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安趕來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肖安在給安凌削蘋果,他站在門外看了一會,過了很久才猶豫的走進去。
“墨安,你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姐姐先前有多危險,摔下那麼高的樓梯。”
安瑩主動湊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表現出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
他很不習慣這樣,可礙於情面,他又不好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畢竟他還需要靠安瑩查清楚安家當年的事情,所以現在只能虛與委蛇,只是要委屈了安凌。
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安家的事,到時候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心意告訴給安凌,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愛她,有多想跟她在一起。
“你沒事兒吧?”
“他怎麼來了?”安凌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到。
上次他欺騙自己的事還沒有跟他算賬,他現在還有臉過來?安凌還真沒有楚墨安這麼賴皮,竟然趁自己失憶的時候跟自己套近乎。
不過現在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他休想再欺騙自己。
“是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你的。”安瑩笑着說道。
沒錯,就是她故意的,她就是要在安凌面前秀恩愛,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安凌早就看穿了她的小伎倆,只是懶得拆穿而已。可讓她非常不滿的是,楚墨安竟然能夠忍受的了她的撒嬌賣萌,並且還十分配合。
看着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安凌心裡就一陣難受。
在他們面前,安瑩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很是親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兩感情有多好。
可背地裡,安瑩卻恨不得安凌摔下樓梯摔死。
“賤人,還真是命大,這麼高的樓梯摔下去都摔不死你。”
上次的車禍她也沒事,這次摔下樓梯又沒事,安瑩都快瘋了,她怎麼就這麼頑強,怎麼弄都弄不死呢?
楚墨安感覺安凌的眼神變了,可具體哪裡變了,他又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她跟前段時間不一樣了。
她察覺到了楚墨安灼熱的目光,她立馬往肖安的肩膀上靠了靠。
楚墨安眯了眯眼,立馬收回了視線。
晚上,趁安凌一個人在醫院裡的時候,安瑩又重新返回了醫院。
她絕對不能讓安凌繼續活着,因爲只有死人才不會跟自己搶男人。
她悄悄地來到安凌的病房,看着牀上熟睡的安凌,她的目光盯上了她頭頂的輸液瓶。
“安凌,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太硬!”
說完,她便從包裡拿出一根針管,然後將針管插進了輸液袋裡面。
看着她針管裡的液體慢慢的流向輸液管,安瑩得意的笑了笑。
可殊不知,安凌早就醒過來了,她發現自己恢復記憶以後,體力也變好了不少。
所以她睡眠很輕,稍微有點兒動靜就會醒過來。
早在安瑩進來的那一刻她就有所察覺了,不過她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故意裝作睡着了的樣子。
“你想幹什麼?”正在安瑩暗自得意的時候,安凌突然從牀上坐起來,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質問。
安瑩被嚇得花容失色,倒退了好幾步。
“安凌,你不是睡着了嗎?原來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就等着我上鉤,你還真是好手段!”
安瑩咬牙切齒的盯着安凌,她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提前敗露。
“安瑩,你處心積慮的讓我摔下樓梯,又假仁假義跑到醫院來看我死了沒有,你還真是好心機,如今又對我的輸液袋動手腳,還真是執着。”
恐怕她下午來看望自己,實際上就是爲了摸清楚醫院的路線。
安瑩在震驚之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假仁假義跑到醫院,難道……
“怎麼?猜到我恢復記憶呢?還算你聰明。”安凌捂着嘴偷笑,看來俺瑩也沒有那麼愚蠢。
“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你竟然欺騙我們,你好陰險,把我們騙得團團轉。”安瑩氣的直跺腳,她感覺自己無論怎樣做,都鬥不過她。
“唉,這還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讓人去店鋪裡鬧事,我也不會摔下樓梯,如果我不摔下樓梯,我的記憶力又怎麼會恢復呢?這樣說來,我還真得好好的感激你才行。”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禍得福,或許這就是上天垂憐她,不忍心看到她再次遭受委屈了吧。
“行,算你命大,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勾引我的男人,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威脅完以後,安瑩便想離開,萬一被發現了,她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
“怎麼,你還想走?那你怕是想多了。”
安凌上前一步抓住她,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
“放開我,你到底想怎樣?”安瑩憤怒的掙扎,可是怎麼也擺脫不了她的鉗制。
“給我道歉。”
是的,安凌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她親口說出來的道歉。
“我呸!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賤貨,沒人能比你還不要臉,想讓我給你道歉,門都沒有!”
面對死鴨子嘴硬的安瑩,安凌不但不生氣,反而慢慢的拿出了錄音筆。
看到錄音筆的那一刻,安瑩的臉色一片慘白,放在身旁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把錄音筆給我!給我!”她咆哮着,怒吼着,就像發了瘋的狗一樣。
“你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安凌挑挑眉,手裡把玩着錄音筆。
“好,我跪下來。”安凌點點頭,失魂落魄的往下跪,可趁安凌不注意的時候,她想衝過來搶,安凌看出她的目的,一把將她推到在地。
“這是你自找的。”她一轉身就將這些證據交給了楚墨安,他要讓楚墨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安瑩癱坐在地上,她一臉絕望,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可能到頭了。
楚墨安知道安凌摔下樓梯跟安瑩有關之後,他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
“你們說,怎麼處置。”安凌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睛說道。
“墨安,你相信我,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她相信拆散我們,你信我好不好?”
安瑩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見他來了,便一把抱住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