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確立關係

就想着說一些話來調和氣氛,去掉剛纔的尷尬。

不料,齊雨辰這時候說道:“你對我是怎樣,我對你就是怎樣。”樑優優難掩喜悅地擡頭:“你的意思是說,你也……”齊雨辰堅定地點點頭:“是,我喜歡你。樑優優,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樑優優由於太過激動,而忘記了最初的矜持,她用力地點點頭:“我願意,我願意!”齊雨辰燦然一笑,兩人擁抱在一起。夜幕降臨,街道上的霓虹燈光亮起,液晶屏上的文字一閃一閃的。

樑優優看到齊雨辰的眼睛裡,也是晶瑩如水般,一閃一閃的。如此,兩人成了正式的男女朋友,齊雨辰只要工作不忙,就會來學校找她,哪怕樑優優還要上課,他們僅有吃一頓的時間。熱戀中的人就是如此,分分秒秒都要抓緊了的用。

“優優,優優……”似乎有人在搖晃自己,樑優優有些難受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母親擔憂的臉:“優優,你是不是生病了,表情看着不對頭啊!”她按着牀褥坐起來,覺得頭有些沉:“沒什麼事,是今天太熱了,我睡一覺就會好的。”

“真的嗎?”“是啊,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的臉上閃過一抹難色:“優優,辛苦你了。”樑優優握住她的手:“媽媽,我們是一家人,爲什麼要說這些見外話呢?只要你和爸爸好好的,我就很好了。”

母親輕輕點頭,並未因爲她的幾句話,就真的釋然。樑優優朝門外看了一眼:“對了,爸爸呢,他今天過得怎麼樣?”母親說道:“挺好的,上午陪我出去買菜,中午午休,下午跟隔壁的老爺子下棋,晚上散散步,今兒沒怎麼發脾氣。”

樑優優鬆口氣:“那就好。”自從公司破產之後,父親就患上了心臟病,事業的失意給了他極其沉重的打擊,讓他的脾氣一日比一日的暴躁。而母親的身體同樣也被影響到了,幹一會兒家務活,就累得要歇息好一會兒。

她每日辛苦工作,就是爲了一家人共同的生活費,每月都要從工資裡拿出一半的錢,去給父母買藥吃。另一半除了一些作爲生活費,還要交水費電費房租等等。這些擔子壓在她稚嫩的肩膀上,經常會重得喘不過氣來,卻是無可奈何。

在母親關上門離去之後,她又躺下睡覺,或許是因爲今天遇到的那個年輕人,讓她忍不住總回憶起從前的事情,即使到了夢裡,也無法逃脫。冬日裡,她在被雪修飾過的松樹下站着,不停地往手心裡哈氣,以此取暖。

齊雨辰遠遠地,深一腳淺一腳的從雪地裡跑來了:“嗨,讓你久等了。我早說了,讓你先進去等着,爲什麼不聽話呢?”樑優優:“是有些冷,不過我覺得寒風中等着愛人親臨,這樣更浪漫。”

齊雨辰笑,有些無奈地看着她:“呵,真是被你打敗了!什麼時候都不忘你的浪漫細胞。”樑優優得意地一笑,上前攬住他的手臂,兩人一起推開德克士的玻璃大門,點餐後,就端着托盤坐到了一張空桌子上。

齊雨辰吃着漢堡包,突然就打了個哈欠。樑優優歪着頭,看得無比仔細:“雨辰

,你是不是累了?”“沒有?”他擺擺手:“是這裡暖氣開的太足了,讓我忍不住地打哈欠。”樑優優不以爲然:“別騙我了,你看你眼下一片青黑。”

“是嗎?”齊雨辰揉揉眼睛:“我都沒發覺。”“當然是了。”樑優優從手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伸到了他面前:“你仔細瞧瞧,瞎子纔看不出來。”齊雨辰看了看,嘆口氣:“這幾天確實有些累。”

“公司裡接了個大案子,如果做成了,就能長期和大公司合作,所以大家是廢寢忘食,日夜不分,拼了命地要把它拿下。”齊雨辰說着又打了個哈欠:“每天忙完回家,最想吃的就是一碗熱飯。”

“可惜我只是孤身一人,如果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樑優優愣了愣,猛然抓住他的手:“雨辰,我們結婚吧!”齊雨辰愣住了。樑優優信誓旦旦地說道:“只要我們結婚,就可以住在一起了,我就能好好地照顧你了。”

齊雨辰微笑:“優優,這樣未免太快了,我們剛認識半年,半年而已。”樑優優微微皺眉:“你不願意娶我?”“不是,當然不是。”齊雨辰看着她細長的手指:“我喜歡你,我愛你,當然是想和你結婚的。我就是覺得,我們的進度太快了一些。”

“那有什麼!”樑優優覺得愛了就是愛了,在一起也沒什麼。“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不就應該順理成章地在一起嗎?”看着她認真的神情,語氣也如此堅決,齊雨辰變得無話可說起來。

樑優優沒提過家裡的情況,可她的談吐以及行爲,總能讓人猜出幾分。這麼細白纖細的手指,一看就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不懂得生活的疾苦。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

所以她不會像齊雨辰那樣,各個方面都要考慮到。他的沉默看在樑優優眼裡,卻以爲他並不願意娶她。她當即站了起來,拿着手包快步地下樓,推開了玻璃大門。寒風迎面吹來,寒氣入體,都不及心頭的巨大失望。

她承認自己一開始,只是衝動說出那番話的,可那也是她心裡想過的。她想過有一天,她會和齊雨辰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齊雨辰的反應,卻不在她的意料之內。她以爲他會和自己一樣高興,毫不猶豫地就會答應。

不管他在顧慮什麼,他的猶豫是實至名歸的。這就是讓她傷心的地方。“優優!優優!”齊雨辰飛速地追出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用力掙開他的禁錮,更是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突然間就腳一滑。

“呀!”她驚叫一聲,身體一歪,以爲自己會丟人的摔倒,然後再沾染上一身的泥水雪水。誰料腰間多了一雙手,齊雨辰擔憂的臉出現在上方:“你看你,總是這麼不小心。我說過多少次了,下雪的時候要慢一些走。”

她藉着他的肩膀站直身體,又後退一步離開他的懷抱:“你都不願意娶我,還管我這麼多做什麼。”“傻瓜,爲什麼你總是這麼任性?”他明明是用着寵溺的語氣,可她就是心裡難過。

於是怒氣也爆發了出來:“是,我就是幼稚,就是任性,從來都只會給你添麻煩,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理我了。我們分手得了!”齊雨辰的臉色一變,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恐怖的神色。

樑優優呆了呆,她看得出來,齊雨辰是真的生氣了。以前就算她胡鬧,他都能笑着包容,從來沒有擺出這麼難看的臉色。她有些心虛,也知道自己說話過分了,於是喏喏地看着地面,以掩飾自己的底氣不足。

“不要說分手,永遠都不許說分手。”齊雨辰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優優,我希望我們能長久地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你分手。這兩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真是讓人心痛。”這樣動人的話語,樑優優立刻就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隨意說出這種話來。”齊雨辰緊了緊懷抱:“也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樑優優“嗯”了一聲,乖乖地呆在他的懷抱裡,身上早就不冷了,心裡也溫暖如春。 щшш▪ttκд n▪¢〇

過了一會兒,齊雨辰說道:“優優,不是我不願意娶你,是因爲我覺得,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給不了你想要的。”樑優優真誠地看着他:“一個家,你只要給我一個家就好。我是什麼都不會做,可是我會好好學的。”

“我的妻子是享福的,不是女奴。”“不,爲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樑優優說道:“就好像做家務,你覺得那是受累,其實不然,那是我在整理我們的家,讓它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齊雨辰的眼裡浮起濃濃的感動:“你能說出這些話來,我感動的不得了。”樑優優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雨辰,跟我去見我的爸爸媽媽嗎?”齊雨辰微微一愣:“這……”樑優優連忙說道:“我都說到這種程度了,你該相信我是真心的。”

齊雨辰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吧。”樑優優開心地笑起來,兩人手牽手地去了商場裡,爲樑家的兩位長輩挑選見面禮。“我爸媽的身體還好,這些營養品我家裡多得是。”齊雨辰遲疑:“那我還能買什麼?”

樑優優心裡也有些猶豫,齊雨辰不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若見面禮準備的寒酸了,那留下的第一印象也絕不會好到哪裡去,可若好好準備,就需要花費一大筆錢,齊雨辰現在,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呢。

她不想給他增加更大的負擔,但是她的心思被齊雨辰看穿了。齊雨辰好歹也自己摸滾打爬幾年,不管混的好與壞,看人臉色和心思的本領總不會少。“沒事,你不用爲我擔心,初次見面,理應出點血。”

“再說,錢都是身外之物,今天花了,明天還能賺回來。”樑優優笑:“你真豁達。”齊雨辰身上的優點太多了,他珍惜他擁有的,脾氣溫和,待人寬厚,性格堅韌,可以說是好到了極點。

齊雨辰笑笑:“如果斤斤計較,那人未免也活得太累了。”樑優優點頭,十分讚許他的這句話。兩人還是挑了一些保健品。週五晚上,樑優優就回到了家,到家的時候,樑父在書房裡處理事情。

而樑母最近迷上了打毛線,在別人那兒學會之後,就買了各種各樣的毛線,用打毛衣來打發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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