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沈翊,宮御沒着急處理他轉院的事,也沒着急處理把他帶回城堡。
回城堡的路上。
魏小純想到沈翊在病房裡和宮御頂嘴的事。
她有些想笑。
“你不用笑,等我查清楚真要是我的種,他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麼舒坦。”
宮御不爽的道。
魏小純相信宮御說的這句話。
她倒也不是怕他虐待孩子,主要是身爲宮家的小少爺,從小就得學習以一系列的貴族禮儀,在教學方面更是有講究。
貴族該具備的條件,沈翊統統都得學。
最重要的一點,一旦宮御確定了沈翊的真實身份,他對孩子的要求會相當嚴格。
到時候可不是嬉皮笑臉,隨心所欲。
魏小純能夠想象,沈翊變成宮家小少爺後,xing子上來說,拽和酷依然不會變,但是行動上會變得謹言慎行。
對於處在天真無邪的童年時期,她認爲一些貴族的制度,對孩子而言有些殘酷的不近人情。
“怎麼?心疼了。”宮御一針見血的道,“我小時候學的,做的,可比他要辛苦十倍,百倍。”
他總能輕易的看穿她的心思。
魏小純緊緊握住宮御的大手,十指緊扣,她靠在他的懷裡。
宮御很少提及他自身的私事,魏小純也不會隨便問及,變得觸及雷區。
“關於沈翊的身份你要調查嗎?”她帶着疑惑的問道。
她認爲那份dna檢測報告是最好的證明。
宮御的世界觀真的和她很不同,白紙黑字的事,在他看來仍有調查的需要。
“查,必須要查得清清楚楚,連一份頭髮絲都不可放過。”宮御道,“冒充宮家的小少爺,這可不是區區檢測dna就能夠通關的。”
貴族很重視血統。
關於這一點魏小純早有耳聞。
宮御做事鄭重,謹慎,心思慎密,魏小純沒想到,在對待認子這件事上,他的處理手法不單單是dna報告。
看來,沈翊即將要面對的是一系列的難題。
“關於我傳說中的兒子,不見也見了,你現在是否該收收心好好陪我。”宮御不悅的道。
收收心好好陪我。
她什麼時候不收心了,又是什麼時候不陪他了。
“宮御,我一直在你身邊沒走開不是嗎?”魏小純無奈的道。
他們正在談話間車子駛進了城堡庭院,車子停下後,宮御不着急推開下車,他修長的手指擒住魏小純的下顎,“你居然讓那個四條腿的動物住到城堡來?怎麼不事先徵求下我的同意?”
對,宮御要是不提沈燕妮和沈翊一塊兒來城堡住這一茬,她還真是忘記了。
“爲了哄小朋友安心,只能讓沈燕妮一塊兒搬進來住。”魏小純蹙着黛眉道,“再說了,我是你女朋友,牀上鬥不過你,輪智商也鬥不過你,做主這種小事兒你偶爾做個讓步也是應該的。”
宮御徹底被魏小純給說服了。
她拉下他擒住下顎的手掌,無力的道,“先下車,我想早點休息,今天有點累。”
又是拿報告,又是去醫院的。
今天真是個驚險刺激的一天。
他們下車,候在庭院的女傭和侍從恭敬地低了低頭。
宮御牽着魏小純手,視若無睹的往城堡走去,阿爾傑跟在他們身後。
晚餐後,宮御去了書房處理工作,魏小純被拉着一塊兒前往。
她一邊畫設計圖一邊打哈欠,端着杯子不小心喝了一口他的咖啡。
“魏小純,你的nai茶在右手邊,別喝錯了。”宮御道,“吐出來,吐在杯子裡。”
魏小純下意識的香了下去,她皺着小臉道,“好苦,你居然喝苦咖啡,沒有糖沒有nai精,這是什麼喝法。”
怪癖一堆一堆的。
“大哥以前喜歡喝苦咖啡。”他道。
她偷偷擡眸,見到他的黑眸黯了黯,小手握住大掌,“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提的。”
宮御黑眸深深地凝視着魏小純,俊龐緊繃,嗓音低沉的道,“待會兒回房好好哄我。”
“好。”魏小純乾脆的答應了。
“是在牀上哄。”
宮御冷冷地道。
她也是愚昧無知,他哪裡會便宜了別人。
三百萬不知道要榨乾她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避免你以後喝錯咖啡,我叫阿爾傑改泡紅茶喝好了。”
宮御端起咖啡杯放到書桌的另一端。
他是怕她喝錯了影響懷孕。
“不要緊張,我就錯喝了一口,不會影響懷孕的。”魏小純淡淡地道。
她就怕他緊張兮兮的。
懷孕而已,要是他們各自身體沒問題,孩子遲早會有的。
“魏小純,對於那個孩子,你當真沒什麼想法?”
宮御的黑眸凝視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眼,他視線灼灼地緊盯着她,反問道。
面對沈燕妮,面對沈翊,面對三年前的事,魏小純怎麼會心無波瀾。
可是,事情既然發生了,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
“我怕的是有人會離間我們的感情,對於那個孩子,我也一樣害怕,可是看到他稚嫩的小臉,更多的是想去保護他。”魏小純悠悠地道。
她說話間放下了握在手上的畫筆。
孩子是無辜的。
宮御的黑眸定定地凝視着魏小純清澈的雙眼,輪廓深邃的俊龐,在歐式吊燈的照耀下更添幾分俊秀。
“關於他們,所有的決定任憑你處置,一旦確定沈翊是我的親生骨肉,只要你說不接回來,我們就不接。”宮御語氣肯定的道。
我們。
魏小純愕然的看着宮御,在親生骨肉這麼大的事件上,他要的不是她的態度,而是她的決定。
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並且用上了我們兩個字,這對魏小純來說,無疑是宮御暗自對她送上的自信心。
“嗯,關於孩子的事,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商量。”
魏小純點頭示好。
沈翊的事,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魏小純,三年前你是不是也上了那輛開往c市的火車?”宮御問道。
c市的火車在她的印象裡只記得上了車,還是在中途進行的換乘,就是不知道怎麼下的車,怎麼回的家。
“宮御,被你抓走的時候,我該說的那時候都說了。”
魏小純看着宮御的冷眸,淡淡地道。
她確定她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