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目送着車子駛遠,她快步往城堡裡走去。
趁着今天不需要去g·y集團,得去一個地方。
有一件事還沒處理。
乘着電梯回到樓上,魏小純換了一件外出的行裝,拎上包包走出了房間。
“我需要出門一趟,要是小少爺問起了就說馬上回來。”
魏小純交代站在走廊上的女傭。
她就怕到時候沈翊過來找。
要是孩子發現最親近的人不在身邊,心裡肯定會涌上難掩的失落感。
“好的魏小姐,我會多加註意的。”女傭恭敬地道。
得到了女傭的肯定,魏小純前往電梯前按下按鈕走進電梯裡面。
下樓,來到庭院,司機已經恭候在車外。
魏小純坐到後座,司機關上車門後才走到駕駛座。
“去這個地址。”
她遞上一張紙交給司機。
司機伸手接過紙條,然後向她點了點頭道,“好的魏小姐。”
有了司機的同意,魏小純繫上安全帶坐在車裡,靜等着抵達目的地。
大約半個小時車子抵達了目的地。
她下車,手裡捧着一束黃玫瑰,站在一棟小別墅門外,按了門鈴靜等着有人前來開門。
“魏小姐……”來開門的傭人恭敬地稱呼道。
魏小純來的是洛庭軒的外婆家。
上次宮御在醫院裡把人給打了,她尋思着過了幾天,汪珍珠的氣也該消了一些,這時候來道歉時機最適合。
“汪老夫人在家裡嗎?”她不再稱呼汪珍珠爲外婆。
既然時過境遷,和洛庭軒已非是戀人關係。
該保持的距離還是得保持。
這是原則問題。
“在的魏小姐。”傭人沒有隱瞞什麼。
魏小純心知肚明,今天的道歉一事恐怕會遭到汪珍珠的刁難。
長輩的脾氣一上來,她身爲晚輩也不能說些什麼,何況打人一事有錯在先的是宮御。
這一點怎麼算都是理虧的。
在傭人的帶領下,魏小純穿過玄關來到了客廳。
汪珍珠坐在沙發上,見是魏小純來了,她一聲不吭繼續看拿在手上的報紙。
“把花拿去插起來。”
她要傭人去插黃玫瑰。
印象裡,小時候她放學回家,趴在牆頭上,就能看到汪珍珠在打理花圃,應季開了什麼花,也會摘下一些送給她。
以前的生活是無憂無慮的,儘管她遭到了魏家的拋棄,可是得到了老管家和汪珍珠的悉心照顧和疼愛。
“汪老夫人。”魏小純尊敬的喊道,“我是來替宮御向您和軒哥哥說一聲對不起。”
魏小純朝着汪珍珠彎腰躬了躬身。 шωш ▪тt kān ▪C 〇
汪珍珠放下拿在手上的報紙,擡着頭,眼神陌生望着魏小純,“汪老夫人?那我是不要該稱呼你一聲魏小姐?”
這樣的刁難,對於魏小純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畢竟,她來是代表宮御。
爲那個男人做點小事,不算什麼的。
“我知道,打人一事是我們不對。”魏小純又道,在汪珍珠面前放低了姿態。
汪珍珠生氣的揮掉了放在桌面上的茶杯。
熱茶濺在了魏小純的腳背上,她穿的是一雙淺口平底鞋。
“嘶……”她小小聲驚呼道,黛眉蹙起。
汪珍珠察覺到熱茶可能燙傷了魏小純,她的臉色比方纔緩和了一些。
“你走吧!這件事與你無關。”
汪珍珠冷聲下着逐客令。
魏小純並沒有乖乖聽話,她站在茶几前,隔着汪珍珠一段距離,低了低頭又道,“汪老夫人,您能否看在我的份上原諒宮御。”
她知道這是強人所難。
畢竟,沒人會欣然接受自己的外孫無端的遭人狠狠地痛揍了一拳。
“小純,你以前很乖巧很聽話的,怎麼去了一趟英國留學,回來就變了個人。”
汪珍珠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凝望着魏小純。
這個是她汪珍珠昔日裡最疼愛的女孩,一轉身卻要和他們保持距離,尤其是傷害了她的寶貝外孫。
“軒哥哥結婚了,娶的是我姐姐——魏晴曦,所以,我喊您一聲汪老夫人是合情合理的。”魏小純淡淡地道。
回想當初洛庭軒和魏晴曦的那場婚禮,整個過程她是靠藉助宮御的身價才能勉強擠進去參加,無論是從婚禮開始還是到結束,萬幸有他在纔沒有淪爲全場的笑柄。
那一天的場面,魏小純永遠不會忘。
汪珍珠聽到魏小純說洛庭軒娶了魏晴曦,她一點也不驚訝。
“唉……我一個老太婆實在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爲什麼要分分合合。”她露出惋惜的眼神望着魏小純道,“明明該在一起的卻不好好珍惜,不該牽扯的卻又不得不因爲某些事而……”
“外婆,”
洛庭軒清朗的聲線在客廳的入口處響起,及時打斷了汪珍珠的下言。
魏小純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轉過頭望去,洛庭軒依然是英俊如斯,簡單的襯衫風衣,牛仔褲,隨xing又不失優雅。
他就像一股和煦的暖風,讓人感到舒服。
不像宮御,從頭到尾散發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氣息,高不可攀。
“關於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洛庭軒走上前清澈的眼眸凝視着魏小純,“我先送你離開。”
這個女孩,他曾發誓要用生命去愛,哪怕到死都不可以放開她的手。
誰知道,這一放手,她就變成了別人的。
原來,無論愛情無論生命,一旦選擇放棄,結局都是相同的。
“庭軒,事到如今,你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汪珍珠情緒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外婆,我求求您給我留點自尊。”
洛庭軒用懇求的眼神望着她。
汪珍珠用慈祥的目光凝視着眼前臉色蒼白,日漸消瘦的外孫,她舉起手朝着他們用力的揮了揮。
“走,統統都走。”她忽然很生氣的大喊道。
洛庭軒送魏小純走出客廳,來到庭院,他面朝她站着,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頭,“記得要幸福,我陪不了你到生命的盡頭,如果有人代替我陪着你,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他的眼眸是那麼的專情,望着她的目光仿若穿透了生與死的界線。
純純,記得要幸福,要快樂。
欠你的,軒哥哥只有下輩子再還你了。
“你當年助我生下那個孩子,後悔過嗎?”
魏小純輕聲的問道。
他那麼愛她,是個男人都不會讓心愛的女朋友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