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凌顥初不僅僅是想,他是真的,一口咬下去了,就在薄心涼的臉頰上。
這一口下去,凌顥初雖然是控制着力道,可薄心涼臉上的表情,卻只能用驚悚來形容了。
我嘞個去,這貨在幹嘛?她才幾天沒有見過凌顥初,他怎麼就有了咬人這種不良的習慣?
薄心涼這邊還在愣神,那邊凌顥初就已經從咬變成了吻,脣瓣從臉頰輾轉到了薄心涼的脣瓣上,探出舌尖在她的脣線上細細描摹着,然後毫不費力的打開了她的牙關,一點一點深吻進去。
這個舉動,在凌顥初剛剛找到薄心涼的時候就想做了,忍到現在,實在是迫不得已。
呼吸幾乎是在凌顥初吻進來的一刻就被掠奪了,薄心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只能依附在凌顥初身上,周身的溫度在不斷升高,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直到有手掌順着衣服不算溫柔的觸碰着她的肌膚,薄心涼這才清醒過來,慌忙睜開眼睛推拒着凌顥初。
“怎麼,現在連一個吻都要拒絕我了嗎?”凌顥初的呼吸有些粗重,聲音喑啞的厲害。
“我們……我們現在不該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也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們……”
薄心涼的話還沒有說完,凌顥初的吻就又一次的落了下來,來勢洶洶。
面對明顯比剛剛要猛烈許多的吻,薄心涼這次保持了理智,慌忙的推着凌顥初,緊緊咬着牙關,怎麼也不肯放任凌顥初胡來。
“誰告訴你我有女朋友了,嗯?”凌顥初捧着薄心涼的臉,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這還需要人說嗎?全世界都知道你和蘇允諾在一起了!”
薄心涼覺得有些委屈,明明說好只是回來演個戲而已,凌顥初現在這樣對待她又是幾個意思?
凌顥初是她的男人,那她當然要誓死捍衛自己的權利,無論是誰來爭搶,她都不會放手。
可是現在不一樣,凌顥初有了新的人陪伴在身邊,她就不會做出任何破壞性的舉動。
她可沒興趣做真正的三兒。
“以後,不是我說的,都不要信,記住了嗎?”凌顥初去薄心涼泛着淤青的下巴上捏了捏,成功的拉回了薄心涼的思緒。
什麼叫不是他說的,都不要相信?
薄心涼有些似懂非懂,卻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好。”
“乖。”凌顥初在薄心涼的額頭上吻了吻,“想吃什麼就去告訴陳德,我要去工作了。”
這句話,就好像他們還像以前一樣,薄心涼突然覺得有些難受,但臉上卻還是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緒,只是輕輕地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其實很想問凌顥初,爲什麼這麼晚了還在工作。
凌顥初剛走,陳德就端着食物上來了,像以往一樣的色香味俱全。
“謝謝管家了。”薄心涼有些苦澀的勾了勾脣角,“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是管家對我最好了。”
“少夫人就是說的什麼話?”陳德有些不贊同的皺起了眉,“我照顧少夫人,是因爲少夫人是主人,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少爺對少夫人,那纔是掏心掏肺的好。”
“或許以前是這樣,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薄心涼歪着頭,目光有些渙散,“凌顥初現在,應該是真的不喜歡我了吧。”
“怎麼可能?”陳德脫口而出。
“爲什麼不可能?在這世界上,由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事情太多了。”薄心涼從陳德的手上接過食物,“管家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吃飯就好了,不需要人照顧的。”
可是陳德卻不肯離開,而是目光沉沉的看着薄心涼,“少夫人,陳德對你很失望。”
“什麼意思?”
薄心涼皺眉,在她的印象裡,陳德還沒有對誰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少夫人一定不知道,少爺他有多喜歡你,更加不知道,在少夫人失蹤的這一個禮拜裡,少爺爲了能將你順利帶回來,花費了多少工夫。”
聽到陳德這麼一說,薄心涼纔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就說,邵子恩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她離開,而沒有任何阻攔的舉動。
看來她還真是太過依賴凌顥初了,在她看來,凌顥初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正常的,所以她纔會沒有起任何的疑心,就這麼跟着凌顥初一起回來了。
“少爺今晚有個飯局,其實這樣的場合,本來是不需要少爺親自出馬的,可是這次爲了能安置好那個孤兒院,少爺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人際關係,事事親力親爲,所以纔會……”
陳德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心涼就匆忙打斷了他的話,“你說什麼?那個孤兒院?”
“當然是石小姐的那個了。”陳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除了有關少夫人的事情,還有什麼能讓少爺這麼大動干戈?”
天,原來那件事情也是凌顥初做的,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她居然蠢到了這種地步。
她居然就這樣,把凌顥初對她的好一次又一次的忽略不見。
“凌顥初現在在哪裡?”
“我覺得少夫人還是在家裡等着……”
“我沒有跟你說那麼多,我只是問你,凌顥初他現在在哪裡?”薄心涼雙手悄悄攥成拳頭,骨節都泛成了青白色。
“我來備車親自送邵夫人過去吧。”陳德說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少夫人這次,可千萬不要再把我打暈了,我年紀大了,受不了的。”
“管家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薄心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陳德這才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陳德帶着薄心涼來到了凌顥初所在的酒店,問清楚凌顥初現在在哪一個房間裡,薄心涼就一個人上去了。
聽服務生說,凌顥初的飯局已經散了,只是他被人給灌醉了,所以才暫時在這裡休息。
擡手敲了敲門,半天沒有人迴應,薄心涼正打算加大力氣再敲幾下,裡面的人忽然開口說話了。
“別催了,別催了!”說着,裡面的人結打開了房門,像開炮一樣噼裡啪啦的說着,“這男人不吃美人計這一套,絕對是那方面不行,我告訴你,我都脫光了躺他身邊了,居然還叫我滾……”
話說到一半,那女人忽然就說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半天才問了一句,“你誰呀?”
“這話好像應該讓我來問你吧?你是誰呀?”薄心涼雙手抱胸,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我說大姐,自己沒魅力,不要亂冤枉別人啊,他晚上很強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也沒機會見了,早點洗洗睡吧,瞧你撲的粉都遮擋不住你臉上的皺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