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灝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穿着睡袍在房間裡找小金毛。
“喂,你醒了。”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與小金毛對視。
一雙小胖手摸着小金毛的小腦袋。
小金毛髮出“嗚嗚”的叫喚聲,伸出粉色的小舌尖去舔宮灝暖乎乎的手掌心。
他被小金毛舔的手掌心癢癢,發出“咯咯”的笑聲。
醫生給宮灝做過檢查,對動物的毛不敏感,但是避免引發其他的敏感症狀,建議他勤洗手,並且讓女傭開窗通風,勤打掃,加強對房間的清潔度。
“小灝,你還沒起牀嗎?”
魏小純推門進來查看。
發現兒子坐在地板上,人朝窗的方向席地而坐,還能聽到小金毛的叫喚,不用問,他又在玩小狗。
“mun,快給我的小金毛取個名字吧!”
宮灝扭頭望着站在身後的魏小純。
給小金毛取名字這件事魏小純倒是不記得了。
“我取名字的話,你papa又要笑話我了。”
魏小純自知自明的道。
她根本想不出來那些威武霸氣的名字,只會想一些比較偏近女生平常會取的那些普通名字。
“mum,爲什麼你取的名字papa會笑話呢?”
宮灝扭着頭有些累,又把視線投到了小金毛身上,語氣疑惑的問道。
魏小純望着兒子身上穿着小睡袍,從背影看去就是一副萌萌噠的小模樣,她走近他身邊,跟着一起坐在地板上。
小金毛看到有人靠近,它探頭探腦的往魏小純的方向湊,鼻子使勁的嗅着,分辨這氣息來自誰身上。
“我取的名字都是一些很可愛的,估計你papa不會喜歡的。”
魏小純無奈的說道。
她要是取個肉肉,生菜啥的,宮御不笑噴才奇怪。
一會兒還會吐槽她,連二哥都照顧不好。
想想還是算了。
出力不討好。
“我認爲你去纏你papa比較理想。”
魏小純摟住宮灝,溫柔的嗓音悠悠地道。
宮灝趁機靠在魏小純身上,他的小臉使勁往她身上蹭着,糯糯的道,“那好吧!我一會兒去找papa商量。”
對小動物他有了投入的心情,魏小純認爲這也是一種轉移視線的和目標的好辦法。
“待會兒你要上課了,晚上再問,先去換衣服,刷牙洗臉。”
她起身,抱起坐在地板上的兒子。
“啊,那我豈不是要和小懶狗分開了?”
宮灝不樂意的嘟着粉色的小薄脣。
魏小純拗不過他,伸出手掌輕拍着兒子的小屁屁,她笑着道,“你上課的時候可以把小金毛抱進去,但是不可以和它玩耍。”
“耶!只要能讓我看到它就足夠了。”宮灝滿足的道。
說話時他的眼睛還不忘記往小金毛的方向瞟去。
這孩子,愛小金毛愛到心坎裡了。
魏小純走出兒童房間,她走到電梯前想下樓,看到電梯從三樓一直往下。
難道是宮御下樓了?
女傭按下了電梯的按鍵,好讓魏小純進電梯下樓。
抵達一樓,魏小純剛邁出電梯,就見到前方的玄關來了很多人,陣仗非常浩大。
而正在應付這些人的正是阿爾傑。
“諸位請回吧!少爺說了,婚禮不去就是不去。”
阿爾傑轉達宮御的心意。
魏小純從他們的談話中得出了結論。
這些人是來和宮御賠罪的,而目的是想要他出席王室的婚禮。
宮御居然連芽小姐一輩子的婚禮都能棄置不顧,魏小純總覺得他想見的應該不是這些侍從和管家,極有可能是想要正主兒和宮灝道歉。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布魯再怎麼樣也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而他們的兒子雖然吃虧在先,可是要得到王子的低頭認錯和道歉恐怕有難度。
“諸位都回去吧!我家少爺的決定除非他想通了,否則沒有人能夠左右的了。”
阿爾傑苦口婆心的繼續勸道。
要眼前的衆人放棄,不要再存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魏小純停留在電梯進出口方向沒出現,阿爾傑不愧是管家學院畢業的s級金牌管家,用最短的時間打發掉那些來自王室的侍從和管家。
城堡裡終於清淨了。
“魏小姐。”
阿爾傑見她出來,低了低頭道。
魏小純走到玄關,探頭往外面的方向張望,看看那些人有沒有走遠。
“魏小純不必再看,他們已經走遠了。”阿爾傑候在魏小純身後恭敬地,“少爺說過,不管他們來登門道歉多少次一概不見,除非……”
她一聽阿爾傑的話,轉身淺淺一笑。
“除非布魯或是凱魯王子親自拜訪,先和小灝道歉,那麼宮御還會考慮考慮。”
魏小純以瞭解宮御平常的任xing程度分析道。
阿爾傑頻頻點頭,“魏小姐說的是。”
少爺正是如此的想法。
不管誰來都沒用,一定要正主兒親自來。
“他也是爲了小灝的面子着想。”
魏小純感嘆的道。
宮御這次較真是有緣故的,雖然他們還沒結婚或是訂婚,可是宮灝的身份是公開的,對宮家上下以及女傭,侍從,無一隱瞞,假如孩子在外面得不到該有的尊重,他勢必會追究到底。
魏小純只能說,這次布魯是踢到了一塊鐵板。
而宮御偏生還是個不好哄的主兒。
“我進去準備點下午茶,你和宮御說,一會兒送到書房。”
她和阿爾傑隨口交代了一句。
等到魏小純走後,阿爾傑走進電梯,乘搭着準備回到三樓的書房。
準備好下午茶的魏小純在大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書房,阿爾傑打開門,接過她端在手上的托盤。
“工作處理的如何了?”
魏小純走到書桌裡面,在宮御身旁站定。
他稍稍挪開椅子,單手拍了拍腿面,她莞爾一笑,走上前坐在了宮御的雙腿上,纖細的手臂圈住他的頸項。
書房內早已經沒了阿爾傑的身影。
宮御俯下身輕啄着魏小純柔軟的脣角,“這麼好還親自給我準備了下午茶?”
“我難道日常對你不好嗎?”
魏小純不悅的蹙着黛眉反問道,清澈的星眸深深地凝視着宮御。
說話可要憑良心,她對他不好嗎?
“口說無憑,行動證明。”
宮御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黑眸視線灼灼地緊盯着魏小純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