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在一開始還是以爲連慕年會對她還有幾分情誼的,但是聽到連慕年的話,連她心底的幾許妄想都熄滅了。
許美伊咬牙,眼底立刻的露出了幾滴眼淚,“年,你還在怪我當年做了錯事嗎?我……當時只是被妒忌衝昏了頭腦纔會做出這樣的錯事,你知道我很愛你的,我接受不了你要跟我分手這個消息,所以纔會一氣之下……傷害了你的女兒,但我已經坐了四年的監獄,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也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連慕年冷哼一聲,眼眸裡沒有一絲對許美伊的溫情,“四年的牢獄你是自己找來的,能怪誰?你自己作孽,要不是因爲你,我的念念能受這麼多苦?”
“年……”許美伊臉色一白,眼淚不斷的留下來,不是做戲,她是真的傷心,她雖然不抱希望,但是再次見到連慕年如此冷漠的對待她,她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掰開了兩半,痛得難以呼吸。
連慕年別過臉,冷冷的說,“出去!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年,你不要趕我走,先聽我說完!”許美伊搖頭,邊流淚邊說,“年,我知道自己做錯了,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挽回對你們的女兒的傷害,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是希望你別拒絕我,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讓我繼續呆在你的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
連慕年蹙眉,眼神冷得可怕,“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許美伊,該說的話,我在四年前將你送進監獄時我就說得一清二楚了,你還想自取其辱我也不會奉陪,我見到你就覺得噁心!”
許美伊哭聲頓住了,被連慕年冷漠得沒有絲毫感情的語氣和諷刺厭惡的口吻,心裡心痛得難以呼吸,愣愣的看着他。
連慕年別過臉,“我最後再說一次,給我出去!”
許美伊擦着眼淚鼻涕,摸樣有些狼狽,她固執的搖着頭,“年,你難道就沒有愛過我嗎?難道我一直都是曲淺溪的替身?年……其實,你是愛我的,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你只是覺得自己認錯了人,更覺得自己對不起曲淺溪,你傷害她很深,所以你無法面對她跟孩子,而且,你也恨我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曲淺溪,卻瞞了你這麼久,你纔會這麼對我的。”
“更甚至,你心裡喜歡的是我,因爲愧疚所以才這麼對我的,對不對?如果你真的這麼喜歡小時候救了你的那個曲淺溪,你不會這麼久了,都沒有發現我不是她,你跟曲淺溪生活了這麼久都沒有將曲淺溪跟小時候救了你的那個人對號入座,這已經很充分的說明了我說的是對的。”
連慕年抿脣,眸子微眯,輕笑了下,“確實,你說對了,我不愛曲淺溪,不、確切的說,我不愛那個救了我的那個曲淺溪,我對她只有感恩之情,但是我婚後愛不愛她,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對吧?你明知道我愛她,所以你害怕了,纔會三番四次的試探我。”
“不過,我不知道你那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喜歡你,如果說我看到我女兒和淺淺受重傷,憤怒的想要殺死你這是對你的喜歡,我無話可說,而且,我連慕年雖然對淺淺做過幾件窩囊事,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後,即使她做了再多的錯事,我也會無條件的原諒她,根本不會將她送進監獄裡。”
確實,如果不是擦覺到了連慕年在他們結婚不久就對曲淺溪有一定的感情,她也不會三番四次的找曲淺溪麻煩,更加不會一次次的試探連慕年,試圖讓自己更加安心,但是,可悲的是,每一次,都適得其反。
許美伊十指緊緊的攥着,青筋凸起,小臉白得像雪一樣,沒有絲毫的血色,咬着小嘴,“你說你愛曲淺溪,可是你知道了曲淺溪瞞着你孩子還活着的事的時候,你恨她瞞了你這麼久,讓你痛苦內疚了這麼久,你還不是立刻的就想着打官司,將孩子奪回來?所以,你能有多愛曲淺溪?年,你還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連慕年只是笑,諷刺的看着分析得頭頭是道的許美伊,“許美伊,我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連慕年了,你確定你能將我的感情看透?”他不是恨曲淺溪瞞着他,他是傷心,傷心在曲淺溪的心裡他的位置不過如此,也傷心曲淺溪不懂得心疼他。至於打官司的事,他自有打算,但沒必要向許美伊說。
“你什麼意思?”許美伊心裡很迷惘,她覺得連慕年想法不簡單。
連慕年已經懶得跟許美伊說話,拿起電話叫王天鳴進來,將許美伊帶走。
許美伊被王天鳴帶走前,還是嘴硬的說,“年,我還是不會放棄的,我還是會過來看你的,我會等,等到你知道我真的知錯了,改了,請你相信我!”
連慕年恍若未聞,低下頭批改文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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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回w市,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許萬重,但是說到底她其實也沒有多少驚訝,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機場,而許萬重跟上。
曲淺溪眯眸,頓住腳步,“你跟着我幹什麼?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來這裡就是爲了等我?呵,還真的是讓人受*若驚啊。”
“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提前來跟你說個事。”許萬重冷哼一聲,“你的總裁位置不久之後就要換人了!”
“換誰?你?!”曲淺溪諷刺的冷睨了他一眼。
許萬重笑了下,“你現在回去,應該剛好能收到法院的傳票,希望你能做好準備。”
“你真瀟灑,用許美伊的四年牢獄換你一個機會,我以爲你只是對我冷血而已。”曲淺溪眯眸,她自然知道許萬重說的傳票是指她瞞着女兒的事,他們告她也無可厚非,不、更確切的說是許萬重等着一個可以掰倒她的機會他已經等了好久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
“我將她養這麼大,給我一點回報不應該嗎?”許萬重不以爲然的冷哼一聲。
曲淺溪看着許萬重,冷笑了下,“我有時候不禁想,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如此的傷害,利用,你得到再多又怎麼樣,你又沒有兒子,你創下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你難道還缺錢花嗎?”
許萬重眯眸,表情冷了一些,“這是我的事,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我不是管,只是很好奇,你這輩子這麼做,都是爲了什麼?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許萬重不語,這時,許母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曲淺溪,你在這裡幹什麼?!”
曲淺溪看着滿臉怒氣的許母,冷哼一聲,轉身欲離開。
許母拽住她,憤怒的道,“你害小依坐了四年的監獄,你想一走了之?”
她用力的拽着曲淺溪,伸手就要扇她一巴掌,曲淺溪冷笑,小手用力的抓住許母的手,狠狠一推,許母觸不及防,差點跌倒在地。
曲淺溪的眼神更加冷了,“要不是她傷害了我的女兒,她能進去嗎?是她自己自作孽,能怪誰?!”
許母被曲淺溪推了下,更加氣憤了,“你的女兒不是沒死嗎?我的女兒這麼多年的監獄不白白的坐了?!”
“我往你身上致命的地方插一刀,讓你作爲植物人在監護病房裡躺着,你是也沒死成嗎?你猜,警察會不會將我帶進監獄?”
“你——”
“你們在吵什麼?”
許母欲說話時,一位跟許萬重年紀相仿又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忽然出現,打斷了許母的話。
曲淺溪眯眸,這個人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她記得,這個男人就是許萬重的堂哥許龍輝,聽說現在是一名高.官。
“到了,我們走吧。”久久沒有說話的許萬重看了眼曲淺溪,淡聲對許龍輝說。
許龍輝的目光落在輕輕的的身上,眯起了雙眸探究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下,“再見,不過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面了。”
“什麼意思?”曲淺溪眯眸,看着他們離去,感覺許龍輝的回來絕對不簡單。
許龍輝不語,也沒有回頭。
許龍輝有一定的政.治地位,剛纔在這個時候回來,應該是跟她跟許美伊打官司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淺淺,抱歉,我來遲了。”
曲淺溪正沉思着時,凌彥楠的身影出現在機場裡,衣衫有些凌亂,還有些皺,他粗聲的喘息着,看樣子是急忙的趕着過來的。
曲淺溪皺眉,她認識了凌彥楠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他形象這麼狼狽的出現在公共場合,還真的有些怪異,而且,凌彥楠一向是一個守時的人,很少遲到,甚至從來沒有遲到過,所以她忍不住皺眉的問,“你怎麼了?昨晚加班應酬弄到很晚嗎?”
凌彥楠臉色有些不自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俊臉別開不看曲淺溪,奪去她注意力的幫她拿過行李,“好了,我們走吧,你是想先回去公司還是回家?”
曲前程剛纔也只是隨口的這麼一問而已,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凌彥楠的轉移話題,答道,“先回家休息一下吧,公司的事就算再大,幾個小時的時間也翻不了天,況且我還有些細節要想清楚,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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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現在住在連家老宅,連慕集團跟連氏集團在南城的市中心位置,距離老宅也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連慕年自從出來工作之後就很少的回去老宅,除了老宅沒有什麼人外,他不愛回去外,還有另外一個因素,就是太遠了,工作非常的不方便。
但是念念現在住在老宅,他這幾天都在老宅和兩家公司之間奔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覺得累,反而覺得甘之如飴。
他也有想過將念念接出來住可能會方便一些,但是這邊他要上班不能時時刻刻的守在她身邊,她呆在老宅裡一來可以跟連家的人培養感情,二來也有家人能悉心的照顧他,他會放心很多。
但是再過幾天就是連慕年的訂婚宴,老爺子跟連夫人本來也是有很多工作要忙的人,因爲念念和連慕年的事已經耽擱了一部分,想這兩天將事情安排一下處理一下明天再過去w市弄連慕年訂婚宴的事情。
連慕楓還要上學,老爺子不讓他回來,而連慕然在w市,處理連慕年的工作,所以現在家裡只剩下念念一個連家的人。
連慕年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裡讓傭人照顧,所以他大清早的就起來,過去房間抱起尚未醒過來的念念到洗漱臺,在她還閉着小嘴巴時,用小牙刷幫她刷牙。
念念的小嘴巴在碰到異物時就醒了,睜開迷糊的大眼睛,狐疑的看着連慕年。
連慕年笑了,輕聲哄道,“今天曾爺爺跟奶奶都沒空,今天爸爸也有事要忙,但是爸爸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所以念念去公司陪陪爸爸好不好?”
念念不語,還是小短手揉着大眼睛,只聽到陪陪爸爸幾個字,但還是點點頭。
她清醒了後,見到鏡子裡映出來的連慕年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又小心翼翼的怕弄疼她的幫她刷牙,她小臉倏地就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一樣,“叔叔,我自己來。”
連慕年也沒有急着糾正念唸對他的稱呼,說,“乖,困的話就閉上眼睛,爸爸幫你。”
念念不語,愣愣的看着鏡子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手忙腳亂,動作卻異常的溫柔的連慕年。
她記得以前她還小的時候,凌彥楠和曲淺溪都替她刷過牙,但是自從她堅持自己可以後,他們就隨她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讓凌彥楠和曲淺溪替她刷牙了,而連慕年動作歲笨拙卻非常的小心和呵護,她看着,連慕年是真的對她好,而她覺得自己好像更加喜歡眼前的叔叔了。
想起曲淺溪說他是爸爸,她眸子暗了下,在連慕年的指示下喝了口水,吐出來,刷完牙後,連慕年又抱着她替她洗臉。
所有的事都弄好後,連慕年抱着念念走出洗手間,念念看着一直都笑得很溫柔的連慕年,小短手忽然抱住了連慕年的脖頸,小腦袋埋在連慕年的脖頸間。
連慕年愣了下,俊臉有些慌,“念念,怎麼了?爸爸弄疼你了嗎?”
小腦袋還是埋在連慕年的脖頸處,但是卻搖了搖,小聲卻咬字清晰的說,“你對我好,我以後也會對你好的。”
連慕年動作一頓,笑了,吻了吻她的發端,溫柔的拍拍她的背脊,“爸爸對念念好是應該的。”
念念嘟着小嘴不語,讓連慕年帶她去吃早飯。
吃了早飯,連慕年抱着念念坐在後座,念念這幾天都醒來得晚,連家的人也由着她,所以她這幾天都醒來得晚,今天是特殊情況,所以她在車上時我在連慕年的懷裡很快的睡着了。
連慕年抱着熟睡的念念到公司時,很多員工也正在趕回來上班,見到連慕年抱着一個小孩子,頓時都驚呆了,畢竟,在他們的眼裡,連慕年還是未婚的,也沒有聽說過她有一個女兒,頓時紛紛猜測念念的身份。
中午,樑月樺過來找連慕年一起去吃飯,進入辦公室看着念念鼓起雙額,滿足的眯起葡糖般的大眼,笑米米的抓着一本雜誌看,心裡很不舒服
連慕年抿脣,語氣淡淡的,“中午我跟念念一起吃,你先回去吧。”
樑月樺抿脣,聲音不大,“可是……我們可以一起吃的,我不介意。”
連慕年不說話了,淡淡的看着樑月樺,樑月樺接收到連慕年不悅的信息,只好妥協,“那,我們明天機場見。”
連慕年不語,起身抱起念念,食指不嫌棄的抹去她嘴角溢出的飲料,低頭柔聲說,“念念,跟爸爸去吃飯了哦。”
“嗯。”念念跳下沙發。
“爸爸抱着?”他怎麼抱都不過癮。
“不要,念念自己走。”說着,笑眯着眼兒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連慕年不放心,擔心她摔倒,忙小步跟了上去,哪裡還記得辦公室裡的樑月樺?
樑月樺咬脣,看着他們離開,心裡胃酸一度在翻滾。
王天鳴這時候走了過來,淡淡的說,“樑小姐,請離開辦公室。”
樑月樺臉色一頓,被人趕有些難堪,眼神冷睨了眼王天鳴,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樑月樺小姐,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在樑月樺離開連慕集團,走到門口時,一個女音忽然闖進了她的耳膜裡。
樑月樺皺眉,扭頭見到一個絕色美女站在不遠處,淡笑的看着她。
許美伊這兩天都在守株待兔,希望能見連慕年幾面,但是連慕年已經向人下了命令,不讓她進來,她只好在門外等。
今天,見到連慕年牽着一個小女孩走出公司,她就知道那個小女孩的身份,她心裡頓時非常的不平衡,恨極了那個跟曲淺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女孩。
樑月樺皺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許美伊笑了下,“我是年的前女友,曲淺溪那個小三,從我這裡將年搶走了,你難道不好奇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樑月樺瞳孔收緊,咬脣不語。
“一起去喝一杯?”許美伊輕笑了聲,見她沒有跟上,笑道,“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況且你還是年的未婚妻,我能把你怎麼樣?”
樑月樺不語,頓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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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家咖啡館坐下,各點了一小杯咖啡小口的抿着。
樑月樺審視的看着許美伊,淡聲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那我就不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了。“
樑月樺捏着小勺子,心微微的一抽。
“連慕年不可能會跟你訂婚,即使曲淺溪死了,他也不可能會跟你訂婚,更何況曲淺溪沒死,而他們的女兒又還在,他怎麼可能跟別的女兒訂婚,甚至結婚?“
“叮”一聲,勺子碰到杯沿發出刺耳的突兀的響聲,樑月樺眼神非常冷,“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說?年已經答應了要跟我訂婚了,請帖都發出去了,還能有假?!”
“連慕年對愛情很遲鈍,而他到目前爲止,愛的人只有他的那個前妻曲淺溪,不然你以爲他能爲什麼幫她奪回曲氏集團?年擔心曲淺溪沒有經歷,公司會被人搶走,被欺負,所以還在公司裡掛一個副總的虛。連家的產業這麼大,他哪裡有這麼多閒工夫去做這個盈利對他而言,根本進不了他眼的廣告公司?”
樑月樺一頓,頓時便覺許美伊說得有道理,她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今天聽她這麼一說,她才更加的明白了原因所在。
“連慕年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吧?你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嗎?”許美伊其實不知道連慕年對樑月樺的心是怎麼樣的,但是她今天在樓下看到連慕年帶着念念離開,而樑月樺明明已經上去了,卻沒有一起出來,而是眼神落寞的一個人走出連慕集團,她就知道,連慕年跟樑月樺之間,肯定不存在什麼感情,或者說連慕年對樑月樺沒有感情,所以她纔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樑月樺不語,她自己也明白,她在他身上所見的溫柔,都只給了曲淺溪母女,連他的家人他也很少給,而她自己也明白,連慕年的心裡是愛曲淺溪的。
“如果你不相信,你等着,別說我說的話不好聽,我覺得,訂婚宴不是取消了,就是沒有男方出現,你可以期待一下。”
樑月樺心亂如麻,大聲叫道,“不可能!”
“哼,怎麼不可能?”許美伊嘲笑樑月樺的天真,“別看他們已經離婚,曲淺溪也已經結婚,但是連慕年會讓他們女兒撫養權會成爲利器,讓曲淺溪再度跟他在一起,除非凌彥楠在曲淺溪的心裡的位置比他們的女兒從,否則,曲淺溪一定會爲了女兒而凌彥楠離婚的。”
許美伊見樑月樺緊張起來,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說道,“如果你沒有一點行動,曲淺溪可能會像取代我的位置一樣,取代你的位置,訂婚宴很可能新娘會換人!到時候,丟臉的只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