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安早就注意到了她眼神怪怪的,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紅酒杯,他恍然大悟,酒裡肯定放了些東西。
“墨安,昨天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應該衝你發脾氣,我自罰一杯。”說完,她便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楚墨安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跟她輕輕碰杯,然後在她的注視下抿了一口紅酒。
安瑩見他喝下酒,心裡很是得意,這樣一來她離自己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楚墨安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將嘴裡的酒吐在了手帕上面。
“來,快吃,都是你愛吃的菜。”安瑩很激動,一個勁的給他夾菜,還一個勁的勸他喝酒,就是想趁此機會將他灌醉。
楚墨安雖然知道了她的計謀,可並沒有拆穿她,而是十分配合她。
很快,他就被敬了好幾杯酒,手帕都溼透了,安瑩在興頭上,並沒有注意到他滴着水的手帕。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穿幫。
楚墨安眯了眯眼睛,然後站起來給安瑩倒了滿滿一杯酒。
“瑩瑩,這段時間我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別放在心上。”
在他的甜言蜜語下,安瑩早就忘了自己的目的,她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很快就頂不住了。
她感覺自己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墨安,我不行了,我喝醉了,不能再喝了。”她擺擺手說道,可是又無法抗拒楚墨安的溫聲細語。
沒過多久,安瑩就喝醉了,她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瑩瑩?安瑩?”楚墨安挑挑眉,叫了她好幾聲,可她卻沒有一點兒反應。
見自己計劃成功,他鬆了一口氣,幸好他發現了酒有問題,如果沒有發現,那麼他喝下去以後後果將不堪設想。
以前她都是在背地裡耍手段,可是現在,她竟然明目張膽的給他下藥,她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實在是太過分。
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安瑩,他叫來了家裡的傭人,讓他們把她扶回房間。
幾個傭人手忙腳亂的攙扶着安瑩上樓,而楚墨安卻沒有跟上去。
看着眼前的燭光晚餐,他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他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一次燭光晚餐,當時在自己對面的是還是安凌。
他記得那一次是他讓人精心準備的驚喜,她看了以後很高興,而且食慾大增,當天晚上吃了好多東西。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她吃東西,他就覺得很幸福,很快樂。
除了她之外,他跟任何人吃東西都沒胃口。
一想到安凌要跟肖安結婚了,他便十分鬱悶,於是想也沒想就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一個人竟然把半瓶紅酒喝完了。
這樣也就算了,他還重新開了一瓶威士忌,好像只有喝醉了纔不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
時間一點點過去,楚墨安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手邊還放着兩個空酒瓶。
“安凌,安凌……”他嘴裡叫着她的名字,腦海裡都是她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整個人都在冒汗,好像待在桑拿房裡面一樣。
“好熱,好難受。”他感覺自己很不舒服,腦袋都快炸了。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喝的是那瓶有問題的紅酒。
原來酒裡不是什麼安眠藥,而是藥。
他心裡一驚,氣的將桌子掀翻,這裡的動靜吸引了管家,管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楚墨安氣得不行,安瑩實在是太可惡,竟然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他。
幸好他沒有跟她一起喝,如果喝下去了,那他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
管家想送他去臥室,可是卻被他拒絕了。
他讓管家叫來司機,然後讓司機送他去一個地方。
雖然大家都很疑惑,不明白他爲什麼大半夜還要出去,可他說的話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質疑。
沒過多久,楚墨安就出現在安凌家樓下,他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味,他額前的碎髮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你回去。”他讓司機離開,然後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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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這兩天很累,所以睡得特別早,但她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上牀一個多小時了還睡意全無。
就在她強迫自己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她嚇了一跳,立馬從牀上下來,然後拿起一旁的剪刀。
她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安凌,安凌……”
她正準備衝出去跟那個小偷一決高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一臉震驚的走出去,就看到楚墨安渾身酒氣的躺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手裡還拿着自己家的鑰匙。
她上次才讓人把鎖給換了,可這才過了多久,這個男人竟然又有了她家的鑰匙。
換做是別人,她早就報警告他私闖民宅了,可對方是楚墨安。
“喂,你來我家幹什麼,還喝成這個鬼樣子。”安凌捏着鼻子走上前,一臉嫌棄的用腳踢了踢他的腿。
“我想你,好想好想。”楚墨安卻像個樹懶一樣突然抱住她的腿,還用臉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她被眼前的一幕給整蒙了,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楚墨安嗎?
“楚墨安,你別以爲你喝醉了我就會同情你,你趕緊走,要不然,我叫保安了。”說完,她便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她實在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糾纏了。
“我就坐一會兒好不好,讓我坐一會兒我就走,你別趕走。”他可憐兮兮的說道。
看他跟個小孩兒似的,安凌忍不住笑了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這個樣子的楚墨安,她也算是賺了。
於是,看在他喝醉酒的份上,安凌沒有趕他離開,還給他拿了一條毛毯披上。
“你酒醒了就趕緊走,我這裡可不是收容所。”她嘴硬的說道,可轉身就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安凌記得,他以前從來不會喝成這個樣子,哪怕是應酬,也是做做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