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老闆是個高級黑
言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降臨到了她的身上。
身體早已經麻木了,甚至她的整顆心都是麻木的,不知道有什麼感覺,任由着她身上的老男人侵犯着她的身體。
“果然還是年輕的好些……”直到力不從心後言振邦才喘着粗氣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看着言真連動也不動的如同一具屍體般,臉上慢慢的開始變得惱怒起來,提起褲子站好後,伸腿便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言真的身上。
“別在這兒跟裝可憐,你又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弄,第一次被五個男人一起在的滋味怎樣?你都已經捱過來了,怎麼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不過就是玩一下你就給我裝成這副樣子?”俯下身去,手捏住了言真的下巴,慢慢的用力直到她的下巴都快要變形了:“既然是你自己把臉撕開的,我也就不客氣了,以後你要隨傳隨到,如果你不喜歡過這樣的生活也很簡單,你去把蘇淺約出來,我弄死她了霍敬堯還是你的,你重新跟了他自然可以不用回來這裡了。”
食髓知味,言振邦最後在言真的胸上狠狠的擰了一把,饞笑着走了出去。
只是在瞬間整個世界都崩塌掉的感覺是怎樣的?她已經無法形容了,好像一切都是灰色的,灰得看不到任何的光,任何的色彩,眼淚開始一滴一滴的從她的眼睛流了下來,腦子裡一句一句的迴響着那個她叫了二十幾年父親的男人說過的話,可是他是怎麼知道她第一次遇上那侵犯時是五個人?
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告訴言振邦的,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頓時如同掉進了一個蛇窖裡,四處都油走着冰冷的毒蛇,可是她卻連呼救的勇氣都沒有了,因爲她早也已經變成了一隻蛇,跟這些可怕醜陋卻又致命的東西是同類的
。
她一定要脫離開這種生活,回到霍敬堯的身邊早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她自己都不太敢想了,只是破壞了這一切的人,奪走這一切的人,她又憑什麼可以幸福的活下來呢?如果這世間有地獄,那大家都應該一起下去嘗一嘗這地獄裡的十八層的痛苦,這纔算得上是公平的。
身上的力氣一點點的恢復着,她打顫着站了起來,穿好了衣服走回了房間,一頭凌亂的發下巴上明顯的手指印,都在提醒着剛剛的一切有多噁心,慢慢的拿起了梳子把頭髮梳好,再從衣帽間裡挑出了一套素淨的黑色衣服,她的人生已經死了,這個顏色很適合祭奠吧。
然後去取走了白晴所有的珠寶,許多個錦盒裡裝着的是成套的珠寶,從鑽石到翡翠,也有珊瑚,耳環胸針項鍊,手鐲戒指,這許多都是這些年來她陪她逛街時用霍敬堯的卡付錢買來的,想想白晴對她說的話也是可笑極了,她想要把這些東西都留給蘇淺,所以她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這些首飾也是花霍敬堯的錢買的,而霍敬堯是蘇淺的丈夫呢,所以給蘇淺也是應當的。
所有的一切都被搶走了,哪怕是這些她並不是很在意的首飾竟然也都變成了蘇淺的,真是可笑,人生就是一場笑話。
言振邦打着電話到美國去,這幾天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可是卻沒有人接。
他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些太妥當,他向來不容易相信人,卻把最重要的兒子交給了沈初撫養,可是現在沈初卻已經完全聯繫不上了,也就是說他跟他的親生兒子唯一的一點聯繫就這樣斷掉了?
剛剛出生的沈猷那雙眼睛乾淨得沒有染上一絲的世俗,如同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他想他與白晴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呢?當他抱起沈猷時就做了一個決定,他這一輩子反正是要跟霍家與岺家拼到死的,至少言家要留一點血脈,而且不能讓這兩家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他在一瞬間如同發了狂似的送走了兒子,去弄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女嬰。
很多事情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收養了言真也是因爲她在嬰兒時就非常的漂亮如同一個洋娃娃一般的,他斷定以後言真會是一個小美人,果然在十幾歲時就出落得足夠吸引男人的眼光,可是霍敬堯卻對她一點也不動心似的,最後他纔不得不安排一場大戲,讓霍敬堯來不及去救她,讓他到時候那些人剛剛好要離開,在同一個地點一樣的情景,他下了重注賭霍敬堯會因爲他母親的事情就包容了言真,這一注他是賭贏了,霍敬堯果真見不得有一個女人跟他母親有一樣的經歷,沒多久之後她就住進了霍家,從些成了霍敬堯的女人,如果按照他的計劃那麼言真是應該嫁給霍敬堯的,然後等生了孩子之後他應該把霍敬堯給弄死,那麼霍家的財產也就全都落到了他的孫子的身上了,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蘇淺來。
而且竟然還是蘇宗漢的女兒,當年他讓白晴把那顆日出一定要送給蘇宗漢就是爲了把他做的事情掩蓋掉,送給蘇宗漢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畢竟這個男人給他戴了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連孩子都生了,而且他斷定如果這顆日出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那麼蘇宗漢一定不會說是誰送的,因爲他是真的愛上了白晴那個賤婦,所以這個秘密就是死他也不會說出來的,一切都很完美他一直知道霍敬堯在追查日出的下落,而在適當的時候他讓日出重見天日,時間剛剛好,一下子就可以把蘇淺弄死的,他就是想讓霍敬堯親自弄死自己的妻子。
老鬼知道了一切,也發現了那個小偷是他安排的,想要立刻告訴霍敬堯被他發現了,所以就早一步把鬼爺給弄死了,他以爲霍敬堯會跟蘇淺離婚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發生的完全變成反方向了,霍敬堯對蘇淺開始着迷了,而且迷得好像掉了魂似的,所以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有了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蘇淺只要這個女人在他的手上就不怕他了。
這一切好像都並不難,只是他心裡的不安在慢慢的擴大着,電話依舊沒有打通,這幾年來沈初已經不太願意跟他彙報沈猷的情況了,他又不太敢親自去看怕會引起懷疑,他可以掌握霍敬堯的弱點,可是他的命門就一定不能讓霍敬堯找到,否則那就會毀了言家的最後一點血脈了
。
而沈猷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的正在用盡全力的阻止着言振邦的資產往外轉移。
“霍總,我想幹脆讓經偵大隊進入言氏等整個人司都人心惶惶市場對言氏的股票出現了恐慌性拋盤以後,我們就可以大量的吞得言氏的股票,只要吸足了籌碼就可以將言振邦請出董事局,整個言氏應該就是我們說的算,而且這樣的話成本是最低廉的……”這種金融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現在只有藉助外面的力量把整個言氏都給整垮掉,然後他們再收網那麼就簡單多了。
“這件案子我已經交給你了,不用匯報過程,我只看結果。”霍敬堯看着坐在他桌子對面的年輕人,乾淨明朗裡卻有一股子狠勁,腦子也好用,只是可惜了他的出身。
“明白了。”沈猷的臉暗暗的紅了一下,他似乎有點太麻煩了,這些事情也上來彙報,只不過霍敬堯真的是會有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場,他管理着整個金融帝國,肯定是不會事事過問事事操心的,他確實是有些多餘。
“回國這幾天還習慣嗎?”正當沈猷有點坐立難安的時候,霍敬堯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那是非常獨特的聲音帶着穿透力讓人印像深刻。
“很好,我想有些基因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我發現我最喜歡吃的還是中餐,時差也不存在。”沈猷有點受寵若驚,這算是老闆關心員工的生活嗎?
“嗯,那就好好工作吧,下一次我希望跟你會在言氏的董事會上向我彙報工作。”濃蜜的睫毛瞼住了他眼底的光,淡漠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鋒利的棱角以及深遂的輪廓有着一種難以名狀的吸引力,他的老闆應該非常討女人的歡迎纔對,只不過好像從來都不曾聽到他緋聞,不過老闆可以關心他的私生活,他卻不能多問,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您如果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沈猷上來彙報是因爲要讓司法干預到整個言氏的洗錢過程中,這肯定是要支會一聲的,但是現在看來老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那他就可以放開手腳操作起來了。
看着沈猷離開的背景,他就想到了蘇淺,她一點也不像是沈猷般的好說話,現在的她脾氣更是倔得不行,手指頭揉了揉眉心,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你進來……”現在想要名正言順的見她都有些難,因爲她躲他躲得像是逃瘟疫一樣的,總是要找些正大光明的理由來見的。
“有事嗎?”聽到老闆的召喚方正馬上就出現了,他想是不是剛剛沈猷彙報了一些事情所以要他去協助,老闆是個高級黑,把所有不利於言振邦的材料轉了幾手毫無痕跡的交到了沈猷的手上,而沈猷還以爲自己長了本事了沾沾自喜的上來彙報,其實一切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把所有人玩得團團轉一直是老闆的看家本領。
“我想要收購韓夕的工作室。”收了這個工作室,那麼蘇淺就是他手下的人了,想見就見也不用找那麼多的藉口,他倒是很樂意這個小姑娘天天來找他彙報一下工作。
“你……說……什……麼……?”方正的反應真的是慢了半拍的,整個下巴都要驚掉了,他怕自己有沒有聽錯呢?收購了韓夕的工作室,那個小工作室要做什麼?霍氏這幾年的戰略計劃根本就沒有想要往娛樂圈發展的,雖然現在拍電影賺錢,可是那跟他的金融版圖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呀。
“把你的下巴收起來,你沒有聽錯,我要收購韓夕的工作室。”霍敬堯肯定的說完了之後,目光鋒利的掃過了方正:“你親自動手,快一點……”他已經沒有耐心了,蘇淺帶走了他所有的耐心,他無法再等待下去,他要天天都能見到她。
“可是怎麼收?只是個小工作室,如果他不願意出讓的話,連戰都打不起來呀
。”個人工作室,工作室裡就兩個演員,除了韓夕就是蘇淺,韓夕成立這個工作室顯然就是爲了蘇淺的,他怎麼可能把工作室再賣給了蘇淺的前夫呢?完全不可能。
“那就想辦法讓他願意,這個還要我教你嗎?”霍敬堯的聲音裡帶着幾絲嘲諷,嘴角有些傲慢的勾了起來,什麼時候他的得力助手已經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他又不是女人,我怎麼搞定他,如果他是女人那麼老闆你就能搞得定,你說我能怎麼辦?”方正反脣相譏,那麼容易他怎麼不自己動手還要他來呢?
坐在轉椅後面的男人,涔冷的眼神如同刀般的劃過了空氣,讓人覺得寒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我先出去做事了……”圖一時的口舌之快把這種高級黑的老闆給惹毛了,估計還是自己吃苦頭,現在他只能趕緊想出什麼辦法來讓韓夕同意把工作室賣給霍氏,不然估計最近他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最可怕的是永無休止的加班,那是年底多少獎金都換不來的。
霍敬堯坐在轉椅上,嘴角帶着一絲笑,他在想如果是她叫他“老闆”時會是什麼感覺呢?一想到她甜美軟糯又帶着幾分稚嫩的聲音時,不禁全身都熱血沸騰起來。
蘇淺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外面第一天都在發生着無數的變化,她只是安靜的呆在蘇家的小樓裡看着劇本。
“淺淺,你能來幫忙一下嗎?”張衍霖走到了院子裡,身上還套着白色的圍裙,手上沾着一些蒸好的米粒。
“嗯,要做什麼?”蘇淺放下了那手裡的劇本,站了起來。
“你姑姑昨天說想要吃糯米餈粑。”他一個人估計忙不過來,因爲把熟糯米打成餈粑要費一些時間的,蘇淺來制餡這樣配合起來等蘇魚醒了後就可吃了。
“做兩種吧,棗泥核桃的,還有紅豆的,這兩種姑姑都喜歡。”蘇淺捲起了袖子,怪不得一大早的老張就把院子裡的石臼洗了好必遍,敢情是要做餈粑呀。
她進了廚房裡,拿起了平底鍋開了小火把核桃仁放進去開始炒起來,另外取出了老張已經蒸好的紅棗,紅豆開始調製餡料,這個老張還真是細心呢,準備了好幾種的材料,有花生,有綠豆,還有蓮蓉,栗子仁也有,她真的很替姑姑開心,預產期就快要到了,希望姑姑到時候能順利的生個小王子或者是小公主。
核桃被小火烘烤得酥脆起來,微微涼了一下在案臺上碾成了小碎細,拌進了棗泥裡,她試了一下味道很香很誘人呢,等紅豆餡也制好了以後她便端起了兩小盆餡料走了出去,看到老張正在打餈粑。
因爲要一面打一面攪一下,而且餈粑是一定要趁熱打纔會軟糯的,所以她看到了老張的手指都已經被燙紅了,趕緊拿了一盆涼的開水放在了老張的身邊:“老張,你攪一下就沾一下冷水,這樣手纔不會燙傷。”
蘇淺話意剛剛落下的時候,蘇魚已經走了出來了,她也聽到了蘇淺的話,目光落在了正在石臼前面用力的男人,手指真的已經是紅腫起來了。
昨天她在超市時看到了包裝漂亮的餈粑,只是說了一句小時候她哥哥做的很好吃而已,他今天就真的做了,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要她如何回報他呢?或許是天性裡對男女之間的情感反應遲鈍吧,他所有付出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迴應。
終於,蒸好的糯米被打成了細膩雪白的餈粑,蘇魚走了過來自己開始動手了。
乾淨的小手拿起了一小團還是熱着的餈粑然後靈巧的轉了幾下包進了一小份的棗泥餡,再沾上一些碾碎的花生粉,然後遞給了張衍霖:“這個給你……”
真的是給他的?張衍霖發現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起來,快要蹦出來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