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被隔絕在了門外。
“你可以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男人冷冰冰的話語，隔着門扇敲打在了方芸芸的心上。
她悵然失落地走出了房間，都沒有看牀上熟睡的孩子一眼。
總統套房客廳裡的水晶燈閃耀着奢華的光芒，刺得她眯了眯被眼淚激的酸脹的眼。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她回頭，是總統秘書格蕾。
這是一個非常嚴謹，且細心精明的中年女人。
“夫人……”
格蕾手裡拿着一份文件。
方芸芸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因爲自己的難堪很顯然是被這個總統秘書看在了眼裡。
“叫總統夫人！”
她強調。
現在除了這個傲人的身份，她還有什麼？
格蕾微微低頭，“總統夫人！”
方芸芸拉了拉衣襟，將浴袍腰帶狠狠紮緊。
“總統閣下吃晚餐了嗎？”她很隨意地問了句，以此來化解自己的尷尬。
“沒有！”
方芸芸聞言，一臉不悅，“你們除了公事公事，就沒有誰注意到總統閣下的身體健康嗎？”
格蕾不語，只是禮貌地低頭。
房門打開，方芸芸看到靳澤明出來，已經是換好了衣服，像是要出去的樣子。
簡單的白襯衫，也被他穿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樣完美的男人，她怎麼捨得不要？
離婚？
下輩子吧！
她就是要利用那個孩子，套住靳澤明的餘生。
餘生有他，夠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leo，我聽他們說，你沒有吃晚餐，爲什麼？胃口不好嗎？”
她是真心實意地在關心這個自己愛慕的男人。
額頭爬滿黑線的靳澤明陰冷的看了她一眼，“沒胃口！”
他越過她的身邊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格蕾拿出了一份文件，恭敬地遞給了靳澤明，“總統閣下，這是明天的行程，請您過目。”
靳澤明拿過來，沒有看。
而是微微擡眸看着方芸芸，“你把star帶去了k市？”
他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川，讓人看了就有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leo，是兒子說想你了，可我又不敢帶他來x市。怕你對他……”
“他是我兒子，我能對他怎樣？倒是你，如果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他，就把他交給家庭教師。至少，他們會教他做人的道理。”
家庭教師？
方芸芸心裡一緊，連忙搖頭。
給star請家庭教師，靳澤明不是第一次提出來了。
只是她一直都以母親的身份在反對，可是隨着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僵，她感覺到過不多久，這個男人就會把star帶離她的身邊。
“他也是我的兒子，你沒有權利讓他疏遠我……leo，您能不能把你處理國事的精力稍微放那麼一點點在我跟兒子的身上。你不僅僅是一個總統，你還是我的丈夫，star的父親。”
聞言，靳澤明沉默不語，看着她的眸子裡怒意一點一點的聚集。
他擡了下手，示意格蕾出去。
格蕾撫了下鼻樑上的黑邊框眼睛，用同情的眸光看了面色發白的方芸芸一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