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她找出藥箱給自己額頭上和手背上貼上了創可貼。
這樣看上去,比紗布要好很多,顯得沒那麼恐怖。
醫生的給她開的藥,有止痛藥和藥油。
她吃了止痛片,但是沒有擦藥油。
那個味太難聞。
做好了這一切,她撐着白色臺盆邊沿,看着鏡子裡面色蒼白的自己。
莫名地就想起了意識模糊時,將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了的那隻溫暖大掌。
心頭,不安的起伏。
然後便是一陣針尖挑破心臟包膜的陌生刺痛感。
她在幹什麼?
她回頭看了看浴室門,是緊閉着的。
浮起的心緩緩落下,但是那雙水漾的眸子裡包含的慌亂卻依然清晰可見。
定定心神,洛星辰輕手輕腳地回到了主臥室。
她不敢開燈,摸着黑憑着記憶爬到了女兒睡的那件大牀上,挨着女兒柔軟的身子那一刻,她的鼻子忽的一酸。
女兒的畫筆還是沒有買到。
怎麼到了這座城市,從一開始就不順利呢?
她摟住了小可愛的小身子,低頭小心地親吻着女兒的發頂。
那一股清新的甜美香氣,讓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
與凱帝斯酒店遙遙相望的藍斯特酒店總統套房書房裡。
擎蒼正站在寬大的書桌前,向靳澤明回覆。
“總統閣下,那位小姐已經安全送到了。她就住在凱帝斯酒店,已經問過了醫生,她只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靳澤明的身體微微後傾,靠在舒適的皮轉椅上。
手裡拿着一隻萬寶龍簽字金筆,在一份文件上迅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車禍,應該是總統車隊第一次遇到。
因爲不想擾民,他拒絕了封閉自己要經過的路段。
所以發生了撞車,哪怕不是總統車隊的責任,他還是隱約有些不安。
“總統閣下請放心,後續已經有了預案,那位住院的司機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嗯!”靳澤明微微頜首。
擎蒼見他不再說話,低頭給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走出了書房。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門外站着方芸芸。
她的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她自己精心熬製的雪耳冰糖水。
擎蒼低頭行禮,默默地走開了。
方芸芸單手拿着托盤,另一隻手整理了一下耳邊稍顯凌亂的頭髮。
“leo,這是我特意給你熬製的雪耳冰糖水,還放了梨,清熱潤肺的。”
正在翻閱文件的靳澤明看她站在書房門口,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托盤,沒有任何表示。
方芸芸卻知道,沒有表示,則代表着默許。
於是,她面帶微笑走了進去,將托盤放到了書桌上。
“放那吧!”靳澤明沒有擡頭。
方芸芸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趕緊尋找話題,“leo,你遭遇了車禍這件事,應該嚴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競爭對手乾的事。去年s國大選,就發生了競爭對手槍擊事件,這樣的意外,必須查查是不是人爲的。”
靳澤明微微擡眸,冷着臉給了她一個多事的眼神。
發生這樣的事情,情報安全部門第一時間就開始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