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隨行
艾天齊我饒有興致的看着顧清歌,“當然可以!”
顧清歌笑了笑。
你個變/態艾天齊,喜歡穿女人衣服是吧?
姑娘我成全你!
她今天穿的雖然是職業套裝,但職業的小西裝裡還有一件純白色的T恤,所以,即使她脫了外套,也還不至於惷光外露。
大大方方的就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艾天齊。
連腳上的高跟鞋也一併脫了下來交給艾天齊。
很快,大馬路上就出現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一個男人,穿着明顯比他形小几號的女士上裝,腳上還穿着一雙腳後跟擠不進去的高跟鞋。
顧清歌則是心情很好的穿着他的男士皮鞋,可那鞋子穿在她腳上,就像是船一樣。
大街上的人紛紛向他們行注目禮,有得還甚至在背後笑出聲來。
шшш ★тт kΛn ★c○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輝騰慢慢悠悠的跟着。
車廂裡的男人還穿着灑水工人的衣服。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月惜晨笑到不能自已。
到是霍建亭,一臉平靜,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只不過,斜入雲鬢的眉角高高飛了起來。
你個死艾天齊,趁人之危!
這就是霍太太對你的懲罰!
活該!
繁華的鬧市區,顧清歌和艾天齊兩人就這樣走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
成爲所有人眼中的奇異景象。
又走了一段路,顧清歌覺得累了,看一眼艾天齊,“艾天齊,怎麼樣?穿女人衣服的感覺如何?”
艾天齊卻是一臉微笑,“挺好的…”
很顯然,這句話說的很是勉強。
這樣的天氣,正午的時候早已超過了三十三度,已然是夏天的節奏。
艾天齊裡面穿着一件長袖的襯衫,本來已經很熱了,這會兒,顧清歌又把她的厚實的中袖外套上裝給了他,能不熱麼?
嘴上說着“挺好的”,其實汗早就溼透了後背。
如果不是剛纔那冰涼涼的水打溼了他的衣裳,只怕這會兒他早就熱暈過去了。17744835
男人的身體本來就比女人怕熱一些,卻不想,還是熱得有些令他難過。
全身上下,只有後背一個地方是涼快的,其他地方,早就熱的要冒火了。
熱顯然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腳上這雙鞋。
他那麼寬大的腳掌放在小小的女士高跟鞋裡,大半隻腳在外頭露着,一隻鞋他最多隻能到他腳心。
那麼高的跟。
偏生他還要踮着腳尖走。
非人般的折磨。
站在他身旁的小女人,卻是巧笑倩兮,一臉開心的樣子。
腳步穿着他的鞋,她甚至連腳都擡不起來,只能在地上拖着。
可穿在她身上,卻那麼的可愛。
俏皮的長髮淘氣的在她耳後盪來盪去,像是滋生的蔓草。
又像是他心上莫名長出來的什麼情愫。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早知道女孩子穿高跟鞋這麼辛苦,他纔不建議這女人穿高跟鞋。
“小壞蛋,你們女人爲什麼都愛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啊?”
“難道你們都有自虐傾向?”
艾天齊終於忍不住問出來。
時才替她磨紅的腳擦藥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的腳受傷了。
雖然沒有破皮,可是那幾塊紅紅的地方,他一碰她就縮的樣子,自然知道是這高跟鞋惹得禍。
顧清歌一臉同情的看着這個男人,真是嘴硬,都憋成這樣了,向她說句服軟的話,就那麼難嗎?
這會兒,她穿着艾天齊的鞋,除卻的高跟鞋的優勢,她矮了他整整一個頭。
只能仰望他。
“什麼叫我們女人都愛穿高跟鞋啊!”
“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喜歡?還不是爲了討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歡心?!”
不知道爲什麼,一提到高跟鞋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夏晴。
那個女人,明明身高還不如自己,確非要穿十二公分高的鞋子,非要搞得比自己高多少似的!
不過,人家霍建亭不就是喜歡那樣妖嬈的女人嗎?
身材火爆,性/感的女人,一般都穿着很高的高跟鞋。
而且是那種往死裡高的。
艾天齊盯着她因爲熱而慢慢升起紅色的小臉兒,挨近她,“小騙子,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吧…”
“跟我在一起,不需要穿高跟鞋,也不會傷心…”
他的眼神和平時她見過的不太一樣,沒有玩味,也沒有調侃。
而是濃濃的認真和誠懇。
這樣的眼神,她似乎在霍建亭身上也看到過。
“老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都說男人的承諾不可靠,可還是偏偏願意去相信。
心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劃出來一個又細又小的口子,密密麻麻的疼。
而她,已然沒有了剛纔的好心情。
誓言都幻化成風,還有什麼可以永恆?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
林小陌說的對: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的嘴。
一個霍建亭就已經讓她痛不欲生了,這會兒又來一個非敵非友的艾天齊。
щшш .ttka n .C ○
她的生活,還有什麼驚奇在等着她發現?
顧清歌別開臉,“快走吧,我肚子好餓,再不讓我吃東西,我就要被餓死了。”
一路之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不作聲的朝前走着。
很久之後,艾天齊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
“小壞蛋,別讓那個傷透了你心的男人還住在你心裡。”
“他不配…”
“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他的話很輕,可字裡行間都透着滿滿的誠懇。
顧清歌沒有說什麼,只是讓自己走得更快。1csf1。
艾天齊看一眼她的背影,沒有再開口。
也許,是他太心急了…
她的小壞蛋,是個膽小的丫頭,逼得緊了,她會縮進她的蝸牛殼裡的。
走了很久以後,兩人終於在一家大型商場前停下,在艾天齊的再三要求下,顧清歌陪着他去了一趟男裝部,重新幫他選了一套衣服,換回了兩人的鞋。
經過女裝部的時候,艾天齊突然停了下來,拿起其中一雙女士的平跟鞋就蹲在了顧清歌跟前。
“小壞蛋,試試…”
顧清歌有些臉紅。
這樣的牌子,這樣的價格,不是她能買得起的。
說什麼也不肯試,很快便急匆匆的逃離商場,在商場外的一處蔭涼下休息。
她和艾天齊,本就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何必再給他希望?
“小壞蛋…”
她躲在巨大的白色圓柱身後,看着艾天齊一個人站在陽光下,手中還拎着一個大牌的紙袋。
日頭很毒,毫不留情的照在他身上。
她甚至能清晰的瞧見他額際的汗珠。
“小壞蛋,快出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早找她。
她只是一味把自己藏在黑暗裡,不讓他發現她。
有些事情,就這樣結束吧…
在還沒有開始以前。
顧清歌的心只有一顆,再也分不出一顆給別人。
很快,她朝着與艾天齊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帶絲毫留戀。
有些人,闖入你的生命中,不過是爲了給你上一課。
不知道是走得太急,還是原先腳上的傷更加嚴重了,很快,顧清歌就覺得之前被磨傷的地方更痛了。
這鞋還是她在路邊的地攤上買的。
當時和林小陌一起逛街,看到這雙鞋,覺得很喜歡,就買了下來。
這還是第一次穿。
新鞋子,總是會磨腳的。
就像婚姻。
新婚的小夫妻間,總是或多或少要大吵幾架。
慢慢的,纔會磨合好。
就樣這鞋子,穿得多了,磨合得好了,纔會不傷腳。
看了半天,顧清歌選擇了一家大排檔進去。
裡面人很多,大部分是社會底層的工薪階層,好在,飯菜很乾淨。
顧清歌沒多想,點了一份盒飯,坐下來,慢慢的吃着。
偌大的玻璃門外,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的背影。
那眼神裡有心酸…
有疼惜…
顧清歌,你就吃這個嗎?
我不是留了卡給你用嗎?
爲什麼?
爲什麼不讓你自己過得好一點?
他站在玻璃門前,手隔着玻璃細細描繪着她俊秀的五官,彷彿要一直刻進心底。
很快,有個男人神清氣爽的走進餐館,大喇喇的坐在顧清歌對面,微笑着盯着吃得正香的女人。
“小壞蛋,不是說好你請客的嗎?”
艾天齊偏偏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面前。
顧清歌吃的很慢,一部分原因是不太想吃東西,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心裡發慌,慌得發疼。
慢條絲理的擡起眼睛,看一眼笑的很好看的艾天齊。
“不好意思,我沒找到你,以爲你走了…”
艾天齊明知道她在撒謊,卻也不好揭穿她。
他真的怕自己逼得太緊,一急,她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先做個朋友。
至少,顧清歌對他這個朋友不是很排斥。
問老闆要了菜單,簡簡單單的點了幾個菜,一伸手就奪走了顧清歌的盒飯。
“顧清歌,這東西是人吃的麼?”
艾天齊的聲音有點高,離他近的一些人紛紛側目。
顧清歌生怕引人注目,急忙伸出手去奪自己的飯盒,“艾天齊,坐在這裡的都是人!”
艾天齊看也沒看她,直接把她的盒飯扔進了垃圾桶裡。
顧清歌很生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艾天齊,粒粒皆辛苦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艾天齊索性連她手中的一次性筷子也奪了去,扔進垃圾桶裡。
“小壞蛋,就算霍建亭不要你了,你也不能這樣虐待你自己…”
“你…還有我…”
最後那個字很輕,幾乎是從喉嚨管裡擠出來的。
顧清歌聽見了。
她想逃。
下意識的伸手去拿自己的包,“艾天齊,那個…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她還沒有從一段傷心故事裡走出來。
她害怕前面依舊是荊棘密佈。
她更害怕,真正的交付身心以後,得到的是玩玩而已。
感情不是兒戲。
而她,卻總是入戲太深。
她還沒有站起來,已然又被艾天齊壓了下去。
“我又不會吃了你!”
“留下來,隨便陪我吃一點兒…”
“我保證,我不會再亂說話了…”
在得到他的保證以後,顧清歌才坐下來。
緊繃如弦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顧清歌沒有說話,一直抿着嘴,走到菜送上來,她才象徵性的吃了一小口。
艾天齊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她如驚弓之鳥般的表情後,生生又把話嚥了回去。
有些事,急不來。
他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得到她的承諾。
兩個人,一個默默無聲,一個心懷他意,雖然同坐一張桌子,卻什麼都沒有說。
一道無形的膜隔在他們中間。
壓抑得有些喘息不過來。
很快,小小的餐廳裡又來了兩個客人。
“老闆,點菜!”
顧清歌一愣。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他?
下意識又一想:像他那樣的大少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那人好聽的聲音低低的訴說着他要的菜。
一份香菇青菜,一份油燜雞,一份爆炒蝦仁,一份爆炸花蛤。
朦朦朧朧覺得這些菜有些耳熟,仔細一看,竟然和自己桌上的菜一模一樣。
終於還是忍不住,側了臉去看,霍建亭就坐在她右前方的位置,面對着她。
只要他一側臉,就可以看到顧清歌。
霍建亭的正對面,坐着一個染着栗色頭髮的美女。
白色的長裙飄飄,頗有骨子風韻。
霍建亭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可是,這一切真真兒的就發生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一塊香菇吃進去,卻還來不及嚥下去,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生生卡在喉嚨裡。
憋得她直咳嗽。
咳嗽的厲害,連眼淚都咳出來了,也沒有罷休的意思。
好在,艾天齊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灌下去大半瓶以後,咳嗽才漸漸止住。
擡眼看向霍建亭的方向,他也正望着她。
隔着不過一米遠的距離,他的眼神那麼涼,彷彿生生要把她凌遲。
“昨天才分手,今天就結新歡,好本事。”
霍建亭皮笑肉不笑的朝她笑笑,說話卻比刀子還狠。
一刀刺進她的心臟裡,切中要害,疼得她來不及呼。
很快,她就把悲傷壓抑住,不冷不淡的看向霍建亭,“霍先生沒分手前,都是左擁右抱,一腳踩三船,今天只有一個,罕見。”
以前,誰不知道霍建亭風流倜倘?
身邊美女如雲。
上報紙頭版頭條是家常便飯,還經常左擁右抱。
艾天齊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聽顧清歌這麼說,他笑的更加燦爛了。
夾了一塊蝦仁放進顧清歌的碗裡,“小寶貝兒,不要理那些不相干的人,來,我們吃我們的飯…”
說着,又往顧清歌的碗裡夾了一隻花蛤。
“小寶貝兒,跟那些無聊的人吵架只會傷了我們的快樂。”
“趕緊吃,離開這裡,就聽不到狗吠了。”
顧清歌突然就笑起來。
艾天齊這言下之意,分明是把霍建亭比做了狗。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罵他。
心裡倒是覺得痛快的緊。
霍建亭鐵青着一張臉,目光凝結成冰,緊緊鎖住艾天齊的後背,只恨不得立刻把他凍死!
千萬把冰刀飛向艾天齊的後背。
他卻跟沒事兒人一樣悠閒自在的吃着。
撇過臉,賭氣似的夾起一塊香菇放進對面美女的碗裡,“哈尼,多吃一點喲。”
“吃得胖胖的,生孩子才比較健康。”
“不像某些女人,瘦得一把骨頭,沒幾兩肉,估計連懷孕都懷不上!”
霍建亭惡毒的聲音飄過來。
顧清歌雖然無心計較,心裡卻還是一滯。
她和霍建亭在一起那麼久,那檔子事兒也沒少做,可怎麼就沒見懷孕?
她沒有再和霍建亭計較些什麼。
畢竟都分開了,她再和他理論,倒顯得像她放不開似的。
她從來就不是愛糾纏人的女人。
分了就是分了,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各不相干。
哪怕就是今天霍建亭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她也會當作沒聽見。
都過去了不是?
沒有誰是誰的唯一。
也沒有誰是誰的天長地久。
地老天荒,海枯石爛,從來都只是傳說。
地不會老,天也不會荒,海不會枯,石頭也不會爛。
唯有人心。
人心是最無法猜測的東西。
這世上最善變的,就是人心。
她和霍建亭,從來就是一份無愛婚姻,不是靠愛情維繫的婚姻算什麼婚姻?
不過是偷來了糖裡罷了。
只甜蜜得了一時,卻甜不了長久。
因爲糖吃到最後,後味就是酸的,等酸的過了,就是苦味了。
不管霍建亭再說什麼,再挑釁什麼,她都沒有看他一眼。
那個男人,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無論她愛或者不愛他,他都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匆匆一瞥。
驚若翩鴻。
如此而已。
好在艾天齊吃得很快,結了帳,兩個人就離開了餐廳。
天清人然天。不知道爲什麼,顧清歌總覺得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
冷氣…
透進她的心底。
還沒出餐廳門的時候,艾天齊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很自然的,她沒有拒絕,選擇配合。
顧清歌,不管怎麼樣,都不要把你狼狽的一面讓那個男人看到。
你要讓他知道,即便沒了他,你也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
艾天齊挽着顧清歌的胳膊,很快就離開了餐館。
這餐館再往前面走一些,有一個小型的市民廣場,艾天齊想也沒想,拉着她就坐到了市民廣場的長椅上。
月季花開的正好。
溜粉溜粉的月季花,吐露着它最燦爛的生命,用盡全力只圖這剎那芳華。
她坐在長椅上,艾天齊卻已然在她身旁蹲了下來,拿過他剛纔拎的那個紙袋,從裡面拿出一雙平跟鞋。
正是剛纔在商店裡他要她試的那一雙。
顧清歌一愣。
“你都不知道我穿多大碼的鞋,就敢給我買鞋?”
艾天齊笑笑,已然脫掉了他一隻高跟鞋,拿起左腳的平底鞋,替她把腳套進去。
“你覺得碼數不合適嗎?”
自己的腳整整齊齊的被收攏在方口香檳色小皮鞋裡,不大不小,剛剛好。
艾天齊微笑着,把另一隻鞋也替她穿上。
“很漂亮!”
“我的眼光不錯吧!”
艾天齊替她把舊鞋子放進紙袋裡,站起來,由衷的讚歎着。
她的腳很小,很精緻,五個腳趾像是晶瑩的珍珠一般收在香檳色的鞋子裡,漂亮極了。
艾天齊像是打量着什麼工藝品一般,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男人眼裡,他陰鷙的眸子緊緊盯着艾天齊的身影,只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抓起來。
他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追霍太太!
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老大,我什麼時候才能掉換這身女人衣服?”一旁戴着栗色假髮,畫着濃妝的女人一開口,發出的卻是男人的聲音。
霍建亭冷冷白他一眼,“隨便你!”
月惜晨如獲大赦,急急忙忙朝着那輛黑色輝騰跑過去。
老大不是人!
爲了氣顧清歌,竟然讓他裝女人!
要是讓王三五知道了,還不得笑出內傷來!
可憐他月惜晨的一世英明,就這麼被霍建亭毀了!
可是,他又能說什麼?
誰叫他是小兵來着?
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車裡,換下那身女人衣服,幾乎是嫌惡的把它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還沒站穩身形,霍建亭便棲了過來,“通知兄弟們動手!”
“今天我非要剁了艾天齊這廝不可!”
霍建亭簡直要氣瘋了!
想想剛纔在小公園裡,艾天齊那個大色狼竟然抓着霍太太的小腿死不放手,他就生氣,恨不得立刻就把艾天齊的兩隻手剁了。
如果不是他借用了一輛旁邊的灑水車,還不知道這混蛋要吃霍太太豆腐到什麼時候呢!
連他的女人都敢碰!
再不教訓教訓他,只怕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月惜晨本來還想讓他再等一等的,等網布好了再收,才能抓到魚嘛,可是霍建亭已經黑着一張臉衝了過去。
顧清歌盯着腳上的平底鞋。
不得不承認,艾天齊還是很有眼光的,這雙鞋子真的很搭她。
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吐出兩個字:“謝謝。”
艾天齊笑的更加曖/昧,幾乎是湊到她耳朵根子上,說出一句話來,“不如來點實在的,親我一下吧…”
顧清歌石化。
很快,她就被凌亂的腳步聲吸引。
一雙男士的純黑色手工皮鞋出現在她視線裡。
那鞋子,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