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淺溪的身子迅速一僵,笑容就更加僵硬了,凌彥楠俊臉不動聲色的看着連慕年跟樑月樺過來,幫曲淺溪掩飾的牽着她的小手,柔聲嘆了口氣道,“等一會吧,我跟你一起去。”
曲淺溪能說什麼,笑了下,沒有坐下,扭頭看向連慕年好樑月樺。
連慕年今天穿了一套純白色的燕尾服,將他的高端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而樑月樺也是一身白色禮服,禮服做工精美,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像極了傳說中的才子佳人。
曲淺溪本來硬着頭皮想要說祝福的話,但是看到他們這樣子,一時間,連開口都忘記了,雙眸似眷戀又像複雜的一怔不怔的看着連慕年,竟然忘記了移開視線。
注意到曲淺溪的專注,惹得席間人羣凌亂了幾分,凌夫人皺眉,見座位上其他的人看着曲淺溪,面子有些下不去了,忙起身向說話。
只是凌彥楠比她早一步,而凌父也拉住了凌母。
凌彥楠笑着起身,從容自如的攬過曲淺溪的腰肢,一手不知何時已經端起了酒杯,他沒有看連慕年,只是看着樑月樺,“樑小姐,恭喜你。”
樑月樺頓了頓,淡淡的笑了下,她一直很緊張,手心都是汗,尤其是來到這一桌的時候,她非常怕連慕年會做出什麼讓她覺得更加難堪的事情。
因爲剛纔在上面交換戒指時,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連慕年的退縮和猶豫,甚至直到現在他們兩人雖然這站在一起,但連慕年卻從未正眼看過她,跟親友們敬酒時,他也幾乎一言不發,弄得她尷尬非常,幸好很多人也敬畏連慕年的身份地位,所以不敢說什麼,也沒有怎麼爲難他們。
連慕年看着眼前掀起嘴角笑着祝福他們的凌彥楠,再落在從未擡頭看他的曲淺溪,掀脣淺笑,低沉的嗓音聽不出喜怒,“淺淺,你怎麼不出聲,不說兩句祝福祝福我跟小月?”
曲淺溪貝齒咬住下脣,微微的蹙起眉頭,沒有說話。
她以爲今天對連慕年而言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應該不會注意到或者是不會介意她故意的一點失誤,誰知道他會當衆的說出來。
是的,她說不出口,心裡就想被熊熊烈火在燃燒一樣,很難受,她根本說不出口。
曲淺溪沒有回答,但是凌彥楠卻都替他回答了,他將曲淺溪攬得更及緊,笑道,“年,祝福你,還有……祝福你們。”
連慕年的眸子不再沉寂,裡面各種的情緒不斷的在翻滾,甩開樑月樺的手,冷冷的抿着薄脣,道,“我在跟淺淺說話,不是你!她有嘴巴,她好好的你憑什麼替她回答?”
樑月樺看着她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小臉就白了,面對衆人看過來的目光,小臉盡是難堪,她低着頭,悄悄的看着連慕年。
她距離他最近,能感覺到他全身的神經都在緊繃着。
她也知道,自從今天她看到他後,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剛纔交換戒指的那一刻,他身上佈滿了一種叫住戾氣的氣場,即使後來在靠近來賓時收斂了幾分,但他卻異常的沉默,但是她卻不知道他爲何如此,更不知他想要做什麼。
直到現在,她或許懂了一些。
她複雜又心酸的擡起頭,看着連慕年和曲淺溪,攥緊小手。
凌彥楠眯眸,“但是你知道,在這裡,我是最有資格代替她說話的人!”
連慕年俊臉白了一些,但雙眸卻還是如初,諱莫如深。
眼看情況有些不對勁,凌彥楠的父親忙給了個顏色給凌彥楠,讓他安靜下來,他起身好言相勸,“賢侄,有話好好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大家高高興興的纔是最重要的。”
連慕年卻不說話,看着曲淺溪。
曲淺溪以爲連慕年既然都給樑月樺交換戒指了,就說明他已經落下了心思,但是沒想到他卻這個時候發難,而且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一點都不顧忌其他的人的存在,她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眼看着場面有些失控,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咬咬牙才落下了心思,擡眸,“連先生,我祝——”
“你還真的想說?呵——”他冷哼一聲,冷聲威脅,“你試一試說出口看一看!”
怎知連慕年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偌大的大廳裡,一片寂靜,安靜得連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連家老爺子坐在中間位置,聽到這,蹙眉,攥住柺杖的老臉白了些。
“爸、爺爺……”眼看場面開始失控了,連慕然有些擔心。
老爺子一動不動,看也不看現場一眼,目光悠遠,連安昂也皺了皺眉,擺擺手,都沒有開口阻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倒是樑家的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們跟連家的人坐在一起,樑母纔想說話,但是連夫人卻說,“坐下來吧”
連夫人語氣雖然淡,卻堅定得不容許違抗。
樑母皺眉,很不悅,但是看到樑父投過來的警告,只好坐了下來。
曲淺溪一愣,擡起眼皮,才見到不知何時,連慕年已經滿臉怒容的看着她。
“淺淺,我沒有你這麼瀟灑,如果我知道,你以爲我會讓你跟凌彥楠結婚?”
曲淺溪還沒來得及說話,連慕年的聲音又在偌大的大廳裡響了起來。
一時間,大廳裡響起了一陣抽氣的聲音,衆人面面相覷,最後低下頭偶來互相瑟瑟私語。
曲淺溪驚愕不已,頓時急了,低聲道,“連慕年,你閉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凌家人也非常驚訝,聽語氣感覺連慕年跟曲淺溪關係並不簡單。
而凌彥楠什麼話也沒有說,卻眯起了眼眸,翹起了嘴角。
連慕年卻笑了下,“你今天能看着我訂婚,明天也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結婚,這些,你都能無動於衷吧?”
“年!”樑月樺臉色白如紙,她拉了拉連慕年的手,希望他別說了,但是連慕年沒有看她,抽回手,看着曲淺溪笑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難道就不表達一下你的想法?”
曲淺溪心微動,看到了連慕年受傷和執着的眼神,那是給她的,她抽了一口氣。
闊別了四年,四年前連慕年留給她的傷,即使她不是刻意去記,但是她還是記得一清二楚,就像無論自己怎麼不去想,他還是在她腦海一樣。
四年後重逢,他說了甚多,她百分之八十都當耳邊風,沒有在意過,對於他所說的愛,她更是報以嗤笑或者諷刺,自認不可能,但是……剛纔是第一次,她竟然覺得自己動容了。
尤其是在現在的場合了,他跟樑月樺訂婚,交換了戒指,他卻……他這麼會這麼做?
連慕年看着曲淺溪眸子微閃,頓了下,身子一僵,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纖長的指尖輕輕的摩裟着,聲音低沉,只有站得近的幾個人能聽到他的話,他低聲的笑了下,擲地有聲的說,“淺淺,如果你希望我不再打擾你的話,那很容易的,只要你看着我告訴我,你是真的想我結婚,希望我以後都不來打擾你,在這裡,此時此刻,如果你說了出口,我都會做到!”
曲淺溪心一抽,眸子泛紅,沒有說話,想掙開他的桎梏,但是身體卻不停使喚一般,一動不動的,忍不住擡頭看他,低淺的輕喚,“連慕年,你……”
連慕年輕笑了下,笑容帶着耐人尋味,“說不出來嗎?那我們換一個簡單一點的,你只需點頭或者是搖頭就行了,是不是很簡單?”
曲淺溪咬牙,不知如何回答,她感覺她的腦袋就像千斤重一樣,有一瞬間,她真的想不顧一切的就點頭。
但眼角注意到了凌彥楠,她意識回來了一些,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被連慕年攔在懷裡了,而凌彥楠就在她的隔壁,眸子卻眯起,不知道再想什麼,見到凌彥楠,她才真正的清醒過來,身子一個激靈,渾身一震,扭頭看向凌彥楠。
凌彥楠淡笑不語,既沒有提示,也沒有憤怒轉身,只是很平靜的看着她。
曲淺溪見他什麼都不說,心裡其實現在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了,眼裡心裡都是不確定的因素。
“淺淺,怎麼不說話了?”最後,還是連慕年的耐心沒有這麼好。
曲淺溪推開連慕年,“連慕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你這樣子——”
“唔……”
曲淺溪看着,忽然堵住了她的小嘴的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臉,愣住了。
在場的人更是一驚,心裡各種心思的都有,但是見凌家和連家都平靜的坐着,他們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裡還敢發表什麼觀後感?
連慕年的這個舉動比他剛纔的來的還要讓曲淺溪覺得驚訝,好在連慕年吻了幾下就鬆開了她,曲淺溪疑惑的自由,映入瞳孔的是他們探索的,或好意或惡意的眼神……
曲淺溪睨了一眼連慕年,推開連慕年,轉身跑了出去。
連慕年抿脣,拉不住她,追了出去,樑月樺咬脣,拉住連慕年,就在這個時候,凌彥楠比他更快的追了出去。
連慕年看着,冷睨了她一眼,“放手!”
樑月樺只感覺到無比的委屈,她紅了眼眶,在意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的目光,忍住淚,咬牙壓低聲音說,“年!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而不是你想其他的女人求婚的日子!”
“我爲什麼這麼做,你自己不是心裡有數嗎?”連慕年淡漠的拉開她的小手,追了出去。
留下衆人面面相覷,看着穿着漂亮高貴的樑月樺,同情的看這個她。
這時候,老爺子杵着柺杖起身,看了看周圍,起身走到樑月樺的跟前,拍拍她的雙手,“小月啊,今天是年過分了,很抱歉。”
樑月樺咬脣,眼淚簌簌的就下來了,但是她還是忍着,沒有哭,她也明白,老爺子會說出這句話,剛纔特沒有阻止連慕年這麼做,連家的人無非就是在默認,默認了連慕年這麼做,終究,她還是明白了,曲淺溪雖然跟連慕年離婚了,而且改嫁了,但是在老爺子的心裡,曲淺溪的分量還是非常的重。
她什麼也沒有說,留着淚,跑了出去,老爺子也不攔着,怕她會出事,還是叫人跟着她。
接下來,老爺子一言不發的回到座位,拾起筷子用餐,連家的其他人見狀也跟着用餐。
在場的人有些驚愕,都這樣子了,連家的人還會留下來用餐?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凌父一直都坐着,拾起筷子繼續進食,凌母抿着脣,不悅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用餐?”她之前還挺喜歡曲淺溪的,畢竟凌彥楠的年紀也不小了,而對方家境雖不如他們凌家的大家族,但還過的去,但是今天徹底的顛覆了她對輕輕的的看法,她也不再怎喜歡曲淺溪了。
凌父一頓,拾起她跟着的筷子遞給她,一言不發。
衆人見老爺子什麼話也沒有交代的用餐,也聰明的當什麼也沒有看到的繼續用餐,老爺子的舉動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在警告他們不要隨意的張揚出去,畢竟連家和凌家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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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跑了出去,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凌彥楠追出去的時候,已經趕不上了,再等他攔到了出租車,人都不知道已經去哪裡了。
凌彥楠抿脣,關上車門,讓的士司機走了。
“人呢?”連慕年後來跟上,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卻只見到凌彥楠站在路邊,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凌彥楠扭頭回來,面無表情的,“走了,我沒能追上去。”
“就這樣,你就不追了?”連慕年有些不悅,轉身去找車子,想要去追曲淺溪。
凌彥楠眯眸,輕哼一聲,“我想她現在需要靜一靜,我不想去打擾她,讓她自己想一想也好。”
連慕年不語,頓住了腳步,緩緩的轉身,
他抿脣站在路邊看着車流,一言不發的,他穿得過分正式,人有長得好看,而身邊的凌彥楠也不差,兩人站在路邊惹來了路上不少人的目光,但是兩人都渾然不覺。
良久之後,連慕年什麼也沒有說的掏出自己的車鑰匙,往停車場走去。
凌彥楠看着他沉默的背影,“你真讓萬分我驚訝,我以爲你就這麼訂婚了呢!不過現在留下這個爛攤子,一走了之?你還真的做得出來!”
“爛攤子會有人給我收拾,再說了,誰敢在我連慕年的眼皮底下說閒話?!”連慕年輕哼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也不急着上去了,笑了下,“你同樣的讓我感到驚訝,你之前不是不希望跟我淺淺走得太近嗎?但我今天做了這麼多,你都無動於衷,我可以理解爲,你自動退出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凌彥楠聳聳肩,眸子波瀾不興的,抿脣笑了下,“想我自動退出?不可能的事,很不湊巧,我也想看看淺淺會怎麼選擇而已,結果還算讓我滿意。”
“但是她也沒有拒絕,不是嗎?而且,她又動搖,說明我還是成功了的。”
凌彥楠不以爲然,“別太自以爲是了,如果淺淺真的動搖了,你們又有念念在,她早就頭腦發熱的點頭了,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顧忌的,不就是我嗎?”
連慕年不語,眼眸已經寫滿了不悅,但是他卻想不出更好的話來堵凌彥楠的嘴,或許,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凌彥楠笑了下,見到連慕年身後的那抹倩影,笑意斂了些,冷笑了下,不發一言的轉身進去停車場了。
連慕年知道有人來了,扭頭見到連慕然,不語。
“哥……”連慕然站在他的身後,情緒有些低落,“你這麼做,太沖動了。”
連慕年但笑不語,轉開話題的說,“裡面怎麼樣了?”
連慕然想起剛纔的事,她都覺得自家大哥太過武斷了,當時來了這麼多來賓,都是有頭有面的人,“你放心,有爸爸和爺爺在,能發生什麼事?只是,你這麼做,對凌家和樑家會不會太過分了?”
“對凌家沒有所謂不好的。至於樑家……”連慕年輕哼一聲,不語。
“那你有沒有想過嫂子的想法?我說過嫂子跟凌彥楠跟念念組成的一家三口,日子過的不錯。而且,嫂子跟凌彥楠是相愛的,你這麼做,你讓他們怎麼辦?”
連慕年眯眸輕哼一聲,連慕然的話他不愛聽,“那你就錯了,凌家的人根本不知道我跟淺淺的關係,更不知道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如果他們知道了,你以爲凌家會接受淺淺?凌家即使大度,但是也還沒大度到這個地步。”
“那……”連慕然皺眉。
連慕年蹙眉,罷罷手,有些心煩的說,“好了,我們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會好好處理的。”
連慕然沒有說話,她的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子,她擡眸,見到車窗降下來后里面露出的那張俊臉,怔了下,心微微的一緊。
“上車。”凌彥楠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冷不淡的。
連慕然一動不動。
連慕年眯眸,“你找小然有事?”雖然他們算是從小長大,但是見面的次數並不多,有的只是過年拜年時一年見一次,而現在,三年見一次都難。
正是因爲如此,連慕年才覺得蹊蹺。,
如果他每月有記錯的話,連慕然跟凌彥楠不熟,說上話的機會都很少,現在凌彥楠又怎麼會叫連慕然上車?
凌彥楠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點着方向盆,慵懶的坐着,但是他的語氣卻是極其的尖銳,好像隨時都要衝上來跟連慕年狠狠的鬥一場,“合作上還有一些事沒有做好,現在的情況都鬧成這個樣子了,被你所賜,我留下來只會接收到各種各樣的帶着有色眼鏡看我的人罷了,我爲什麼要自討沒趣?!”
連慕年不語。
連慕然看着車子裡表情慵懶,但是眸子卻有意無意的用尖銳的目光看着她的凌彥楠,有些像退縮,說,“彥楠,公司的事我們下一次再談吧,現在裡面還有一個爛攤子要我們連家收拾呢,哥又不會再出面,等一下爺爺該找我了。”
連慕年眯眸,非常不悅的看了要談連慕然,嗤笑一聲,“你是在逃避?”
連慕然咬脣,眼神帶着逃避,語氣跟言辭卻異常的中肯,“我沒有!我問心無愧,我爲什麼要逃避,我是有事情要做,如果你想談的話,最遲明天,我一定要去找你談談,您看行嗎?”
凌彥楠正要說她說謊時,連慕然的電話卻響了,她心一喜。
拿起電話,遞給他看,強yang下頂底的喜悅,笑道,“你看,爺爺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跟連慕年打了個招呼,就按着原路走回去了。
連慕年看着連慕然的背影,若有所思,轉頭頭對凌彥楠說,“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凌彥楠車子的車窗開始上升,聞言一頓,“笑了,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你們還瞞着我不止一件事?”
凌彥楠不語,發動引擎,不再回答連慕年,駕車離開了。
連慕年看着他離開,看了看時間,扭頭進去了停車場。
現在這個時間,念念應該快要下課了。
連慕年駕車離開後,車場閃出一個人影,她手中拿着照相機,咬脣看着連慕年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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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去了學校將念念接回家,他到了學校,學校還沒放學。
他心不在焉的看着學校門口,他還是不放心的打電話給曲淺溪,只是無論他打了多少次,那邊都沒有迴應,都顯示已經關機了。
曲淺溪爲什麼不回答,爲什麼會跑掉,這些問題他心裡也知道一些,但是還是摸不準,想到這,他的心就更加的煩躁了,扒了扒頭髮,將很久沒有動過的煙拿了出來,抽了幾根,車子裡很快就被煙味覆蓋了,但他卻渾然不覺,蹙着眉宇,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思索什麼。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抽過煙了,但是今天心煩,他需要抽一根菸來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