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賣身小嬌妻(002)
清晨醒來的時候,顧慈發現自己縮在了被子裡,身上的骨頭真的好像是被一根要折下來的,又重新裝回去似的,生澀得發痛。
她爬了下來,才發現昨天與她共處一夜的男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什麼時候走的,甚至他叫什麼名字她都不知道,臉上流下的淚水並不是紀念她已經消逝的純潔,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而哭,只是想好好的哭一場,因爲她有時候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這裡顯然適合哭泣。
因爲偌大的套房裡,安靜得令人覺得好像時間都是靜止的,或許是這一層樓上本來住的人就不多,或許這酒店太高級了隔音效果做得好,或許是因爲只有她一個人,總之靜得令她莫名的悲傷。
勉強走到了洗手間裡,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衣服然後坐着電梯下了樓。
顧慈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打車不划算太貴了,她找到了附近的公交車站臺然後坐在站臺上等着公交車,從這裡坐差不多九站就可以到家了,在來這裡等車之前她剛剛也去查了一下銀行卡,時面的餘額顯示爲十五萬兩百七十塊錢,如果她上當了的話那就真的是慘不忍睹了,因爲她的身上就剩兩百多塊錢了,而且身上的這套衣服跟這雙鞋子還是借了錢買的,雖然是便宜貨但是也要兩百塊,她的死黨汪小歌說過了她的樣子就是穿着最便宜的都不掉價,可是她終歸是明白這個道理,什麼掉不掉價的,從她走進了夜皇宮起來她就已經是一錢不值了,連價都沒有怎麼掉呢?
在公交車上站了兩站纔有位置坐下來,她的肚子有些悶悶的痛着,剛剛站得她的腿都快要發抖了,才坐了一站又有許多人上車了,她不想理會的緊緊抱着身上的小手包然後閉着眼睛想要好好了的休息一下,從昨天到今天她好像哭過了不止一次,所以眼睛很難受乾澀得要命,淚水是無法滋潤眼睛的,應該買瓶眼藥水了。
“哎呀,我上一來你就把眼睛閉了起來,故意不讓坐的嗎?現在的小姑娘是怎麼了?這麼沒有禮貌?趕快起來了,沒看到這麼多阿姨嗎?”尖銳的女聲聽起來有些刺耳,不太舒服。
顧慈沒有睜開眼睛,在公交車上其實她很少坐着,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樣往常在外頭打些零工的,從來沒有穿高跟鞋,現在這雙鞋子把她的腳後跟都給魔破了,最要命的是她的肚子痛得不行,她真的是站不起來了,還有六七站路呢,站着的話估計會熬不住的。
她不是聖人,今天她真的沒有辦法起來讓座,而且聽那個阿姨中氣十足的,並不是老弱病殘吧。
顧慈裝作沒有聽到,閉着眼睛不想睜開。
“哎呀,真的裝不知道呀?”第二個哎呀一出聲的時候,她的頭也莫名的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頓時覺得整個人的頭痛得不行了,顧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什麼活也不說拿出了手機。
“這裡是XXX路公交車,車上有人行兇打人……”這種事情多說她都覺得無聊,直接就報警了,她如果敢多說一句的話或者是敢還一下手,估計就會被立刻按倒在地上打得鼻青臉腫的,她纔不是傻子呢。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就是碰了你一下,你們來做做證。”一羣穿着一樣衣服的中年婦女們圍了上來,把她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估計是剛剛跳完廣場舞吧,身上的汗味還有廉價的髮膠味道迎面撲來,難受得她幾乎都快要吐了。
依舊還是不說話,碰或者是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電話一打出去,她們應該也不太敢再爲難她了吧。
果然沒有再吵着她讓坐什麼的,只是話越說越難聽起來。
“看看她,嘖嘖嘖,穿着那樣的裙子,看看她脖子上一塊一塊的,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得了,估計不是出來上班了,是剛剛下班的吧……”
“既然敢出來上夜班怎麼也不打個車回去,還跟我們來擠公交車呢?難道昨天被人白睡了,沒給錢呀……”
其實經過了昨天晚上,她還真的是沒有什麼可以在乎的了,顧慈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只當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就好,但是心裡卻是一陣的刺痛,她們都不是什麼好人,社會上佔着便宜的淺薄的中年婦人,但是有一句話說的是沒有錯的,昨天她真的是被人睡了,車子慢慢的晃着晃着,轉眼就晃到了她要下的站臺站了起來,看着那羣已經不再說話的婦人,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走下了公交車。
她的家在這個小區裡開着一間小超市,就是那種只要有人打個電話要買東西,一包二十塊錢的香菸她都得要給人送到樓上去的那種小超市,在這個小區裡有一套房子是她媽媽留下來的,但是現在是她的爸爸跟她的繼母在住,還有繼母生下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妹妹顧婉,她住超市裡因爲超市後面有個小貨倉,能夠擺得下一張傳。
“昨天晚上怎麼不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把你姥姥送到精神病院去,這麼多年來我們也算是仁盡義至了,你收拾收拾吧。”繼母面無表情的說着,這裡的房子是她的姥姥折遷補來的,連同這個超市的小鋪位都是,當時她的姥姥就直接寫到了她媽媽的名下,但是她媽媽在她五歲的那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最終沒有能活下來,房產變成了她爸爸的,然後她的爸爸再娶後面的故事就很簡單了,她的房間變成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房間,她只能住倉庫了。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原因只有一個,她比她大了一歲,最可笑的是她的媽媽剛剛去世一年之後,顧婉就出生了,顧慈已經不記得她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的了,好像是溫柔美麗的吧。
姥姥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小時候如果不是姥姥估計她會受不少的皮肉苦,只是這兩年姥姥的精神越來越差了,她曾經問過醫院裡的醫生,醫生告訴她說這是老人癡呆症,不可能好起來的,而且是要非常經心的照顧才行,但是她沒有辦沒照顧姥姥了,因爲他們要把姥姥送到精神病院去,繼母的弟弟在那裡工作,那天夜裡她聽着他們在聊天說可以找個單獨的房間把她的姥姥關起來,從那一天起她就四下打聽,後來在汪小歌打聽到了一間花園式的養老院可以接收有這種阿茲海默症老人,而且照顧得很好病情都不會惡化的,但是非常的貴。
錢對她來說是一種什麼概念呢?她沒有辦法讀書,自強不息在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用,天天要在這個地方當超市售貨員,就算是十二點了有人打電話要她送一卷紙巾她都要送,因爲繼母說了要留姥姥在總是要賺錢的,不然一家好幾口怎麼生活?只要能跟姥姥在一起,她是什麼都願意的,所以她什麼都肯做,成績自然不是太理想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全家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培養顧婉身上,如果不是她們要把姥姥送到精神病院裡,她不會到夜皇宮的。
那間養老院需要繳的是年費,一年要二十萬,不包括藥品或者是別的特殊情況,她去問過了正常情況下姥姥這樣的病症一年大概需要三十萬左右,這個所謂的家裡是不可能有人拿出一分錢來給她的,她只能自己賺而且時間太短了她必須在他們送走姥姥之前賺到前面要訂房間的八萬保證金。
在這種事情面前沒有一個人是有選擇的餘地的,如果不是她去賣,就是姥姥被折磨到死,真的是沒有選擇。
再害怕,再緊張,再絕望依舊是要去做,或許上天真的是可憐她吧,在第一天給了她一個還算不錯的男人,至少看起來很乾淨也很成熟,而且這個男人很大方,第一次她就得到了十五萬。
“你穿的這是什麼呀,趕緊脫掉高跟鞋去把啤酒搬到前面七樓的老王家裡。”繼母看了一眼顧慈,不耐煩的說着,催促着她趕緊幹活去。
這個她叫了十幾年媽的人不在心她一夜未歸做了什麼,只關心啤酒有沒有人送貨,這種感覺也很糟糕,顧慈小聲的說着:“我很累,先進去了。”
她也急着要進去看看姥姥,自己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姥姥應該是着急了吧?
“死丫頭,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先去送啤酒。”把啤酒送上去一箱可以多收兩元,家裡有現成的人不送還在等什麼呢?繼母的聲音明顯的不好聽起來,事實上她從來就沒有說過好聽的話。
“你送吧,我生病了。”她已經抱着豁出去的心了,她想姥姥在那麼好的養老院裡住着,可以多活幾年舒服一些,自己就賺幾年的錢,等哪天姥姥不在了她就去找到世界上一個最安靜的地方把自己結束掉就好,所以連死都已經不害怕的人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是呀,你不送誰送,我送嗎?”身後的另一道聲音帶着嘲諷的味道響了起來,那是顧婉的聲音。
“你送不可以嗎?”不知道爲什麼,顧慈的所有情緒都開始崩了起來,她的整個人如同一隻汽球般的裡面漲滿了氣憤,她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這對母女憑什麼要霸佔着屬於媽媽的房產,甚至把這房產的主人她的姥姥從這裡趕走呢?
“當然不可以,顧家只有一個大學生,就是我呢……”已經上了大二的顧婉興奮無比的說着,順便從冰櫃裡打開拿了一支雪糕撕開了包裝紙吃了起來。
“是呀,不是我偏心,是你自己考不好的,現在家裡就指着婉婉以後能出人頭地了。”上大學的費用可不少,現在別說是有電梯了,就算是用搬的,這七樓她也得讓顧慈給搬上去。
“可是這些都跟我沒有關係。”顧慈的聲音又冷又輕的,沒有一絲的感情。
這裡本來就沒有人對她有一絲的感情,她已經忍了好多年了,現在不想再忍受下去了,她是一個人不是她們的傭人,她不想給顧婉手洗內衣,她不想爲顧婉早早的買好她要的早餐,她不想守在這個超市裡起早貪黑的賺了錢讓顧婉去痛快的花着,而她每個月只能拿到五百的零用錢。
這五百塊錢她除了自己的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全都是給姥姥買了營養品了,她在自家的超市裡就算是拿包紙巾都是要給錢的,所以這算是她的家嗎?這算是家人嗎?如果現在她還要天真的話,那就活該她過苦日子了,但是她過苦日子沒有關係,不能讓姥姥跟着她一起苦,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或許只有姥姥自己知道,那麼多年了爲了保護她,姥姥沒少受過繼母的白眼與顧婉的捉弄,現在是她回報的時候了,別說是賣掉這一身皮囊了,哪怕是以身飼虎她都不會猶豫的。
“姥姥我現在就接走,你們要多進些貨就進吧,倉庫的位置我今天就空出來。”錢已經打到了她的卡上了,有了這筆錢她就可以先把保證金給交上,然後住一個月適應期後交全款,所以說今天她就可以帶姥姥走了。
“翅膀硬了,吃了我們這麼多年就走了,果然是沒媽教的小孩不懂得感恩嗎”顧婉一面吃着雪糕,一面大聲說着,她一直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姐姐,不止不喜歡還非常的討厭,從小就有那麼多的男孩子目光在追逐着她,漂亮有什麼用,她連大學都沒有考。
“我不是吃你們的,這房子跟鋪面是我姥姥的,我從十歲就住在這倉庫裡賣東西,我吃的是我自己。”因爲準備要了,所以她也不怕撕開了臉來說話。
“媽,你看她竟然這麼說,你也不管管她……”顧婉一下子沒有話說,扯着她媽媽的袖子急得直跳腳。
“顧慈,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欺負了你不成?”繼母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沉重的身軀堵住了倉庫門口,滿臉的怒意。
“這些都無關緊要了。”顧慈嘴角依舊帶着一比冷冷的笑,繞過了貨架打開倉庫的門,然後再關了起來,把那些噁心的嘴臉都關到了門外。
“姥姥,你在看什麼?”倉庫裡的燈光永遠是暗的,貨架上堆滿了雜物,姥姥坐在了唯一的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那片灰暗的牆壁,她的姥姥真的已經老了,整個人好像都縮小了一圈似的,眼睛有些混濁,聽到了她的聲音之後回過頭來看着她,然後咧開嘴笑了:“丫頭,你回來啦……”
顧慈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如同崩斷了線的珍珠項鍊般的,一顆顆的跌落着。
丫頭叫的不是她,是她的媽媽。
姥姥可以記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少了,現在只會記得自己的女兒了。
“嗯,是我回來了。”她輕輕的走到了姥姥的面前半蹲下去,握住了姥姥的手小臉貼在了那乾枯的手上面低聲說着:“姥姥,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你不是說這裡不舒服嗎?”
“好。”姥姥皺巴巴的臉笑了起來像綻開了的桔花,孩子般的點了點頭。
其實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她只是換了一套衣服,兩個人的東西加起來還不夠一個編織袋的呢,她要先送姥姥去老人公寓那邊,找個便宜的快捷酒店先住一晚上,然後就可以找一個固定的住的地方了,事實上錢真的是一個好東西,自從她的銀行卡里多了十五萬之後,她在繼母跟顧婉面前說話都有了底氣了。
至於她的爸爸,那更只能當是沒有了,她還記得小時候她的爸爸就那樣看着繼母用力的掐她都不阻止的。
一手拎着那個大袋子,一手牽着姥姥拉開門走了出去。
“真的就走了嗎?走了就別再回來了,還有你那個袋子裡裝着什麼?”繼母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了,指着顧慈手中的袋子大聲說着。
“就是幾件衣服。”倉庫里根本就沒有值錢的東西,她還能帶走什麼嗎?洗髮水還是面巾紙?
“我看看……”顧婉走了過來,故意在那個袋子踢了一下,然後就準備去拉開那個袋子的拉鍊。
顧慈只覺得胸膛之中有股火在燒着,既憤怒又悲傷,她都已經決定離開了,非得要這樣嗎?
”不要翻我的東西。”生起氣來連聲音都在打着顫,牙齒咯咯的作響着,顧慈拉過了這個袋子不肯讓顧婉檢查。
“你心裡沒鬼你怕什麼?”顧婉好像就是跟她幹上了似的,在顧慈拉過去之後她彎下腰來想拉袋子在拉過來。
“我說過了,不要翻我的東西。”氣憤到了極點時,好像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散發着怒意令人不敢靠近,此時的顧慈如同一隻小野獸般的,隨時都會撲上去把人咬死的感覺。
“如果你敢動,我就敢把小區裡的人都喊來,都是在這裡住了十幾年的了,讓她們看看你們在做什麼?”平時做苦力被欺負就算了,可是尊嚴被踐踏呢?這種感覺讓她生不如,她已經在夜裡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了,卻要再一次在白天裡被人踐踏尊嚴嗎?
“既然你有骨氣帶着這你姥姥跑出去,那你就別回來了,以後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要說我們沒有管過你。”在這樣的小區之中,還是有些人言可畏的,繼母恨恨的說着。
“你放心,哪天我帶着姥姥討飯都不會從你家門前過的。”顧慈擡起了頭,驕傲的挻起了脊背往門口走了出去,穿上她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她永遠也不想回來,哪怕是餓死在外面她也不回來了。
辦好所有的手續,交足了保證金,當工作人員笑米米的領着顧慈往房間走去時,這兩年壓在顧慈心上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打開房間就可以看到乾淨整齊的單間然後還有一個大大的窗戶,被單跟枕頭都是配好的,好像都充滿了陽光的味道似的。
她早該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她不孝呀,讓姥姥住在那個小倉庫裡那麼久,到了最後情況越來越差,都是她的過錯,顧慈拉姥姥拉到了小沙發上坐着然後半中蹲在姥姥的面前輕聲說着:“姥姥,我還要出去辦點事情,等我都處理好了之後就來看你了好不好,以後白天我都可以來這裡看你,天天來陪着你。”
以後的在所有如同惡夢的黑夜過去之後,可以到這裡來陪着她的姥姥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一想到從今往後她要跟不同的男人做那種事情,顧慈就噁心得想要吐出來,但是看看這裡她覺得就算是下了阿鼻地獄她都要忍着,都是值得的。
“顧小姐,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們會好好照顧的,我現在就領姥姥上花園裡轉轉。”工作人員態度很好,總是笑米米的,這一年的三十萬總算是沒有白白花掉呀。
姥姥被帶出去花園裡散步時,顧慈遠遠的看完了後,狠了狠心衝出了這座養老院。
汪小歌是她最好的朋友,見面的地方約在了她們以前每次見面都會約的麥當勞。
“小慈,怎麼樣?”汪小歌一臉的擔心,她是非常想要幫小慈的但是她自己也是個苦逼的學生,一點辦法也沒有呀,走上這一條路她知道顧慈有多不甘心,有多痛苦。
“昨天,我很幸運遇到了一個很大方的男人。”對於那個男人,顧慈第一印像就是他很大方,其實還有一點幸運的是至少這個男人很好看,讓她的第一次不是那麼難捱,一樣是出賣身體但是有個年輕好看的總是比一個油光滿面,腦滿腸肥的醜陋男人要好太多了。
“小慈,你真的好辛苦。”汪小歌已經不知道要怎樣安慰顧慈了,她整整掙扎了半年多也試過無數種辦法,甚至讓自己在那個家裡過到最委屈就只是想讓姥姥過得舒服一點,可是都不行那些人簡直是瘋了就從顧慈姥姥精神變差之後就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裡去,那裡哪是人呆的地方呢?
“不然就是我跟着姥姥一起死,不然就是我賣了自己讓姥姥活下來,所幸我還有這自己可以賣,不是嗎?”聲音輕輕的,加了糖跟奶的咖啡怎麼也喝不出甜的味道,苦得令人心都澀了起來。
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讓她甘願爲她付出所有,或許是愛人,或者是親人,或者是朋友,讓她甘願付出所有的是她的姥姥。
一樣的早上,也有人喝着一樣的咖啡。
只不過她的咖啡是幾塊錢一杯的,而另外的一個男人喝的卻是最好的。
方正坐在他的助理辦公室裡,早上他離開時那個叫小慈的還在睡,她似乎累壞了。
終於能明白爲什麼以前老闆跟岑三對這種事情樂此不疲,那種逍魂蝕骨的味道真的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只想要沉淪其中,在早上開會的時候他甚至都會突然之間分了神,耳邊會響起了那個女孩輕輕咬着脣說痛的樣子。
是不是天性壓抑太久了呢,纔會有這樣的錯覺?方正冷冷的笑了一下,繼續了一整天的工作,直到他處理完手頭上所有的工作時,夜色正濃,而城市的霓虹亮起時讓這白天充滿了鋼筋水泥的枯燥無趣變成了妖嬈多姿,黑暗可抹去一切卻抹不去心裡涌起的那一股寂寞。
拿起了汽車鎖匙,汽車開往了夜皇宮。
這一晚上他沒有應酬,那種地方如果沒有應酬他是向來是不去那種地方的,只是今天晚上他就特別想去,既然想去索性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