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危險交易
“蘇淺在小時候就見過日出,那個東西一直都是在她家的……”心痛得不可抑制,早在許多年前他們就已經有了糾纏了,這或者就是上天註定的。
所以他不會放蘇淺走,在一起痛苦也好,在一起仇恨也罷,她都不能離開他。
“可是依舊沒有人能證明,判斷一件事情所要用的是全部的證據,有時候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如果是我不可能以這些作爲判斷的證據,動了心,亂了情,所以你的判斷已經變得主觀而又片面……”在這種事情上,心亂則一切都亂,霍敬堯在面對他的妻子時,其實心早就已經亂掉了。
如果不是蘇宗漢,那麼日出怎麼會出現在了蘇家呢?
突然之間,脊背上猶如毒蟲爬過般的,冷汗涔涔的淌過。
“所有的都是未知數,敬堯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你判斷得過早了……”岑允風盯着霍敬堯深不見底的眸子,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的竟然已經不是冰冷與暴戾,而是有一點點的害怕。
這個幾乎無堅不摧的男人,也會害怕嗎?他在害怕什麼?
“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情,那晚你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要知道那對一個女性的傷害有多大?她要堅持離婚不是沒有道理,我覺得你必輸無疑,無論你現在又有了什麼辦法,法律一直在進步,你的案子並不是商業案件,不是花錢就能解決一切的,保護婦女兒童這幾年已經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你沒有太多勝算的機會,所以你還準備去換人嗎?”做爲朋友或者是兄弟,他不希望看到霍敬堯有不可收拾而又後悔的一天。
“她不會跟我離婚的……”漆黑得不見一絲光的眼睛裡,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他不允許她跟他離婚,哪怕手段再卑略,在她的心裡他早就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了,不能算是混蛋算魔鬼吧,她早已經決心敬而遠之了。
真是冥頑不靈,岑允風冷笑了一下,失去理智的男人其實更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那現在呢,你準備怎麼辦……?”
“等電話。”他在等交易的時間跟地點。
“你不是真的要把你老婆給送過去吧?”岑允風心底暗暗的吃了一驚,他一個外人都不難看出現在的霍敬堯對蘇淺明顯的存在着不一樣的情愫,他真捨得?
“她救過我的命,她爲我受到了無法彌補的傷害,那你認爲我該如何,坐視不理?”霍敬堯低低的說着,他是在說給岑允風聽的,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緊接着,第二個電話打了進來,換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電話裡卻是與剛剛相同的一個人發出來的,那聲音令人過耳不忘。
“兩小時之後把她送到城東的倉庫,你把她一個人放下車,然後開車離開,如果你帶人或者是使詐那你就等着給你的情人收屍……”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再一次的掛上了。
霍敬堯眼底染着劇烈的痛:“她在哪裡?”聲音都染着心碎般飄散了開來。
“你瘋了,你真的換?”岑允風根本無法理解霍敬堯這樣的舉動,吃驚的看着他。
“你帶人偷偷的摸上城東的倉庫,看到目標就給我殺了,不用留下活口。”這些人死有餘辜,他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死亡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了。
或許是他的心底裡恐懼着,如果捉到人事情並不是他認爲的那樣,或者是事情比他想的更糟糕呢?
霍敬堯永遠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有這樣的一天,開始懷疑自己,也開始逃避。
“這點事情還要我去?”岑允風挑着眉,說話的聲音總是有些慢條斯理的的,這樣的事情也要他出手?
“她對我很重要……”長長的嘆息裡夾着心酸與痛楚,現在的情勢是騎馬難下,他不能置言真不管不顧這樣是他不仁,如果用蘇淺去交換,是他不義,所以他要一個兩全的辦法保得她們兩個的安全才行。
她對他很重要?她是誰?是言真還是蘇淺?
有的話題不能追問,所以岑允風也只是在心中打了個問號,不再追問下去了。
時間有限,他開始打電話佈置了起來。
如果一個律師要做違法的事情,纔是真正的可怕,因爲他可以做到幾乎滴水不漏。
方正已經把她方位彙報了過來,霍敬堯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摸出了他的手槍,還有他慣用的小刀。
岑允風看着那把刀還是有些膽寒,這是一把世界上最兇殘的匕首名字叫sp,這種匕首最初設計的目的是爲軍方提供一種可以一擊斃命的防身匕首,在激烈的匕首格鬥中,只要刺中一刀就足以殺死敵人,當這把刀刺入人體或者猛獸體內時,只需按下刀柄上放氣的按鈕,瞬間高壓空氣就會從刀體內的小氣道噴涌而出,將傷口瞬間擴大到籃球大小,殺傷力在過驚人,如果刺在頭部就可以算是一刀爆頭了。
正常的情況下,霍敬堯會用槍,這個玩意他幾乎是不用的,不過現在卻拿了出來。
岑允風不敢想像如果一會兒真的交鋒起來的話,會是怎樣血腥可怕的場面呢?
霍敬堯跟岑允風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街心公園的噴水池,夜色降臨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特別的美,水珠四下噴灑開來,她安靜出神的坐在那裡,如同小小的神女雕像般的迷人。
微暗的光線下,映着她的容顏,時間是最美的一雙手,把她雕啄得精緻美麗令人驚歎,挺翹的小鼻子如同瓊玉般,紅潤的脣如同初綻的花蕾般嬌豔,他甚至清楚的記得她檀口的味道,如同花蜜般令人貪婪得只想汲取,不想放開。
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靜心的欣賞一下她的美。
還有一點點時間,他隔着車窗看着她,想要將她的樣子印入到心底裡。
蘇淺對於他是奇特的存在,令他無法忘記,可是在想起時卻總是變得模糊,他這是怎麼了?
蘇淺看到了街角對面停下來的那輛汽車,流暢的線條在微暗的街燈下散發着幽冷的光,低調卻足以顯示着它的主人的富有。
是他的汽車?
心裡猛的驚了一下,四周的寧靜像是碎片般的一點點的開始繃裂開來,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蘇淺如同受了驚的小獸般,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趕緊想要離開。
跟這個男人只要多一次接觸就是多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一看到他就想要躲,就想要逃,這就是她現在對他態度,一想到這裡心裡就如同火山般的快要噴發出來,從她開始的小心冀冀的想要靠近到現在的恨不得逃得遠遠的,這樣的轉變讓他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
打開車門,迅猛的身影如同黑色閃電般的衝了出去,長臂一伸拉着她的手臂如同捕食的獵豹般的將她擒獲。
“就這麼不想見我?”沙啞的聲音包含着萬千種說不出的傷感,將她困進了他的懷裡,手臂如同鐵鏈般的困得她一點也動彈不得。
“知道你還要來嗎?你跟蹤我?”蘇淺的眼底閃着憤怒的光,如同一隻小野獸般的,撲騰着想要逃離。
他讓人跟着她是因爲現在的局面有點亂,他不想她出什麼危險,可是告訴她他會相信嗎?而且接下來他要帶着她走進風暴的中心,雖然他已經做好的萬全的準備,不會讓她出一點意外,可是她知道了還是會怪他吧?
反正他霍敬堯在蘇淺的心裡,早就已經是一個無藥可救的魔鬼了……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的大手鉗着她的纖細的手腕,半摟半抱着把她往車裡拖去。
“我不去,我不要……”這一次蘇淺拒絕得很堅決,她害怕了,這個男人的殺傷力太過強大,她不能再屈從了。
噴水池噴出了晶瑩的水珠,相擁在一直的男女畫面如同一副畫般,沒有人能看得出那個嬌柔的女孩正在掙扎着,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腳懸離了地面被他打橫着抱了起來。
男性胸腔散開着她熟悉的檀木香氣,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着,一下下的敲擊着她的耳膜。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被他塞進了汽車裡,扣上了安全帶之後關上了車門,蘇淺有些無奈的問着。
他不能總是這樣的出爾反爾,這算什麼呢?
他不能告訴她,男人一臉的肅殺,開着汽車往城東的舊倉庫去了。
夜色暈染了所有一切,迷迷濛濛的如同罩上了一層黑色的面紗般,所有的罪惡都在夜色裡瘋狂的滋長着……
“我需要你幫我一點忙……”他需要她去幫他救他以前的情人,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很過份,而且是以她爲交換條件的,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封鎖住了東城所有道路的出口,可是他的心依舊會顫抖起來。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幫你做任何的事情。”蘇淺拒絕得很堅定,那一年她初見他的背景時那樣的畫面依舊會時常如風般的在心裡掠過,可是在她選擇離開時就不會再拖泥帶水。
一輩子可能會愛錯幾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愛錯同一個人好幾次,那纔是無可救要的事情。
“由不得你。”他不想強迫她做任何的事情,可是好像冥冥之中已經下了很大的一盤棋,讓他與她在對立面對峙着。
“我很渺小,我甚至沒有一點的反抗你的能力,所以便由得你這樣一次一次的傷害我,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讓自己完全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呢?如果你再也找不到欺負我的快樂呢?你不要逼人太甚,我逃不開你,但是我可以死。”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決然的,堅定的眼神裡一點開玩笑的味道都沒有。
“等事情過去了我再跟你解釋,蘇淺,這個給你……”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那是他的防身之物,年少時仗着它傷了多少人他已經記不得了,這是他的心愛之物,也是他勝利的標誌。
“我不要,你是怕我有危險嗎?那就不要帶我去,只要離開你,只要不是你的妻子,只要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那我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她冷冷的拂開了他遞過來的匕首,毫不留情的說着,聲音冷淡極了。
汽車依舊在飛馳着,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霍敬堯一手拿把着方向盤,一手接起了電話:“說了不要讓人來,你卻封鎖了所有的路,你他媽當我們是傻子吧?現在讓你聽一聽,你的情人的下場,這只是個小教訓,現在把你開着車到舊貨交易市場來,告訴你你老婆跟你的情人,你只能保一個……”
“救我,堯,你救救我……”淒厲的哭聲,還有衣物被撕開的聲音,男人的可怕的笑聲。
“誰先來……?”
“有錢人的女人真是漂亮……”
聲音很大,在汽車廂裡迴盪着,女人開始叫了起來,痛苦的哀求……
“不要,不要過來,我可以給你們錢的……”
清脆的耳光響了起來,然後女人好像被捂住了嘴脣似的,只能發出痛苦的囈語。
電話那頭髮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蘇淺整個人都毛骨聳然起來,那種痛再一次的刺進了她的心裡,這樣的事情她在不久前曾經曾歷過一次,原來他是要拿她去換言真。
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言真跟她之間,她永遠是被犧牲的那一個,正如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在言真面前她是沒有任何立場的。
“是要送我去嗎?我真是活該嗎?”原來事情是這樣的,蘇淺纖長的睫毛顫動着,卻再也不想睜開眼睛:“你知道她與我有血緣關係,你知道我從小就被母親拋棄,你知道她對我做了多少事情?可是你依舊要拿我去換得她的平安,霍敬堯,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是有很多事情不公平,但是爲什麼這些所有的不公平都要發生在我身上呢?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人,我的心也是會痛的,嗯,其實你不用擔心我……”
她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接下來說了一句:“其實已經不會痛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我不願意救她,我也沒有義務救她,這些都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你敢讓我去換,那我一定會弄死我自己的。”剛剛電話裡的聲音太可怕了,那種事情她不可能再經歷一次,如是再一次她就一定會死的。
他不說話,握着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的突出着,幾乎快要把方向盤給捏變形了。
這些人,死果然是對她們來說太輕鬆了,就讓他親自送他們去人間地獄吧……
車子朝着舊貨交易市場開去,臉色鐵青駭人,耳麥裡的傳來了方正的聲音:“霍總,那些人的我已經找到了,在舊貨市場後面的巷子三十七號,我已經帶人過去了。”
可能已經晚了,已經晚了。
霍敬堯的心刺痛着,他欠了言真的當真就無法還完嗎?剛剛電話裡的聲音令他愧疚而心疼,他在心裡問自己如果剛剛是蘇淺呢?經歷那一切的是蘇淺呢?
似乎得不到答案,可能他會把這個世界都毀滅吧……
“你先衝進去,一切以言真的安全爲主,只要她安全的活下來就好。”如果言真死了,那他纔是真的還不清了。
方正帶着一小隊人,猛的踢開了門,房間不大畫面卻刺激得令人不敢多看。
“操,哪個王八蛋壞了老子的好事?”被按在地上的言真衣服已經被撕破了,野獸般的男人壓着她的腿,做了半的好事被人打攪實在是掃興。
“全部要活的,霍總要親自動手。”這點不用霍敬堯開口他都知道,那幾個站在旁邊的人看到進來的陣仗就已經瞬間四下作鳥獸散了,巷子四通八達,不一會兒便響起了低悶的槍響聲,那是加了消音器的。
每一槍都打在腿上,讓人跑也跑不了,死也死不成。
方正脫下了自己的西裝,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正發着抖滿臉的淚痕。
“他要來了是嗎?”言真的聲音沙啞卻異常的平靜,平靜得令他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霍總正在路上。”旁的話他自然不多說,因爲言真這個女人一直不是他欣賞的,因爲他親眼看到過言真在霍氏對待一個剛剛進公司的女職員,極盡侮辱之能事,只因爲那個女孩充滿了夢幻的說了一句霍總真好看,就被她調到了最差的部門,連升職的機會一併給抹殺了,還在工作中不斷的刁難,甚至那個女孩無忍受離開公司回了老家。
這樣的女人有些病態的心理令人無法接受。
言真不明白這種事情爲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在她的身上?這是第二次了,他竟然不肯用蘇淺來換她,所以才讓她落得了這樣的結局嗎?
方正把剛剛那個對言真做了那種事情的男人綁了起來,結結實實的捆成一隻大棕子似的,狠狠的踹了一腳把他踹在地板上,如果他現在動手了結了這個人估計對他都是一種解脫,如果落到霍敬堯的手上,那還真是生不如死呢。
但是主要在操縱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在這裡,這些只是他的小馬仔而已,一想到這裡方正有些擔憂,好日子真是到頭了,風波四起,禍起蕭牆。
遠遠的便聽得到尖銳的剎車聲,他來了……
人還沒有到,可是他的冷冽霸道到無人能及的氣場已經開始侵襲而來。
言真從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來,任由着那件蓋在她身上的男式西裝垂落了下來,露出了傷痕滿滿的身體。
被嘶咬過的肌膚還滲着細小的血絲,頭髮被捉亂了一團團的散在肩膀上,原來臉上精緻的妝容已經花掉了,嘴脣上桃紅色的嬌豔的脣膏暈了開來,如同小丑般,左臉頰上明顯的指痕脹了起來,一切都在顯示着她剛剛的經歷有多可怕。
她不想要收拾自己,她就是想要讓他看看,這輩子他都還不清了。
如果不能愛,那就讓他欠着,永遠的欠着……
蘇淺坐在車上,清澄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我不進去。”
這是他跟言真的事情,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已經決定告別過去所有的一切開始努力的過自己的生活了,這個男人,還有言真,還有她的生母白晴,這些都是前塵往事,或者是說這是她上一輩子的事情,現在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太過重感情的人,日子一定是不好過的,愛他,想他,每一天都在盼望他把一點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感覺分分鐘都能把她虐得萬動不復,愛他太辛苦了,她已經不敢再愛了。
霍敬堯沒有強迫她下車,只是看了她一眼後,打開車門高大英挺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小巷子裡……
第三十七號,他看着門牌號,這裡已經快要折遷了,空蕩蕩的巷子裡只有一兩隻老鼠穿過,一個人也見不着,二十九,三十,他的腳步沉重,一步步的往前面走着。
再大的生意,再複雜的數據,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都可以輕鬆的應對,可是要如何面對這個局面呢?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種傷害有多大他可以想像,終歸是他對不起她呀。
推開低矮的房門,只有一盞燈吊在了房頂,晃動的燈光有有點刺眼,白花花的燈光照在坐在地板上的女人,霍敬堯走了過去蹲在了地上:“小真,我來了……”
“爲什麼你纔來,爲什麼,爲什麼……”突然之間,言真的情緒崩潰了,眼淚如同山洪爆發般的噴涌着,她拼命的廝打着,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呀。
再欠着還能怎樣?被凌辱的人是她呀。
“對不起……”嗓音裡飽含着劇烈的痛楚,伸出了手臂抱住了言真,任由着她的淚水淌滿了他的襯衫上。
“沒關係,反正我早就已經髒了,不在乎再多髒一次不是嗎?”她瘋狂的笑着,整個臉都已經扭曲了,如瘋如魔般的叫着。
“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他的手撫過了言真的頭髮,安慰着她,試圖平靜一下她的情緒。
“那你還會要我嗎?還要嗎?像以前一樣……”目光裡流露着渴望,當年他是因爲同情纔要了她,那會不會有第二次的同情呢?
霍敬堯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西裝裹住了她的身體,把她抱了起來。
還會不會再要她,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不是他要不要的問題,而是有的事情身體與思想根本就無法受他自己的控制,他沒有辦法撒謊。
“小真,不要問我這個,哪怕你現在要一座金山我都給你,但是你不要問我這個,因爲我自己也沒有答案。”霍敬堯低沉的聲音在夜色裡迴盪着,她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他不是無法回答,而是根本就不會再要她了,一切都是蘇淺,爲什麼她還在呢?
蘇淺坐在汽車裡,看着遠遠處,那個高大英挺的男人懷裡抱着一個女人從巷子的深處走了出來,月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些寬闊得不可思議。
她是不是應該讓坐纔對,給他們騰出地方來呢?
這樣的相見好像有點諷刺……
無論再怎樣不喜歡言真,甚至有些恨她,但是同爲女人經歷過這種遭遇她總是有些心裡不是滋味。
拉開車門走下車來。
言真已經聽到了響動,從霍敬堯的懷裡擡起了頭,與蘇淺四目相對……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