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宮御帶着魏小純上樓。
臥室裡,他陪着她聊天,女傭在洗手間裡放洗澡水。
“少爺,水放好了,水溫剛剛好。”
女傭恭敬地道。
他朝着女傭揮了揮手,暗示她退下。
等女傭出去後,宮御抱走了坐在牀上的魏小純,抱着她來到洗手間。
“我先給你洗好澡,讓你睡覺,我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你一個人要是睡不着的話,可以找小不點聊聊天。”他站在她面前幫她**服,英俊的俊龐繃直,“魏小純,我是想到你一塊兒去的,就是怕你路上睡着了,或者是有什麼突發的意外情況。”
她淺淺一笑,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沒事,你又不是去見女人,我又何必自我糾結呢?再說,你要是真的敢亂來我也不怕,大不了回s市,錢我可以賺,雖然不多,可也餓不死。”
宮御擰着劍眉,黑眸深深地睨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眼,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大手緊握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翅膀硬了,有能耐了都想好了離開我之後要怎麼生活。”
他目光冷冷地,嗓音磁xing的開口。
“彼此彼此。”她擡着頭,目光無比狡黠。
這世界上有句話叫吃一塹長一智,她可不能在像以前一樣傻呆呆的。
“不過呢!老公不用想太多,只要你待我如初,我心如初。”魏小純笑道。
宮御不得不以嚴肅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魏小純,她現在可真是不得了,說話和做事比以前成熟的太多太多。
對他甚至採取了軟硬兼施,這樣的做法,就算是運用在任何方面都能夠妥妥帖帖的收服人心。
他的老婆果然變得不太一樣了。
這個變化的程度,宮御認爲比從前更加喜歡。
一味的聽從命令更多時候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相反,她在關鍵時刻能夠條理不紊的說出對未來的打算,這一點是相對的冷靜。
“魏小純,這輩子你除了被我寵着愛着,其他的生活閱歷你是不用挖空心思進行幻想,你口中說的那一天永遠也不可能來到。”他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幽冷的目光望着她清澈的杏眸,“我抱你進浴缸。”
她聽到宮御的話內心是暖融融地。
不管怎麼說,能夠留在他身邊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何況他們從相愛到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太多的挫折。
“老公,我說的那些話聽上去很殘酷,但我只有一個意思,就算你不見了,我也不能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亂七八糟,唯有我自愛,你纔會更愛我不是嗎?”
她自信滿滿的道,雙眸裡噙着晶亮的光澤。
宮御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俯下身,吻印在她皮膚光潔的額頭上。
嚴肅的話題讓他們之間的談話氣氛變了味道,好在中途魏小純的雙手玩着浴缸裡的洗澡水,表現的比較隨意,沒有再繼續繃着如玉白的小臉。
他幫她洗完澡,又給洗了頭髮。
“你肚子大了,彎腰不舒服,以後洗頭我會幫你。”他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幫她撓着頭皮。
魏小純舒服的坐在浴缸裡,浴缸裡的水會自動保持水溫不會冷卻,這樣可以避免有感冒發生的機率。
宮御幫她洗完澡洗完頭,吹乾頭髮後,抱着魏小純回到臥室。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他俯下身幫她蓋好被子,柔軟的指腹輕撫着她光滑的額頭,“睡吧!”
魏小純乖乖地閉上眼,小手緊緊抓着宮御的大手。
“老公,我不希望我剛纔說的那些話變成事實。”她悠悠地道,“我只希望我們能夠一生一世在一起,相濡以沫,白手偕老。”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眼角有淚水滑落。
“好。”宮御答應。
魏小純感受到眼角好像有什麼溫熱的觸覺,當她睜開雙眼才發現是宮御俯下身,他正在親吻她的眼角,吻去她落下的淚滴。
“老公。”她嗓音哽咽的喚道。
宮御溫熱的雙手捧住魏小純的臉頰,xing感的磁xing嗓音說道,“不哭,你再哭我的心就亂了,是我不好,不該提那些不愉快的話題。”
他明白她內心深處的那個黑洞的來源是什麼。
四年前的分離,讓魏小純難以放下那段痛與最無望的日子。
這也是宮御一輩子的心結。
“抱抱我。”魏小純的嗓音透着哭腔,她睜開水潤光澤的雙眸凝視着宮御的雙眸說道。
他俯下身,用力的抱住魏小純柔軟的嬌軀,洗過澡之後,她的身子散發着幽幽地馨香,他低頭深深地埋進她柔嫩的頸窩之中,努力汲取那一點點溫柔。
她張開五指穿過他的黑髮,用力抱住他的頭。
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即便是千年萬年都難以或忘。
“睡吧!我陪你躺下來。”宮御說道,鬆開了擁抱魏小純的動作。
他躺在她的被子外面,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前。
臥室裡變得很安靜,很安靜。
他們彼此握着彼此的手。
宮御等到魏小純睡着後,徹底熟睡後,他躡手躡腳的從牀上起身,走到沙發椅前抓上西裝外套離開了臥室。
“進去守着魏小純,不要讓她摔下來。”
他的黑眸睨着女傭,冷冷地吩咐道。
“是,少爺。”女傭躬了躬身,恭敬地送他離去。
宮御走到電梯前,正要按下電梯,宮燁看到他,要追上來時,人已經走進電梯內,乘着電梯抵達了一樓。
宮御來到庭院,坐進車裡,他的車子剛駛遠,宮燁派了宮家的保鏢跟上,現在歌菲爾還沒有抓到,以免節外生枝,小心駛得萬年船。
宮御開車來到一處地方。
這裡是醫院,他推門走進了手術室。
這間手術室目前是空的,有人背對着他坐在那裡。
“很守約,你居然一個人來見我,不怕我殺了你嗎?”
那人冷冷地道。
宮御勾脣冷笑,“想殺我?你捨不得,我死了魏小純怎麼辦?”
那人聽到他的話,這才慢慢地轉過身來。
“宮御,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自狂。”
那人站起來,摘下了戴在頭上的帽子。
“許久不見,我的情敵。”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