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應該是平等,信任,堅定不移。”
芽小姐道出魏小純的心中所想。
宮御的黑眸緊盯着芽小姐,沒打斷她的話,大有繼續往下聽的意思。
芽小姐眺望着不遠處的夜空,輕聲感嘆道,“平等是希望你尊重她,信任是在任何的時候你可以給她想要的自由,從而不會遭到質疑,至於堅定不移,這一層現在的你們感情沒有深入到要經歷這一步。”
“她可真貪心,要那麼多。”
宮御不悅的道。
芽小姐聽着他的感想,套頭嘆息道,“御,寵愛寵愛,寵到深處就是愛,你給的只是喜歡,卻不是愛。”
她認爲,他們之間始終不適合在一起。
一個愛的太瘋狂,一個保留着理智。
這樣的感情註定會累。
說不定,她驕傲的弟弟哪天就撒手不幹了,等到魏小純愛上時,也許他們會兩敗俱傷,這纔是最不想預見的結局。
“煩死了。”宮御躁怒的一腳踹在了花園的圍欄上。
芽小姐呲牙,做出疼痛的表情,一雙大眼睛擔心的望着宮御。
誰知道,他毫髮無傷,好像失去了痛疼。
看來,魏小純的離開對她的弟弟有着很深的影響。
“你得先去吃點東西,否則累垮了誰去保護她?”芽小姐利用魏小純勸宮御用餐。
真煩。
他沒拒絕,由她牽着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克里斯的別墅裡,用過晚餐的他們坐在沙發上看t臺服裝秀,他坐在沙發上,她坐在地板上,腿上放着抱枕,速寫本放在抱枕上面,沒有受傷的手拿着畫筆。
“衣服都畫完了,我認爲還可以加一點配置作爲點綴,你認爲呢?”
魏小純擡頭看着他,以專業的角度向克里斯發問道。
宮廷風的服裝畢竟與往常所設計的服裝截然不同,設計風格偏厚重,華麗,大氣,雍容華貴,假如能夠在配飾上做到點睛的效果,何嘗不是一種成功與突破?
聽到魏小純的提議,克里斯打了個響指,嗓音裡透着興奮的道,“漂亮,這意見很棒。”
得到了克里斯的肯定,魏小純信心大增。
暫時把想宮御的事拋儲在了腦後。
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大約就是她目前的處境。
城堡三樓的書房,宮御坐在皮椅上,一派優雅,冰冷的黑眸睨着站在書桌前的阿爾傑。
“少爺,魏小姐目前住在克里斯那邊。”他恭敬地彙報着。
住在那邊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居然躲到那裡去了。
“派人24小時盯着她。”宮御冷冷地道。
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魏小純你膽子很肥。
雖然對方是基佬,他也在乎。
阿爾傑又道,“是的少爺,我已經派人盯着魏小姐了。”
這次少爺是想搞什麼?
讓離開的人走了不算,還大費周章的去進行監視,他想不通。
“明天別忘記去找魏小純,好好彙報一下她這次的禍究竟是怎麼闖出來的。”宮御不爽的道。
還敢怪到他的頭上來。
“是,少爺,資料我整理好了。”阿爾傑低了低頭道。
夜已深,宮御沒打算離開書房。
阿爾傑明白他不會臥室的原因。
“少爺要是沒有吩咐的話,我先下去了。”他請示道。
宮御沒說什麼,盯着窗外夜景的雙眸瞳光慢慢收緊,他隨意的揮了揮手,暗示阿爾傑退下。
沒有魏小純的夜晚,回到臥室也睡不着,他不如用來工作。
書房恢復了安靜,宮御拿起放在手邊的手機,解鎖,屏幕一打開,裡面沒有一條信息也沒有一通電話。
太無情了,小白眼狼。
他在等,等她玩夠了就回到他身邊來。
到時,就不會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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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洛庭軒洗完澡,白淨的手抓着毛巾擦着溼發,魏晴曦穿着xing感的睡裙坐在梳妝檯前。
面對她的闖入,他並沒有動怒,停下擦頭髮的動作,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打算離開我是。
察覺出洛庭軒的用意,魏晴曦趕緊起身,朝着他發難道,“你別欺人太甚,在爸媽面前該落的下馬威你都落夠了,現在還要和我陷入冷戰嗎?”
冷戰?
她說的太輕巧了。
現在他是想和她離婚。
洛庭軒面無表情的站在門邊,握着手機的五指緊了緊,嗓音清冷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
她一時怔然,雙眼緊盯着他的寬背。
“洛庭軒,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什麼叫我做過什麼心裡清楚?”魏晴曦打算追問到底。
他轉身,英俊的臉上是諷刺的冷笑,“做錯了事還理直氣壯,我問你,唐婉爲什麼會下落不明?純純爲什麼會手腕受傷,包括你行蹤不明的雙親,他們難道不是因你得罪了宮御而收到了相應的懲罰嗎?”
他居然都知道。
怎麼會這樣?
洛庭軒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魏晴曦直到這一刻都沒看明白。
他儒雅,內斂,xing格溫柔,從不張揚。
恰恰是這樣,她纔會降低了戒心。
就連雙親下落不明,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來,真沒什麼事能瞞得了他。
“證據呢?你冤枉人冤枉上癮了。”魏晴曦極力否認,眯着明眸睨着洛庭軒,“你派人暗中調查我。”
總之沒有證據,她就不承認。
洛庭軒冷哼,清澈的眸光寒意甚濃,怒視着怙惡不悛的魏晴曦,冷聲道,“宮御遲早會拿你開刀,有機會和我大放闕詞,不如多想想怎麼保住小命。”
調查她是必須的。
不防着點,洛庭軒真怕魏晴曦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他知道魏小純受傷的事,也是在事後的不久,本來想出面去找她,礙於宮御逼得太緊,想緩一段時間在說。
打開門,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臥室。
和她共處一室一秒鐘,他都嫌多。
面對洛庭軒的冷酷無情,魏晴曦氣的直跺腳。
魏小純魏小純魏小純,口口聲聲喊着那個賤人的名字,到嘴的鴨子眼看就要飛走,她真不甘心。
宮御遲早會找上門來,她心知肚明他的能耐。
只是沒有籌碼,她哪裡敢惹他那種強勢如王的男人,又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