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綰依差點吐了出來。她連忙捂住脣,含糊不清的道:“鄭總,凌少,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凌璟越眼眸一眯,她叫他凌少?心裡堵得慌,也被眼前這個老傢伙氣得夠嗆,可面上仍舊淡然,“去吧。”
原本是藉口避開鄭總的觸碰,江綰依卻真的吐了起來。
白酒的勁頭太足了。
等到她回來,還沒進房,卻聽到裡面兩人的對話。
“凌少,考慮考慮,一個女人,和一個打開全國市場的機會,孰輕孰重,不用我多說了吧。”鄭總說着,勢在必得。
江綰依心裡咯噔一下,孰輕孰重,她自己也知道。
他會不會真的把她送上別人的牀,江綰依卻沒底了。在這一刻,和全國市場的經濟效益一比,那些個他被設計逼迫簽下的結婚協議,她腹中的孩子,都變得輕微了。
不行!
江綰依徹底慌了。
她得反擊自救。
捏着裙襬,江綰依再度回到包房,優雅落座,將醉未醉的模樣甚爲迷人。
姓鄭的意味深長的一笑。
凌璟越和這個江小姐關係定然匪淺,他倒不是真的對這個女人感興趣,而是要徹底打消凌璟
越想要發展的念頭。
淩氏集團在凌璟越的手裡如日中天,讓他進了京城的大門,那還不得上天了?
凌璟越一直看着江綰依,她臉色酡紅,眼底卻是清明一片,甚至透着冷意。
太熟悉的兩個人,總能輕易看透對方的心思,凌璟越在打量江綰依的同時,她也回以探究的目光。
她不信任他。
無形之中,有一隻手牢牢的攥緊了凌璟越的心臟,叫他疼,又叫喚不出疼的理由和哀號。總之那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時光,是全然失去了。
“鄭總。”
江綰依突然開口,她等不了凌璟越出聲了。
“我在呢,江小姐怎麼了?”
凌璟越仰頭喝了一杯酒,緩緩道:“江小姐多半醉了,鄭總別放心裡去。”
他以爲她會求他,他真是討厭極了江綰依現在這麼要強和防備的樣子。
“噯,女孩子家嘛,不勝酒力很正常,凌少你別打岔,讓她說。”鄭總往江綰依的方向靠近,手已經伸了過去。
凌璟越的眼神猶如寒刀,如果鄭總的手握了上去,他手裡的酒杯估計也會扔到姓鄭的臉上。
可——
“聽說鄭夫人最近在養胎。”
江綰依聲音有些飄,
一手端着下巴,眼神迷離,像是無意中說出來的話。
姓鄭的手猛地收回,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聲音肅殺。
“我還知道鄭夫人現在在到處找鄭總。”江綰依打了個嗝,有些害羞的掩脣,迷迷糊糊的又說:“喝吧喝吧,繼續喝,這一杯要敬鄭總躲人成功!”
她這樣子半醒半醉的,叫人不好拿捏她說話的真假。可姓鄭的家裡有幾房老婆,是什麼底細,這些信息,他自己封鎖得緊,京城都鮮少有人知道,跟別說千里之外的西城了。
面色嚴肅起來,鄭總不客氣的看着凌璟越,“凌少調查我?”
“沒有。”他坦蕩蕩,答得極快。
“那江小姐怎麼知道……”
江綰依放下酒杯插話道:“我的好姐妹在京城待過,見過鄭夫人哩,她還說,鄭總穿軍裝的樣子可帥了。”
姓鄭的收起那副色眯眯不正經的樣子,軍人的硬漢風姿再也沒掩着,眼神冷如寒鐵。他由政從商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一直以來裝腔作勢的演戲也沒人看破,現在被這麼個小女人拿捏住了,十分不爽快。
“江小姐真醉了。”姓鄭的扯了扯脣角,繃着臉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凌璟越適時說道:“鄭總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