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加長型萊斯萊斯緩緩停在g·y集團,司機恭敬地走到後座,先打開左邊的車門,再走到右邊打開車門。
副駕座的阿爾傑推開車門下來。
一條被黑色西裝褲包裹住的修長長腿從車裡邁下來,宮御站在車子外,緊接着一條大型金毛犬從車裡跳下來,阿爾傑牽住了繩子,它纔沒亂走。
金毛犬的站在阿爾傑身邊,後腿蹲下坐在地上,高於他的腰部位置,體積變大了很多。
宮御走到另外一邊打開的車門,抱宮灝下車。
他穿着一套帥氣的小西裝,黑色軟皮小皮鞋,標準的英倫式小紳士裝扮,130cm的他站在宮御身邊也有了特有的氣場。
公爵見到宮灝,興奮的要撲上去,他朝着它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得到小主人的命令,公爵馬上變得安靜。
宮御牽着宮灝的小手走進公司大堂,前臺小姐站成一排,朝着父子倆恭敬地低了低頭。
“總裁好,小少爺好。”
宮御以及宮灝面無表情,一大一小板着帥氣的俊臉從他們面前經過。
阿爾傑牽着金毛犬跟着走進來。
前臺小姐見到公爵想上前去摸,牽着它的阿爾傑朝他們投去嚴肅的眼神。
“小少爺不允許任何人觸摸公爵。”
他面無表情的道。
電梯裡宮御依然牽着宮灝。
四年時光,以前嗷嗷大哭的小屁孩變成了小男孩,他的眉宇間有了宮御的影子,父子倆站在一起,一大一小出現在公衆場合非常惹人眼球。
四年來,宮御沒有離開過宮灝身邊一步,就算開會也帶着他,下班回家就陪他,週末陪着他踢球,游泳,跆拳道,擊劍,摔跤。
能學的,適合學的,宮御陪着宮灝一起去學。
在魏小純缺席宮灝成長歲月的四年時光裡,父子倆相依爲命,晚上的時候一起看電影,睡不着的躺在一起聽魏小純唱的歌,她說過的話,他每天的任務就是幫兒子剪輯她以前說過的話,拼湊起來變成每天都不一樣的句子。
他們來到總裁辦,阿爾傑牽着公爵後面趕到。
他解開公爵脖子上的繩索,公爵得到釋放,邁着退,搖晃着尾巴朝着宮灝走去,它撒嬌的把下本擱在小主人的雙腿上。
宮灝笑了笑,小手摸了摸它柔軟的腦袋。
相伴四年的好夥伴,他們已經變得非常默契。
“少爺,s市有個項目想和我們g·y合作。”
捧着文件走進來的何凱推開門來到宮御面前。
s市是個忌諱,魏小純也是個忌諱,這四年來沒有人提過一個字。
阿爾傑瞪了何凱一眼。
宮灝抓住宮御的手,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這四年來他也想和papa提s市,提mun,可是想到四年前那場婚禮的畫面,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越是急就越是亂。
“我考慮一下。”宮御道,黑眸凝望着宮灝,“別鬧,容我想想。”
宮灝聽到宮御的話,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把目光轉移到公爵的方向,它的下巴依然擱在小主人的腿上。
阿爾傑明白宮灝的心情,也明白他此時此刻對魏小純的思念。
可是四年來,他們對她的下落一點頭緒也沒有。
宮家沒有人提,宮御也不想提。
他就怕四年後,還有人死xing不改,利用魏小純來進行要挾,要挾他娶歌菲爾那個賤女人。
宮灝先推開公爵的小腦袋,然後身子從椅子上滑下來,公爵用身子抵在他的身上,避免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來,他們已經養成了各種默契。
他沒有看宮御一眼,氣呼呼地走出了總裁辦。
“阿爾傑,你跟上去。”
宮御擰着劍眉下令道。
“是,少爺。”阿爾傑恭敬地道,轉身追了出去。
宮灝牽着金毛犬往辦公區的另一端方向走去,那邊宮御命人給他設置了一個遊戲房,類似悠閒活動室,只供他一個人玩耍,進去的時候還需要輸入指紋,非常高級。
門正要關上的時候,阿爾傑快一步推開門走進來。
宮灝坐在落地式沙發上,撅着小嘴,抱住公爵的大腦袋。
它也不嫌累,趴在地上,腦袋枕在小主人的雙腿上,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捂的臉都變了形。
“小少爺,少爺說會考慮說明有回去的希望。”他走到宮灝面前席地而坐,“四年了,少爺其實比你更希望回到s市,只是這次在去之前,他需要小心謹慎。”
宮灝其實懂阿爾傑的意思,他只是太渴望見到魏小純。
四年時間,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少爺現在需要保護好小少爺,需要考慮的事要比以前更加周全,當年的婚禮……”就是考慮不周全才會變成這副摸樣。
他擡頭,烏溜溜的眼眸凝望着阿爾傑,用手語進行溝通。
當時,宮灝不會說話,宮御爲了能夠了解到他的內心想法,他和兒子一起學了手語。
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爲了兒子可以犧牲面子,可以拋掉尊嚴,甚至可以撇開貴族後裔尊貴不凡的身份。
在他眼裡,他是個父親,宮灝只是他的兒子,就這樣簡單。
阿爾傑和宮灝也在做手語的交流。
公爵腦袋枕在小主人的腿上,眼皮往上擡,看着他們的雙手熟練的比來比去,它張開嘴,打了個面目猙獰的哈欠。
s市,魏小純換上私人服裝,領走了四年前的私人物品,包括那支手機。
“魏欣彤,出獄後希望你重新做人,改過自新,走出這道門,不要回頭看。”
她頭也不回的走出那道大鐵門。
剛出去,馬路對面的尤莉揚起手臂朝着她揮舞着。
“魏欣彤,姐們兒今天來接你出獄夠意思吧?”她走上前站在魏小純身邊,“順便說,車裡還有一位超級大帥哥。”
魏小純全程冷着一張臉。
她的眼裡,最帥的帥哥是宮御,即便他們沒有見面的可能xing,可依然不能改變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只是,從前的愛現在轉爲了恨。
“我打車就行。”
魏小純淡淡地道。
四年的時光,她在監獄裡等待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四年,可是宮御並沒有出現,也沒有拯救她的這場無妄之災。
原來,愛消失後,他們竟然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宮御,如果再見,我會對你說一句。
謝謝你,贈我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