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灝和另外兩名保鏢留在了原地,他找到一處細縫的位置,趁機放出了信號彈,在他還沒有放出信號彈之前,宮燁已經進了山洞去尋找宮御他們。
“小少爺,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保鏢告訴宮灝。
公爵蹲在他的身旁,圍繞着他轉圈圈。
“一會兒拿出我們以前訓練時的精神來,你會嗎?”他摸了摸它的腦袋,低聲說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保鏢隱藏在隱蔽的位置,宮灝和公爵也躲了起來,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一共有七個,前面三人被兩名保鏢用槍射死,剩下的四個人其中一個被宮灝的銀針射中。
他有個武器非常袖珍,是一支小小竹管制成的小玩意兒,從竹管裡吹出銀針射中對方就能進行一定的麻痹作用。
這些銀針全部淬了麻藥。
宮御考慮到宮灝年紀比較少,這種銀針上面只能淬麻藥,這樣一來,他不但可以保護自己又能夠起到拖住敵人的作用。
剩下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手上握着ak47射中了一名保鏢,當場死在了宮灝面前,另外一名保鏢也射掉了對方其中之一的成員。
宮灝這邊只剩下他和一位保鏢,斯圖柴爾德家族那邊剩下兩名保鏢。
“小少爺,快走。”
保鏢推了宮灝一把,強烈要求道。
他沒有辦法丟下夥伴獨自離開。
“我們兩個,他們也是兩個,要不要試一試?”宮灝冷靜的問道。
保鏢認爲宮灝太冷靜了,冷靜的簡直與尋常的孩子不同,他應該害怕,應該大喊大叫,可偏偏沒有,冷靜的異於常人。
“我是宮御的兒子,宮御能做到的,我也一樣做的到。”他漆黑有神的眼眸盯着保鏢,“我們可以試試,看看是我們死還是他們死。”
保鏢原本心裡沒有任何的把握,宮灝的話激起了他心中的鬥志。
不錯,他是宮御的兒子,宮御能夠做到的,他也可以。
敵我對立,在開槍的這一刻,保鏢的子彈還沒射出,宮灝的兩枚銀針射中了對方。
“砰”
斯圖柴爾德的兩名保鏢重重地倒在地上。
保鏢看到眼前的狀況,他徹底驚呆了。
“小少爺,你怎麼會?”保鏢不是很懂。
宮灝收起竹管,有一根竹管的造型好像一支小竹笛大小,而射出銀針的不是他,是公爵。
“旺……”
它興奮的朝着宮灝轉圈圈。
“乖,回去給你加餐。”
他咧嘴一笑,小手摸了摸公爵的腦袋。
那隻竹管宮灝別在腰間,方便公爵動作,那支竹管裡的銀針不是吹出來,而是用按的,斯圖柴爾德家族的兩名保鏢只注意到他手上的小竹管,卻沒有注意到腰間的那支。
“快點,回去找papa和mun。”宮灝要保鏢打起精神來。
保鏢走在前面,宮灝走到後面,這時公爵的身子突然跳了起來,直立着擋在他後面。
“好了,別玩了,我們要回去了。”
他看了公爵一眼責備的說道。
山洞裡的宮御和魏小純順利走了出去,中途和宮燁在半路上碰了頭。
後住上他們的宮灝和公爵在他們休息了半個小時後也趕了。
“走快點,可以回去了,你不開心嗎?”
宮灝又轉頭看了公爵一眼。
它怎麼了,好像一點也不開心。
魏小純坐在椅子上,她的精神看上去並不好,宮御看到公爵的尾巴有些紅紅地,他冷眸深沉,一步一步朝着他們走去。
“砰”
公爵倒在了地上。
宮灝一轉頭看到它背上的一個血窟窿。
他想起了什麼。
“你受傷了。”宮灝跑到公爵面前,“你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宮御走過來的時候,公爵的前爪伸了一下,它的爪子按在他的鞋面上。
“嗚……”
公爵哀嚎着。
“我說你死狗,你就真的當死狗?”他居高臨下的站着,嗓音冰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嗚……”
公爵的眼皮開始耷拉。
魏小純知道公爵受了傷,她難過的紅了眼眶,紀妍妍也在擦眼淚,阿爾傑的口袋裡還藏着它喜歡的狗糧。
宮御蹲下身抱走了公爵,保鏢愣在原地。
“全tm愣着等死嗎?”他嗓音陰沉的咆哮道,“還不快準備回去?”
公爵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它用僅存的力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宮御的臉龐,根本碰到,只是有微熱的氣息拂過。
一行人上了直升飛機,路途的幾個小時時間裡,宮灝一直抱着公爵,它靠在小主人的雙腿上,眼眶溼潤。
它不僅僅是一隻狗,還是他的小夥伴,四年來是它陪在他身邊,他們分分秒秒都在一起,連用餐睡覺都在一起,甚至連出門也無法分開。
它更像他的家庭成員,一個不可或缺的溫暖依賴。
他們一下飛機,魏小純被送到了醫院,公爵也被送到了獸醫院。
一邊宮御陪着魏小純,另外一邊,宮燁和紀妍妍陪着宮灝在獸醫院。
獸醫給公爵做了檢查,他看着宮灝,遺憾的宣佈,“對不起,就算子彈取出來它也活不了,手術的過程只會加深它的痛苦,請節哀。”
他站在門外,看着手術檯上的公爵,它安靜的躺在那裡,眼皮微微耷拉着,身體在輕微顫抖,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它的頭上。
它根本不知道即將要和小夥伴分開。
宮灝望着公爵,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騙人,你騙人,你這個大騙子。“他情緒失控的打獸醫,甚至拳打腳踢,“我不相信它會死,它不可以死。”
宮燁蹲下身抱住了情緒激動的宮灝。
“大伯,它不可以死,它是我的朋友,我的小夥伴。”他靠在宮燁的寬肩上,嚎啕大哭。
紀妍妍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宮燁,他接過,擦着宮灝臉上的眼淚。
“它在最後的關頭都只想好好保護你,對於它來說,你沒有事是它最後的使命。”
他安慰宮灝,一邊幫侄子擦眼淚。
宮灝擡起頭,透過門的玻璃看躺在手術檯上的公爵。
“我想進去看看它。”他眼淚的雙眼凝望着宮燁,哭聲沒有停止。
宮燁輕輕頷首,人站起來,大手拍了拍宮灝的腦袋,“去吧!我們在外面等你,好好和它道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