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躺在牀上,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不見蹤影。
她看了一眼放在牀頭櫃上的鬧鐘,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這個時間點,這人不睡覺會去哪裡呢?
礙於目前她的狀態不適合下牀,只好繼續躺在牀上,一顆心顯得不安且慌亂。
樓下餐廳裡,宮御坐着,他的手邊放着一杯冰水,主要是怕喝了酒會影響到魏小純的作息。
“少爺這麼晚還不睡覺是擔心大少爺出海的安全嗎?”
阿爾傑從樓上下來,站在餐廳的入口處恭敬地說道。
他現在和宮灝睡一個房間,美其名曰是照顧小的,事實上是代替公爵去陪着小少爺。
關於宮灝失去公爵一事,宮御忙着魏小純,只能阿爾傑多費心。
他前不久接到過裴映蓉打來的電話,再三強調過,假如宮灝回到英國,掉了一斤肉,阿爾傑就要受“大刑伺候”。
這絕對不是恐嚇,或許這其中還有宮釋的意思。
“大哥要出海我應該不必太擔心他的處境對嗎?”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阿爾傑走進餐廳,他站在宮御面前,躬了躬身,恭敬地說道,“少爺,大少爺在外面生活了七年,在處理任何事方面有一定的經驗和閱歷,加上他本身就是一把寶劍,不會因爲久經風霜而褪去寶劍本身該有的銳利以及鋒芒。”
阿爾傑說的這些宮御都懂,只是宮燁這次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險。
“第三個依據他知道沒有危險指數,我已經結婚,孩子都有兩個了,他會選擇第四個依據,大有豁出去的意思。”
宮御沉着磁xing的嗓音說道。
他端起放置在手邊的冰水,緊接着一口喝掉。
一股透心的涼爽劃過喉嚨口,他整個人淡定了不少,思緒也變得平靜。
“今晚的事不要和燁提及。”
宮御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告誡着阿爾傑。
“是的少爺。”阿爾傑趕緊回答。
宮御回到樓上,剛走進臥室,他看到魏小純靠着牀頭,雙手抱臂,清澈的清眸斜睨着進來的他。
“現在是凌晨四點,你不睡覺下樓一個小時去做什麼?宮御,我是個孕婦,加上目前還不能下地,你考慮過我的心情和感受嗎?”
她冷冷地道。
她睡一覺醒來躺在身邊的人就不見了,這種感覺非常擔驚受怕。
宮御沒想到魏小純會醒來,他走到牀邊,掀開被子躺下。
“老婆,讓你擔心了。”宮御說道,他抱住她。
魏小純慶幸宮御聽出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並不是斥責,也不是教訓,是擔心。
有時候能夠理解你的人,一個眼神,一個行動就能瞭解,甚至有些時候不用開口說出來,對方也能領悟到,這纔是真正的愛情。
“我困了,噢……快點睡。”魏小純打着哈欠人往宮御身上靠去。
他抱着她躺下,魏小純靠在宮御胸前整個人平靜了不少。
翌日清晨,宮燁沒有和宮御道別,他趁他們都熟睡的情況下整裝出發,甚至沒有任何的大動靜。
宮御準點醒來,他低眸看了一眼靠在他胸前還在睡的魏小純。
輕輕推開她,他掀開被子下牀,趿上涼拖,站在牀前俯下身親吻着魏小純的臉龐,嗓音沙啞的道,“我先下去看看大哥,一會兒就上來,你再睡會兒。”
“嗯,你好吵。”
魏小純不高興的蹙着黛眉,身子挪了挪繼續睡。
孕婦的嗜睡他見識過,吵醒的下場就是被咬了脖子。
宮御走到浴室,快速洗漱完畢,他下樓來到客廳,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阿爾傑帶着宮灝從樓上下來。
“少爺,大少爺早在二個小時前就出發了。”
他恭敬地道。
二個小時前?
那也就是六點鐘的時候,那會兒他正處於熟睡中的狀態。
“宮燁居然沒有等我的送行。”
宮御氣的低吼了一聲。
宮灝站在阿爾傑身邊,他能夠理解宮御的心情。
就好像公爵突然之間就死了,連個告別的機會都沒有給他,這種心情是說不上來的難過以及失落。
宮御又回到樓上,他打算等到魏小純睡到自然醒,再帶她下樓用餐。
宮燁這一去不知道得需要多久時間?
半個月出海,一來一回在海上的時間也需要耽擱二三天左右,真正能夠用的只有五六天時間,但願一切能夠順順利利纔好。
宮燁一行人上了船,這艘船就是當初去無女島的那艘大船。
保鏢回到以前住過的老房間,宮燁拿着望遠鏡站在甲板上視察,他需要知道朝西方向的廢棄城堡究竟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抵達,在出發之前他通過網絡研究過那個傳說。
不過,這次非常奇怪,並沒有套取到太多管用的消息。
就連一些喜歡旅行的驢友,偏門一些的論壇上都找不到這個地方的半點消息,有的只是寥寥數語,零星半點的幾行字。
這次資料太少,也不知道危險的程度有多少級,他自然在心中沒有太大的底數。
“報告大少爺,前方發現一個不明物體。”
保鏢走到宮燁身後恭敬地彙報着。
不明物體?
他轉過身,拿在手上的望遠鏡交給了保鏢,皺着劍眉沉聲喝道,“別疑神疑鬼,一驚一乍的。”
船尾後面傳來一陣動靜。
“噗……”有東西好像吐出了什麼。
宮燁小心翼翼的移步到船尾的方向,保鏢也一併跟上,他們的手上握着槍。
“啊,累死,老孃的半條命差點就丟在這片汪洋大海了。”船尾後面傳來很熟悉的聲音。
正前往船尾方向查看狀況的宮燁似乎瞭解到了什麼。
“裝神弄鬼的誰讓你跟來的?”
他沒好氣的反問道。
紀妍妍身手矯健的往船欄上一跳,人進了船尾裡面,她穿着熱褲,上裝是一件簡單的t恤衫,外面套着一件救生衣背心,宮燁注意到她丟在船尾的工具。
“你這一路是靠滑水跟着我們?”
他大吃一驚。
這小丫頭片子看上去弱弱小小的,想不到運動細胞如此發達。
“是的啊,我就是靠滑水跟着你們的。”紀妍妍得意的道,“對了,我差點忘記告訴你,這船上有我的私人行李。”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跟隨在宮燁身後的保鏢早就消失不見。
“阿爾傑。”宮燁咬着牙狠狠地道。
等他回去再和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