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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集團會議室
許萬重和各位高管正在會議室討論着事情,會議室的大門卻忽然間被人推開了。
各位高管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落在來人的身上,他們看到來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了。
他們沒想到,來人竟然是一個孕婦,看樣子還是即將臨盆的那種。
他們心裡紛紛猜測,該不會是他們裡面有人騙了人家女孩兒,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卻拋棄了對方,現在人家女孩子都找上門來了?
衆人紛紛猜測,只有許萬重見到來人時,老臉倏地就沉了下來,抿着脣,冷睨着一臉惶恐的跟着上來的櫃檯小姐,冷聲的說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人轟出去?”
櫃檯小姐聞言,點頭,纔想說對曲淺溪說什麼,但是曲淺溪卻手執一公文包,臉色淡然的進入會議室,她目光瞟向許萬重,淡淡的笑了下,“許先生又何必急着趕人呢,我來是爲了什麼,我想這裡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比你更加清楚了。”
許萬重眯起眼眸,給了個眼色給櫃檯小姐,櫃檯小姐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時,保安也跟着上來了,堵在曲淺溪的跟前,“小姐,請您出去!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曲淺溪卻不鹹不淡的揚着笑容,優雅的站着,她慢條斯理的打開包包,拿出一行紙來,她緩緩的不帶鋒芒的拿開擋在她前面的保安的手,將紙張遞給在坐的每一位高管看,“我手中持有百分子二十八的股份,不知爲你們說我沒有資格站在這裡?我想,這裡除了許先生,沒有人比我更加的適合站在這裡了,不知各位認同不?”
高管一看就知道自己之前是想錯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而且是來者不善,目的是什麼還有待考察。
一時間,他們都沉寂下來,但是不到五秒,就有人就想知道曲淺溪的身份。
曲淺溪看着他們探究如針般鋒芒的眼眸,她也不客氣的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淡淡的說,“我叫曲淺溪,曲心悠的女兒,曲心悠是誰,我想不用我再介紹了吧?”
衆人聞言,頓時煥然大悟,他們在曲淺溪進來時,不由自主的都感覺有一股別樣的熟悉感,模樣雖不是很像,但是那說話的姿態和眼眸倔強的神韻分毫不差,沒有人懷疑曲淺溪說的這番話的真實性,所以聽曲淺溪這麼一說,他們就能把曲淺溪的話對號入座了。
曲心悠是這個公司的創始人,他們合作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她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他們以爲她只有一個名爲許昕侑的女兒呢,這兩個女兒想想好像也真的有幾分相似呢。
他們聞言,都看向許萬重,他看樣子對這個前妻忽然冒出來的女兒不怎麼待見呢。
許萬重看到衆人的視線,薄脣越抿越緊,曲淺溪感覺自己的背脊發涼,回頭看了眼才發現許萬重正冷睨着她。
她回頭笑了下,別開視線,淡淡的說,“你們不是要開會嗎?繼續啊。”
許萬重危險的眯起眼眸,沉着一張俊臉,冷冷的宣佈散會,其他的人聽着,更加的好奇了。
曲淺溪故作驚訝的長大眼眸,她笑了下,叫住離座的高官們,“不用繼續會議了嗎?那請各位留步,我們就說說我的事吧。”
“曲淺溪!”許萬重咬牙。
曲淺溪當沒有聽到許萬重的話,自顧自的說,“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衆所周知的,這個公司的創始人是我媽媽,我小時候不懂得管理,現在長大了,也學了相關的專業,我想,公司還是我自己經營回來好了。”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許萬重,曲淺溪的話,擺明就是讓他退位讓賢。
許萬重冷笑了下,也不怕暴露自己的情緒,“這家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我,我纔是它的接班人,你媽媽的辛勞我們都記住呢,但是也請你不要忘記了現在這裡是誰當家的了。”
“那請問公司的股份許先生都是怎麼弄到的?”曲淺溪雙臂抱胸,冷哼一聲,目光卻瞟向了漸漸的覺得苗頭不對的高管們,冷傲的說,“這個公司我要定了!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不知天高地厚!”他也不想再裝了,冷哼了一聲,“你以爲你那什麼跟我爭,你以爲你能鬥得過我嗎?”
“她鬥不過,我都不鬥得過?”許萬重的話剛落,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倏地闖進了耳朵裡。
來人正是老爺子。
高管們看見老爺子頓時都瞪大了眼眸,立刻的認出了他就是上一任連家的當家家主。
許萬重臉上的線條嚴重的僵硬,看着老爺子出現。
“爺爺,您怎麼來了?”曲淺溪沒想到老爺子會過來。
“我不想我的孫媳婦被人欺負!誰想要欺負我的孫媳婦,我給誰急!”老爺子笑着拍拍曲淺溪的手,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剛纔的冷厲,慈祥的拍拍曲淺溪的手背,他頓了下,眼眸冷凝,“剛纔淺淺的意思,我想你們也聽見了,這樣吧,站在淺淺這邊的,就到這邊過來。”
許萬重冷笑了下,“老爺子,我不知您老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老爺子倒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問,誰敢這麼問?
他不鹹不淡的睨了眼許萬重,“你們知道,我有這個實力,隨時能你們公司倒閉,只要我願意,所以……你們得站好立場了,至於股份的事情,心心之前在遺書裡寫的清清楚楚,只要我們按照計劃辦事,自然就好了。”
高官們其實明白了老爺子跟曲淺溪的意思,他們是要逼許萬重落馬,而讓曲淺溪坐上去。
許萬重臉色發現他臉色前所未有的冷漠,他冷笑了,看向老爺子,“話別說得太滿了,事情會往哪一方面走,現在還不一定呢!”
說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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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兒事情,連慕年晚上購飛機票過去那邊處理一下。
他上飛機前,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他不由自主的滑向了通訊錄的那個鍵上看着三個字出神。
王天鳴感覺到自家的老闆心不在焉,但是他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忍不住提醒道,“老闆,該上飛機了。”
連慕年淡淡的嗯了一聲,頓了下,還是按下了按鍵,撥了一個電話給曲淺溪。
只是,他打了兩遍,那邊卻已經顯示已經關機的狀態。
他凝眸,想起她有可能是困得早點睡覺了,也就沒有再打給曲淺溪,而是打了家裡的固話。
因爲接近預產期,爲了照顧曲淺溪,王嫂在家裡住下了,他電話纔打出去沒多久,王嫂就接起了電話。
王嫂看了下時間,有些狐疑連慕年爲什麼要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但是她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連慕年就先開口了,“王嫂,少奶奶呢?”
王嫂聞言,頓了下,語氣多了一抹懷疑,“”少奶奶去了w市,少爺您不知道嗎?
“出差?去哪裡?”
曲淺溪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這點,而且,她不是說她已經向公司請假了嗎?又何來的出差?
“w市。”
連慕年抿脣,俊臉冷得就像一快冰塊一般,掛了電話,關機,一言不發的上了飛機。
她去哪裡,從來都不會跟他說,而他卻傻傻的準備報備行蹤,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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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許美伊應母親的要求給許萬重送飯過來,但是,在她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時,抿起了小嘴。
她冷哼一聲,想上叫曲淺溪有多遠滾多遠時,這時候也看到了曲淺溪挽着的老人,她立刻就知道了老人的身份,頓時停住了腳步,沒有向前,只能一步一眼的看着他們離去。
“爸爸——”
她敲門進來,她還沒看得清楚許萬重都臉色,就急忙忙的說,“爸爸,曲淺溪那個踐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公司裡?你怎麼不叫人將她轟走?!”
許萬重聞言,扶額頓了會兒,纔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那——那爸爸我們該怎麼辦?”許美伊沒想到在老爺子的心裡,曲淺溪的存在如此重要,不惜一切代假也要幫她。
現在,能絆住老爺子的腳步的,除了曲淺溪,就剩下連慕年了,“小依,你一定要得到連慕年的幫忙,知道嗎?否則,我們的一切都給曲淺溪給霸佔了,你甘心麼?”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讓年站在我們這邊的。”許美伊咬脣,下脣漸漸的多了一抹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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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平白無故的就出了事,連慕年自然是要查原因的。
在上飛機前,他叫王天鳴聯繫了幾個人去查,他們下了飛機,到達公司的時候,那邊就給王天鳴來了電話。
王天鳴聽着那邊的彙報,俊臉也來越沉。
連慕年在他的身側,自然的能夠感覺到王天鳴臉色的變化,在他掛上電話時,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天鳴頓了下,才說,“老闆,公司的事我查到了,是李允雍做的手腳。”
連慕年頓住了捏住筆的大手,眼眸微微的眯起,“李允雍?”
他跟李允雍雖然不像跟付修揚和程展玄這麼親近,但是也是朋友一場,他竟然會這麼做,怎麼能叫他不驚訝?而他根本不知道他會這麼做的原因,更想不透他這麼做能從其中得到什麼好處?
王天抿了抿薄脣,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口,而連慕年感覺到了,臉色也不好看。
王天鳴,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是的,嚴格的說……是夫人的意思。”
“嘶——“鋼筆用力過重,紙張破損,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你說什麼?”連慕年臉色倏地變了,眸子危險而尖銳的眯起,“不是說是李允雍做的手腳嗎?怎麼會扯到了淺淺哪裡去?”
“資料顯示他們最近見過幾次面,而且都是夫人主動聯繫李允雍的,目的除了給我們公司製造事端,還有關於許氏集團的事情。”
連慕年抿着薄脣,將文件收好,扔到一邊,沉着一張俊臉,冷睨着王天鳴,“她跟李允雍是什麼關係?”
他從來都不知道曲淺溪跟李允雍有可能認識,之前她出事的時候,他叫來的醫生就是李允雍,但是李允雍臉色平靜,一點也不像是認識曲淺溪的樣子。
如果他是裝作不認識的話,那目的又是什麼?
王天鳴想起剛纔發過來的資料,說道,“李允雍跟夫人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只是所學的專業不一樣,有資料顯示他們有一段時間走的比較近,但是李允雍出國了一年多,這段時間,他們沒有聯繫,他們是最近才重新聯繫上的。”
連慕年寡淡的薄脣抿了下,眼眸更加冷漠,淡淡的看了王天鳴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天鳴收到信息,纔想往下說,卻給一道鈴聲打斷了。
連慕年抿脣,看到來電顯示,抿脣的想要掐斷不接,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眸子倏地眯起來,接了電話。
情況緊急,許美伊這回倒是沒有再說其他的廢話,她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許萬重,聲音急切的說,“年,我爸爸的公司出事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連慕年抿脣,語氣淡淡的沒有起伏,“發生了什麼事?”
“我——”許美伊欲言又止的,似乎有顧忌沒有說出口,連慕年凝眉,有些不耐煩,“如果沒事,先掛了。”
“別,等等!”許美伊叫住連慕年,這纔將曲淺溪和老爺子在許氏集團會議室裡說過的話說了一遍給連慕年聽,她說完,語氣異常的急切,“年,曲小姐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公司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但是她卻仗着你爺爺的疼愛,聯合爺爺,要奪走我們的公司,年,你幫忙想想辦法吧,要不,叫你爺爺收回說過的話也可以,公司是我爸爸辛苦了半輩子的心血,曲小姐即使再恨我,也不能把它佔爲己有,真的是太過分了!”
連慕年聞言,冷冷的眯起眼眸,沒有說話。
“年,你在m國的公司出了點事情,現在不在南城對不對?”許美伊又問。
連慕年想起剛纔許美伊說的話,頓時對曲淺溪爲什麼這麼做,已經心裡有數,他攥緊了手機,嗯了聲。
許美伊看着許萬重寫好的臺詞,吞吞吐吐的說,“我……我知道這些話可能不應該說,但是我聽說是曲小姐故意叫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支開你,怕我找你幫忙,如果你幫了我,她的目的就難以達到了。”
連慕年抿着脣,他跟許美伊的想法是相同的。
許美伊還在說話,但他卻忽然間一聲不吭的將掛掉電話。
王天鳴雖然不知道連慕年聽到了什麼,但是看到他嘴角的冷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感覺夫人要遭遇了。
在他的心裡,他其實是比較喜歡這個夫人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叫人故意的給連慕年的公司製造事端,這個不符合他所認識的總裁夫人的形象。
連慕年放下手機,臉色陰沉得讓人忍不住顫抖,王天鳴感覺自己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他看着連慕年,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而連慕年卻瞟了他一眼,“剛纔關於夫人的事,還沒說完的,繼續說”
王天鳴抹去手心的冷汗,說道,“前兩天,李允雍轉移了他一部分資產到夫人的卡里,數目不小。”
連慕年眯起眸子,嘴角盡是詭異的笑,“多少?”
“八億。”說實話,王天鳴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也驚訝了一番,八億可真的不是小數目,他知道老闆是絕對的有錢了,要拿出八億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除非兩個人的關係匪淺或者是存在什麼等價交易,不是說能給就給的,但據現在查到的資料顯示,他們兩個既沒有深一層的關係,也沒有交易可言,那李允雍爲什麼要給她這麼多錢?
連慕年笑了下,笑容卻不達眼底,異常的陰深,王天鳴不敢看他眼眸那兩團陰暗的波光,只好垂下了眼瞼。
八億?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李允雍能給她八億?呵——可真是大方啊。
連慕年笑了下,背脊靠在椅背上,身軀微側,轉椅一滑動,背對着王天鳴,王天鳴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剛纔在說到曲淺溪跟李允雍聯手給公司製造事端的時候,他真的清晰的看到了連慕年眼底的驚愕還有黯然和受傷,即使他俊臉上什麼都沒有表現。
他知道,夫人這麼做,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她都傷到了老闆。而最近他也看得出來,老闆是很在意夫人的。
他也知道連慕年很少會打電話給別人,但是隻要他撥號,百分之八十都是找夫人的。
連慕年背對着他,頓了下才說,“查一查李允雍賬戶的來源,他的資料也儘快的給我一份,還有……買去w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王天鳴聞言,應聲走了出去,連慕年聽到關門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來,抿着薄脣,劃出陰深的弧度,“曲淺溪!看來是我對太過寬容了,竟然敢計算到我的頭上來!”
不久之後,王天鳴又抱着一沓文件進來,離開之前說道,“飛機票已經訂好了,晚上六點三十分的飛機。”
連慕年面無表情,沒有回答。
親們手上如果還有月票的就給暮暮一些吧,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