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默默的念着,慕一一壓抑下那種莫名的煩躁,拿起筆又在下面寫了幾句拜倫的詩:
假如我又見你,
隔了悠長的歲月,
我當如何致侯,
以沉默,以眼淚
寫完以後,慕一一望着那些字跡發着呆。
的確,見了他,她的致侯,就是沉默以及眼淚了……
房門外,林司泉緩緩地擡起手想去叩響房門,可最終還是垂下手,默默地站立在那裡。
樓梯口響起了腳步聲,飛鷹看到了他,眼睛裡帶着疑問。
林司泉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飛鷹點點頭,站住了不再向前。
好一會,飛鷹做了個想要跟他談談的手勢,林司泉答應了。
“你也知道他來了?”飛鷹匆匆下樓。
跟在她身後的林司泉沒有回答,默認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他們想幹什麼?他們是不是知道了小姐在這裡?”看到了雷御風,飛鷹還是憤怒不已,“小姐愛他,那是他的福氣。他居然那麼不知好歹,帶了個女人來我們這裡示威,要不是小姐在,我真的一槍崩了他們。”
林司泉依舊沒有說話,伯格打電話給他,說要帶客人過來的時候就介紹了是誰要來。
就算是不出什麼意外,他也不會讓雷御風見到慕一一的。
“林司泉,小姐一點都不想看到他,明白嗎?”
“飛鷹,你上去守着一一,她不能太傷心。情緒波動大了,對她身體不好,也不利於她肚子裡面的寶寶。”說完,林司泉快步走出了大廳。
走到停在車道上的車子旁,他陰沉着臉上車,將車子開出了農莊。
開了一段路後,道路兩旁全是一片一片茂密的甘蔗田。
他單手掌着方向盤,空出的手,手肘放在車門上支撐着自己的微側的頭。
俊顏上,是陰沉沉的。
如果雷御風真的想知道慕一一在哪裡,還能查不出來嗎?
如果雷御風和慕一一還有一點半分的在一起的可能,他們會彼此放棄嗎?
所以,如果他們都選擇了放棄,那麼以他的立場,他除了默默地守護着慕一一,還能做什麼呢?
……
酒店裡,Vivling手裡拿着一個筆記本電腦走進了雷御風的房間。
給她打開門的漠南站在門側,給了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來找雷大哥,幫我一個忙!”她舉了下手裡的筆記本電腦,笑着解釋。
漠南讓開了,“雷先生,Vivling小姐來了!”
房間裡,落地窗前的書桌前,雷御風正在一份文件上籤上自己的名字,旁邊站着的是蘇珊。
“什麼事?”他沒有擡頭。
“你先忙,我不急,不急!”Vivling回答的時候,衝着蘇珊揮揮手,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
“Vivling,你的腳怎麼樣了?不痛了嗎?”蘇珊接過了雷御風遞過來的文件,問道。
“沒事了,雷大哥給我的藥酒很管用,就是……這個味不太好……”她皺着眉頭,手在鼻子旁扇了扇,做了個很難聞的表情。
雷御風擡眼瞄到了她滑稽的表情,禁不住笑了,“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良藥苦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