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掛斷電話後,煩悶的把手機摔到一旁。
這女人現在是我的,難道也要聽你擺佈。
要照,也要她自願與我照時。
溫澤看向陶灼,臉上恢復和煦的神情。
他伸出右手,修長柔軟的手指撫上陶灼的眉眼,細細撫摸着。
觸到陶灼睫毛時,兩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慢慢的,陶灼睜開了雙眼,空洞迷茫的看着他。
“寶,你醒了。”溫澤聲音難得的輕柔。
陶灼木然的眨了眨眼,看了眼溫澤,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腦袋充斥着許多畫面,像壞掉的放映機,雜亂的播放着。
她想起身,頭剛剛擡起來。就又沉沉的砸下去。
“寶,別急,剛醒時會覺得暈,慢慢的就好了。”溫澤俯身看着她,秀氣的臉龐越靠越近。
陶灼本能的伸手想擋,胳膊擡起來,好像玩鬧似的,軟綿綿的在溫澤胸前輕點一下,又滑落在牀上。
一種無力感涌上來。
陶灼開始努力的回憶,她盯住溫澤。
這張臉是…咖啡館,咖啡館的男人。
這個房間,似乎是酒店。
他迷暈了我,把我帶到了酒店?
陶灼想到這裡,下意識的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好,衣服穿戴整齊,應該沒發生過什麼。
溫澤看着陶灼的樣子,笑出了聲,“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不醒,我不會碰你的。”
陶灼美目瞪向溫澤,“下作手段,有本事一對一。”
溫澤聽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寶,咱們現在不就是一對一嗎?”
他突然起身,跨坐在陶灼身上,雙手撐牀,整個人把陶灼籠罩在身下,眸子裡盡是戲謔,“還是,你想怎樣一對一。”
陶灼自知現在無力反抗,乾脆撇過臉,不去理他。
溫澤皺眉,捏住她的臉,迫使她面對自己。
陶灼看着他,突然問,“安舒苒在哪裡?”
溫澤撇嘴,“自己都這樣,還有心思管別人?”
“她在哪裡?”陶灼堅持着。
溫澤鬆開陶灼的臉,坐起身,“我只想要你,她沒用,自然是放她回家了。”
陶灼聞言,暗自舒了口氣。
還好她不在這裡,要不然自己想辦法逃走時還得帶着她,平添累贅。
但是,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咖啡館來伏擊我們,他以前認識自己嗎?爲何會留自己在酒店,卻放安舒苒回去?
許多問題都想不通,陶灼決定不想了。她打量着房間,尋找着房門所在。
想逃出去,不走門便走窗,門口一定會安排人看守的,走窗的話…
陶灼眼神又飄到窗前,窗戶倒是沒有護欄,但是不知道這是幾樓,周圍有沒有條件方便她跳出去。
溫澤見陶灼眼睛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看他,有些懊惱。
他擋在陶灼的視線前,偏着頭看她,“你在想什麼?”
陶灼看着溫澤。
這樣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孔,竟然會做這種事!
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不然哄哄他,讓他把自己放了。
陶灼想到這裡,眉眼一彎,小白牙呲了出來,“小哥,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就當是結交個朋友,日後相互照拂,好不好?”
溫澤看着陶灼笑容燦爛的小臉,覺得十分好笑,想都沒想便點頭應下,“好啊。”
陶灼一聽,心裡更是歡喜。她試着起身,身子雖然還是痠軟,但是總算能動了。
陶灼慢慢坐起來,又慢慢站起身,感覺能走動的時候,她朝牀上的溫澤揮揮手,“那我就先走啦,以後有機會一起吃飯。”
陶灼剛要往門口走,牀上的人就魚躍下牀,擋在陶灼身前。
陶灼仰頭望着溫澤,“還有事嗎?”
溫澤勾起脣角,手輕輕搭在陶灼肩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日後要長長久久生活在一起,當然得相互照拂。”
陶灼聞言,瞥了眼溫澤搭在肩上的手,又擡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溫澤眼裡的情緒慢慢變換着,饒是這張臉再清秀溫良,她也看得出,他是個男人了,他眼中的佔有慾,已經蓬勃生長。
陶灼心裡悚然,用力推了溫澤一掌,快速向門口跑去。
溫澤搶先一步,手一伸便攬住陶灼的腰,生生的把她拽回來,按在牆上。
陶灼立手成刀,向溫澤頸肩劈去,溫澤抓住陶灼的手,將其按在陶灼頭頂的牆面上。陶灼又舉起另一隻手,還沒等動作,便被他一併抓在手裡,按在牆上。
陶灼身子無力,所以溫澤只用一隻手便鉗制住陶灼的雙手,另一隻手空閒着,竟然還有閒情摸着陶灼的臉。
陶灼氣極,擡腿想踢,溫澤早就先她一步,兩條長腿緊緊的抵住她的下半身。
兩人嚴絲合縫的貼着,陶灼又因爲被鉗制而不斷扭動掙扎,終於觸動了溫澤的開關。
溫澤眼底的慾望升騰起來,他用手捏住陶灼的臉,低轉頭,薄脣就要吻過去。
“你敢來,我就咬死你!”陶灼惡狠狠的說着,下脣被貝齒咬的青白。
溫澤注視着她,雙脣微動,一絲壓抑的聲音從喉嚨間溢出來。
陶灼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立刻露出厭惡之情。
溫澤從她的臉上捕捉到了厭惡。
她竟然,厭惡自己?
溫澤的神情從浴火難抑慢慢的變換,眼底的底色逐漸變得陰鷙。
溫澤用力掰過陶灼的頭,陶灼拼命反抗,溫澤高高的擡起右拳,“砰”的一拳,砸在陶灼臉上。
陶灼白皙纖薄的小臉立刻腫了起來,嘴角的皮肉因撞擊磕到牙齒而破碎,血一滴滴流出來。
陶灼被打的有些暈,暫時失去了反抗的氣力。
溫澤滿意的把她的頭掰到一邊,在她白皙的頸肩咬下去,用牙齒慢慢廝磨。
血珠一點點冒出來。
陶灼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從脖頸處傳來,她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好疼。
溫澤放開她的脖頸,蒼白的脣沾着陶灼的血,好像在冰川上盛開了一朵嬌豔的玫瑰。
“蠍子會用螯肢把食物慢慢撕開,先吸食捕獲物的體液,再吐出消化液,將其組織於體外消化後再吸入。”溫澤突兀的說出這段話。
“你想怎樣…”
陶灼喘息着,她有些虛弱,頭暈的厲害,眼冒金星。
“我只想告訴你,蠍子進食的速度很慢。”溫澤緩緩的說着,用手指捏起陶灼的下巴,嘴脣靠近她的耳朵,“而我,就是蠍子。”
陶灼突然意識到。
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下面,是顆冷血無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