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第一時間進旅館,而是來到了外面的花園裡坐下。
安凌擡頭看着天空中閃亮的星星,她忍不住嘆了嘆氣。這一天天的,她就是找個工作而已,卻搞得跟拍戲一樣,從早到晚驚心動魄,每一件事都足以讓她感到後怕。
幸好她還會一些功夫,如果換做是別的女生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象。
原來在這個人人都想來的地方,也有許多不爲人知的事,也有許多陰暗的地方。
安凌沒有選擇報警,她知道,自己在這裡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就算報了警又能怎麼樣呢?
走進旅館,房東夫婦一臉擔憂,一會兒問她吃了飯沒有,一會兒問她冷不冷。看着這對陌生卻異常溫暖的房東夫婦,安凌覺得心裡暖暖的。
雖然來這裡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各種噁心的事情,但是至少老夫婦的熱情善良讓她知道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缺乏溫情。
回到房間,安凌決定暫時放一放找工作的事情,她對這個城市不熟悉,如果貿然去找工作,恐怕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冷靜下來以後,她仔細想了想,決定報名外語課程,好好的學習外語,想要在這裡安身立足,至少得會跟別人無障礙的溝通交流。
除此之外,安凌還報名了一些旅行社的項目,決定好好的把這個城市逛一逛,熟悉熟悉。
自從做了這個決定以後,安凌每天都很忙碌。早上天不亮起牀,然後圍着美麗的海岸線晨跑,她知道,要想好好生存下去,一個健康的身體纔是根本。
做完晨練,安凌吃完早餐就會去培訓學校上外語課。每天上課四個小時,高強度的學習讓她壓根沒時間想別的。
在培訓學校,她看到了很多同胞,不過她不知道怎麼跟人家相處,所以在別人眼裡,安凌高冷孤傲,還不好惹,大家都不敢靠近她。
這天,安凌照常去上課,可是剛到學校,就發現自己的課桌上面被人塗抹了膠水。不僅如此,她放在課桌裡面的書也不見了,安凌找到的時候,書已經成了碎渣被扔進了垃圾桶。
她掃視了一圈教室裡的人,一個個立馬低下頭,好像在說這件事與我無關。
看着他們心虛的樣子,安凌什麼都明白了。他們不就是欺負她沒朋友,一個人孤苦無依嗎?她沒想到在這種成年人的培訓學校也會遇到這種事。
換做以前,她絕對會不依不饒,可是現在,她一個新來的,初來乍到,除了忍讓還能做什麼?於是安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默默地收拾了殘局,然後回到教室上課。
剛上課,老師就點名讓她回答問題,安凌沒有書本,壓根回答不上來。
“你看看她,平常不是挺傲嬌的嗎?呵呵呵,還以爲有多了不起,原來就是個文盲。”
“哈哈哈,別這樣說她,人家好歹長得不錯,以後可以靠顏值吃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安凌黑着臉,十分無奈。大家都在異國他鄉,難道不應該互相幫助嗎?她們怎麼還互相擠兌,瞧不起人呢?
這個學校的老師都很嚴格,她不管你是什麼家庭背景,通通一視同仁,所以不會偏袒任何人。
就在老師快要“教訓”安凌的時候,坐在她身後的那個女生把自己的課本給了安凌,而且還悄悄地告訴她怎麼回答。
在這個女生的幫助下,安凌順利過關,當她坐下來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
“沒事兒。”那個女生梳着高馬尾,衝她眨了眨眼睛,跟那些對她冷嘲熱諷的人完全不一樣。
一下課,那羣女生就將安凌身後的女生給包圍起來了。
“衛生間等你!”一個帶頭的女生兇巴巴的說到。
那個女生害怕的點點頭,等她們走後,晃晃悠悠的走向衛生間。安凌覺得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關,於是立馬跟了上去。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竟然敢幫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還背叛我們,是不是想把我們給買了討好她,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給我打,讓她長長記性,看清楚誰纔是她上面的人!別讓她瞎了眼!”
她們將衛生間的門關了起來,沒人可以進去,只能聽見裡面傳來尖銳刺耳的吵架聲。
而衛生間內,幫助安凌的那個女生被圍了起來,她們扯她的頭髮,還往她身上潑水。
安凌聽了半晌,覺得不對勁,於是一腳踢開了門,直接衝了進去。
“這這這不可能,她怎麼會進來!”
所有人一臉震驚的盯着她,瞳孔瞬間放大。
“你沒事兒吧?”看着蹲在地上的女生,她立馬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攙扶起來。
“站住!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人呢?”
那個大姐大故作兇狠的走過來,一把將門給關上了。其他人也紛紛圍上來,攔住了安凌的去路。
“安凌,你快走吧,你別管我。”直到現在,那個女生還護着她,怕她被欺負。
安凌衝她搖搖頭,將她護在身後。她很久沒有動手了,正好趁此機會鬆鬆筋骨。
“一起上吧。”
她勾勾手,三兩下就將幾個女混混給解決了。一個個的先前還耀武揚威,現在就躺在地上求饒。
“以後,她是我的朋友,再有人動她一根手指頭,我絕對讓你們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們兩,安凌一躍成爲了培訓學校的大姐大,是學校的傳奇人物,見到她都要叫她一聲“姐”。
而且,培訓學校再也沒有起內訌的事情,大家十分團結有愛,所有同胞抱成一團,那些外國佬也不敢欺負她們。
幫助安凌的那個女生,也成爲了安凌在國外唯一的朋友。
她永遠記得,那天她們兩從學校出來以後,女生帶着她去了海邊。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女生訴說了自己的身世。
她叫袁琴,是一個大老闆的私生女,母親因病去世以後,大老闆爲了掩人耳目就將她送到國外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