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c市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坐了四個人。
不,更確切的說是坐了兩個人,因爲其他的兩人分別是金先生跟維特先生的助理,他們都是站着的。
而且還是非常緊張的站着,因爲感受到他們上司那緊繃的神經,讓他們也非常的不好受。
這時,維特先生臉色突變,爆粗口道:“草tmd,我精心準備了一年多,難道就是爲了讓我今天輸得這麼難看嗎?”
維特先生今天一早就過來了金家的公司,跟金先生一起圍着一臺電腦,眼睛幾乎從來沒有從電腦上一開過,連續幾個小時了,都緊緊的盯着,生怕錯過了什麼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搬。
他們今天盯着電腦看了大半天,此時終於有了結果,兩人的臉上終於由原來的暗沉變得鐵青,維特先生臉色更難看,一手抄起自己帶過來的手提電腦,大手一揚,扔到了窗邊,幸虧這玻璃窗不是一般的材質,否則,電腦就成了高空雜物了,要是傷到了人,那就是罪過了。
金先生冷冷的看着他,說:“維特先生,請你適可而止,要砸也回去你的公司去砸,我這裡可不是你高興了想砸就砸的!”
維特先生脾氣更燥了,咬牙道:“怎麼?雖然我是破產了,但一塊破窗戶我還賠不起嗎?”
金先生抿脣,冷冷的說:“砸不砸得起是你的事,別拿我家窗戶出氣!現在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要不是因爲你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能將連家扳倒,至於也將我拖下水嗎?”現在,最應該生氣的是他纔對,他知道維特先生財力不凡,所以信了他一回,但是他低估了連家,因爲連家的人脈和家底,遠遠都比他想象的還要豐厚,畢竟,連家在商場上,跟官場上已經縱橫了上百年了積累了多少人脈,可想而知。
而且……當今連家的兩位當家人,也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能力,所以,才能一舉的,讓他們毫無反抗能力的,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將他跟維特先生的公司都弄得面臨破產的危機。
只是,現在想這麼多,有什麼用?他心情不好,他以爲他心情就好了嗎?他損失的可不會比他少多少!
不過,他跟維特先生相比之下,他比較保險一點,因爲他還留有一手。
維特先生輕哼一聲,“你不是也想吞下連家這塊肥肉,所以才答應跟我一起合作的嗎?現在我們都倒了,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我的身上,你倒是好意思啊!”
金先生不反駁,抿着脣道:“再說這些有意思嗎?在這裡吵,倒不如想想辦法,籌錢想一想該怎麼樣東山再起!不然,我們最遲在後天就要將手中所有的股份拋出去,然後提出破產申請,否則,我們只能負債累累!”
“說你倒是會說,籌錢?我們現在這個狀況,誰還會借錢給我們?”說到這裡,維特先生可謂是咬牙切齒的。
破產申請他不想,但是籌錢又籌備不到,能怎麼辦?
而且,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就單單說他的公司,要繼續正常運營,也要二十來億人民幣,別說再加上金家的了。
再說了,就算有人,有銀行肯給借錢給他們,幾十億啊,就算他們公司真的東山再起了,那也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這筆債?反之,要是他們借了幾十億,要是公司又起不來,這筆錢豈不是打水漂了?到時候他們該怎麼辦?
把他們幾條命陪上,都換不了這個錢啊!到時候,誰還會在乎他們幾條爛命?!
所以,他們還能有路走嗎?
室內的氣氛頓時就更加的陰深沉悶了,這是,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金曉倩咬着牙站在門口。
金先生見到她,皺眉道:“小倩,你怎麼過來了?”
金曉倩不說話,她只是看着自己的父親還有維特先生。
他們剛纔說的話她已經聽到了,誰然門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而她只開了一條縫隙,聽得不是很清楚,卻還是能知道大概的意思的:他們家要破產了,是連家害的,而且,沒有機會東山再起,甚至可能會負債累累!
想到這,她抿着小嘴,一言不發的就轉身跑了出去。
金先生皺眉,看了一眼維特先生,說:“你先回去。”
說完,他什麼都不再說,就轉身追了出去。
維特先生看着金曉倩出去,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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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所以,在結果出來之後,相對於維特先生的公司跟金家的公司的氣氛的沉悶,而連慕集團跟連市集團國內外的大到總公司,小到剛起步的分公司,都一片喜慶洋洋的,公司裡的員工工作都輕鬆多了。
連慕然心情也不錯,不過,他們卻不能空閒下來,因爲接下來還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忙,因爲收購不收購這個問題,還需跟各位高層開會做決定。
連慕然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推開門,見到凌彥楠正坐在她的辦公室裡,見到她進來,便起身,往門口走。
連慕然背過去,關上門時,就被他攬入了懷中,炙熱的氣息縈繞着她:“今天的新聞我看了,恭喜,忙了這麼久,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吧。”
連慕然笑笑,任由他在她耳側落下一個個細碎的吻,“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當然是過來跟你分享你的喜悅了。”
連慕然笑,側眸看他,說:“不過今天晚上我跟我哥都不回去家裡吃飯了,因爲拗不過下面的人的要求,所以公司辦了個慶功宴。”
凌彥楠笑了下,說:“這個慶功宴又沒有說我不能過去,對吧?”
連慕然沒有說話,被他看得無奈,只好點點頭。
跟家裡的人說了之後,下了班,公司的人就一批批的前往了今晚大家一起去嗨的地方,連慕然跟凌彥楠也在公司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下了樓。
兩人下了樓,就有一高大的身影閃了出來,笑米米的說:“小然,你們公司的人今天都好高興啊,這是去哪裡?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連慕然皺眉,還沒說話,凌彥楠的臉色就冷了下來,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高臨瀧反駁,“當然是在等小然啦。”
連慕然抿脣,直白的說:“去的都是我們公司的人。”
高臨瀧這時反駁的聲音就更加強烈了,指着凌彥楠說:“那他呢?他不是也一起去嗎?爲什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小然,你帶這樣的,你重色輕友!”
“高臨瀧!”連慕然咬牙。
凌彥楠什麼都不說,拉着連慕然的小手,就轉身上了車,離開了。
高臨瀧看着,笑米米的,也上了自己的車,跟了過去。
直到他們都離開之後,連慕集團大樓的樓下才空曠寂靜了下來,這時,有兩個人影從側邊閃了出來,其中較爲嬌小的一人,咬着牙看着他們離開。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成熟的男性聲音,“那個……不是一直都說愛你愛到不行的高臨瀧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好像跟連慕然他們還挺熟的,你說他們……”
較爲嬌小的身影聞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維特先生,你這樣刺激我,就以爲我會答應你做什麼蠢事了嗎?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受你擺佈的,既然你這麼想看連慕然倒黴,你爲什麼不着急去做?你這麼聰明,你自己動手不就好了,叫上我是什麼意思?替死鬼嗎?”
維特先生看着金曉倩,抿脣不贊同的說:“金小姐,您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哪裡是這個意思了?我們兩家公司現在是合作的關係,要是你有什麼事,你爸爸能饒得了我嗎?那豈不是也是挖坑給自己跳?我啊,只是爲大家的利益着想而已。”
金曉倩輕哼一聲,說:“是不是你自己清楚,雖然很多事都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今天下午,維特現身忽然叫她出來,說是大家一起想想辦法,怎麼樣威脅連家,讓他們吐一些錢出來,解救他們公司。
這次,連家公司贏了,股票上漲了不少,自然也賺了不少,他們能將維特先生跟他們金家都扳倒,他們有錢的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幾十億人民幣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筆小數目而已,要是能拿到這個錢的話,或許他們公司就會有希望了。
金曉倩雖然有時候做事不經大腦,但是對於維特先生這樣在商場上混跡了這麼久的人,她一向都是抱有警惕性的,因爲他簡簡單單的動動腦子,就更將她往火坑裡推!
不過,雖然她沒有答應他什麼,但是她心裡的那條氣卻一點都不順,當看到他們公司的人都出去慶祝公司獲勝時高興的臉,她忍了好久,才忍住了叫人將他們公司大樓踏平的衝動。
但是,在見到連慕然跟凌彥楠兩人從裡面出來,竟然跟高臨瀧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連慕然高興她能理解,畢竟她如此歹毒,但是凌彥楠也跟着高興,她卻理解不了,他們怎麼說也是幾十年的交情,而高臨瀧這個吃裡扒外的男人更讓她恨不得狠狠的給他一巴掌!本來,她只是想過來探探風,然後聯合高臨瀧來給連慕然一點苦頭吃的,但是現在,高臨瀧已經靠不住了!
想到這,她冷哼一聲,連看也不看維特先生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就算她想做什麼,也不要被他利用,他已經害了她家一次了,她是傻子纔會跟他合作!
維特先生看着她離開,眯起了眼眸,本來還想追上去的,但是他的電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他眯了眯眸,他接起來後,語氣冷淡,還有幾分倨傲,不過過了會兒後,他臉色大變,眼神陰鬱,死死的捏着電話,隨後,將手機狠狠的甩出去,一臺手機,也就這麼的就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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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下午的時候,她接到了個電話,說維特先生找她。
其實,威特先生最先找的讓人時連慕年,不過連慕年正在跟人談案子,沒能抽空出來,所以維特先生就說要見連慕然了。
連慕然,眯眸,讓人帶他上來了,看着眼前這個,看着還是像幾個月前一樣打扮得一絲不苟的男人,她沒有說話,等着他開口。
“連小姐,我也不想說什麼廢話,你說吧,怎麼才肯放我一馬?”
連慕然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的說:“我們爲什麼要放你一馬?”
維特先生拳頭緊握,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對人卑躬屈膝過了,“連小姐,凡事不要做得太絕。”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仁慈的人,但是維特先生,是你過分了,你自己前天晚上做了什麼,別跟我說,你已經忘記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大,不至於老年癡呆吧!”維特先生聞言,臉色微變,他知道連家現在還有兩個孩子還在上學,所以前天動了歪念頭,想要抓個小孩做人質,怎知到最後沒有成功,反倒被人抓住了把柄。
想到這,他臉色鐵青,咬牙道:“我……拿也是你們逼我的,你以爲我想這麼做嗎?你們——”
連慕然聞言,臉色更加冷淡如冰,她抿脣,啪了一下桌面,說:“維特先生,大家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吃了幾十年的飯,看來你也倒是隻學會推卸責任!要不是你們招惹我們在先,我們會這麼做嗎?我們先前一再退讓,給過你們機會的,現在你再來跟我們說這些,不覺得遲了嗎!現在,給我出去!”前天晚上,聽到安排保護孩子們的保鏢的報告,她跟連慕年兩個人就徹底的怒了,他們竟然還想威脅他們!
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他們就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沒有能力威脅他們,所以他們做得更徹底,也讓他們公司破產得更爲徹底!
威特先生咬牙,說:“連小姐,我很少低頭求人,你不給我這個機會,我怕你會後悔!”說完,他輕哼一聲,高大的身軀就向前,捏住了連慕然的脖頸!
連慕然哪裡是他的對手?他是爲國人,個頭本來就大,他一手,就能將她制服了!
維特先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連慕然,眼眸陰陰深深的,大手更加是不規矩的爬上了她的身上,連慕然立刻的就噁心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想要推開他,卻推開不得,頓時小臉非常的難看。
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非常冷靜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慌亂。
維特先生看着她,眯眸說:“連小姐,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我那時候就想,要是你們公司落敗了,要是你肯屈身在我身下,我或許會放過你們……”
“夢,每個人都會做,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美夢成真!”連慕然冷笑的說着,眼眸非常冷,艱難的說道:“你以爲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能順利的從這裡離開嗎?”
維特先生的眼神陰鬱一片,大笑一聲,說:“我爲什麼要從這裡離開?我還剩下什麼?我來了,就沒有想過要從這裡離開!”
“你!”連慕然驚愕的張眸,她沒想過他竟然會想做如此偏激。
“不用太過驚訝,我就算這麼的死去,我也不會甘心,所以,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我不好過,也要讓你給我墊底才行!”
說完,他伸手,撕裂了連慕然身上的衣服,笑道:“聽說你們東方人最在乎這些了,要是你先生知道你被我上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連慕然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得破爛,簡直是衣不蔽體了,但是她身上卻冒了陣陣的冷汗,低頭就咬上維特先生的手臂,維特先生吃痛,狠狠的甩了連慕然一巴掌,在他還想做什麼的時候,連慕然辦公室的門就被撞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大羣人。
包括連慕年,凌彥楠,還有幾位保鏢打扮的人物。
威特先生心一緊,抿脣,拉着連慕然往後退,連慕然一個不留神,額頭狠狠的磕到了辦公室的邊角,頓時疼得她差點流眼淚。
維特先生眯眸,看他們出現得如此整齊,就知道是連慕然事先做了準備工作了,難怪她一直都如此的冷靜,他抿脣,道:“連小姐果然是夠聰明啊,但是你想不想得到我到底要做什麼呢?”
凌彥楠在公司裡接到了連慕然的電話,立刻的就飆車過來了,見到連慕然被撕得粉碎的衣服,眼眸頓時一片赤紅,衝向前,咬牙道:“威特先生,放開小然!”
維特先生重重的喝了一聲:“給我下去!要是你們敢做什麼,我就拉着她從窗戶跳下去!這裡是二十八樓,你們說,到時候,你們到樓下看到的是什麼?!我是爛命一條,但是她呢?”
凌彥楠生生的頓住了腳步,看着維特先生忽然從腰間拔出來的刀,心跳如雷,神經繃緊入被人緊緊拉伸這的弓箭,還沒說什麼,他身後,情緒同樣激動的連慕年就說:“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將前天你收集到的關於的我資料,都給我統統銷燬,還有……立刻打五十億到的我賬戶來!”
連慕年眯眸,“你胃口不小!”這次從他們兩家賺到的,也纔不過幾十億,他倒是胃口夠大啊!
維特先生嗤笑,“怎麼?捨不得?這可是你親妹妹!”
連慕年還沒說話,凌彥楠就抿脣冷冷的說:“五十億是嗎?我給你打!”
連慕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卻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見到她臉色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心了一點,擡眸對威特先生說:“要我們打錢過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刀拿遠一點!”
維特先生輕哼了一聲,“我要確定錢到了之後,我纔拿開。”
凌彥楠眼神冷如冰霜,拿起電話給人打電話,叫人打錢進去給維特先生的賬號,打完了電話後,對維特先生說:“電話我打了,可以放開小然了嗎?!”
維特先生輕哼道:“在我確定到賬之前,不可能!”不過,他的手上的刀卻遠離了一些連慕然的脖頸。
凌彥楠看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的看着連慕然,好像覺得,自己要是眨了眼,從此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如此巨大的一筆錢,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完全的到賬的,所以等待的時間特別的漫長,人,都會有可能會疲憊,維特先生攥着刀子的手才頓了下,忽然之間,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槍聲,幾乎是同一秒鈡,維特先生挾持連慕然的手臂就膨出了血珠,連慕然愣了下,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幾位保鏢已經上前,制服了維特先生,將他雙手反靠在牆上,她纔看了一秒,就被人擁入了懷中。
連慕然沒有說話,也算是冷靜,但是凌彥楠就沒有他冷靜了,從接到她電話後,他就無法冷靜下來,抱着她不停的說:“你……要我說你什麼?我都說了不要見他,你就是不聽,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可該怎麼辦纔好,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纔好,你……”
凌彥楠說了很多,在場的人聽得莫名其妙,因爲他說得有些亂,也沒有什麼邏輯,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說什麼,只知道自己心裡非常焦急,而且很恐懼,抱着她就不斷的說。
連慕年準備離開時,見到凌彥楠雙眼無神的樣子,顯然被嚇的不清,看樣子,倒是他比較像被人挾持的人,而不是被她緊緊抱在懷裡,衣衫不整的人。
他輕咳一聲,提醒道:“小然,去換一件衣服吧,着涼了就不好了,還有,小然你額頭上的傷也要好好的處理一下。”
難得的,他是第一次見到凌彥楠如此慌亂無措的樣子。
連慕然還沒說話,凌彥楠倒是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忙推開連慕然,檢查了一遍,看了眼她額頭上冒着淤血的雞蛋大的傷口,俊臉就焦急了,他剛纔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只知道心裡非常的焦急,也很害怕,見到她沒時候,只知道想要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纔會讓自己空了一塊的心得以填補回來。
見到他慌亂的模樣,連慕然才知道他是真的被嚇到了,勾着小嘴抱住了他,眼眸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爲凌彥楠,紅了紅,說:“我沒事,你冷靜下來。“
凌彥楠卻什麼都沒有說,抱着她進去房間裡頭,關上門給她換衣服,連慕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換好了衣服後,凌彥楠就抱着她下樓,去了醫院做檢查。
連家跟凌母知道這件事,都慌忙的過去醫院看連慕然去了。
連慕然其實沒有多大的傷,只是臉上被甩了一巴掌,小臉有些腫,而額頭上那磕到的傷倒是有些嚴重,因爲淤血了,醫生建議是住院觀察一天,但是聽說沒有什麼事,連家的人擔心連慕然在醫院裡住不慣,就接她回家了。
他們回到家裡後,連慕年也回來了,老爺子跟凌月菲非常關心這件事,問:“事情怎麼樣了?警察怎麼說?”
“這件事會好好的調查的,還有,因爲牽扯到了金家,所以,金家父女兩人剛纔也到了警察局接受調查,我想,今天他們是出不來了。”
老爺子輕哼一聲,他是軍人,最看不起這種行爲了,非常不屑的說:“哼,一羣敗類,自己沒有能力又想掠奪別人的,失敗了,就走旁門左道,也好意思!”
連慕然跟連慕年都沒有說話,倒是凌月菲皺眉說:“現在什麼人都有,跟人打交道也是小心一點好。”
連慕然笑了笑,沒有說話,凌彥楠見她臉色不好,便說:“先上樓去休息一下?”
凌母見自己女兒臉色不好,心疼不已,“對對對,去休息休息,別在這裡坐着了,等開飯了,媽再叫人給你送上去。”
連慕然點點頭,因爲她感覺頭有點暈,任由凌彥楠抱着她上樓去,連慕然本來是不肯的,她手腳都沒受傷,哪裡需要人抱,但是凌彥楠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抱着她上樓去了。
凌月菲看着他們兩人的身影,算是放心了些,說:“其實,彥楠也是不錯的。”
老爺子這回沒有像以前那樣,厭惡的反對,只是粗聲粗氣的說:“是丫頭她自己挑的男人,好不好,她自己清楚就好,不過……我孫女的眼光一直都不差就是了。”
連慕年勾脣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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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了金家跟威特先生的事後,連慕集團還是非常忙的,所以第二天也需要加班,而這個時候,則是到了凌彥楠公司的忙季,所以這天他也打電話回來,說會晚一些回家。
連慕然因爲額頭跟臉上都有傷,所以,連慕年讓她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所以,到了晚上九點了,兩個大男人還沒回來,而這時候,孩子們都睡覺了。
連慕然躺在*上,很累,而且感覺頭很暈,才一天的時間,頭上的傷沒能好到哪裡去。
她吸了一口氣,皺皺眉,覺得怪怪的,只是,在她還沒來記得多想的時候,似乎聽到了門外有一陣陣的聲響,而且還有尖叫聲,燈忽然就熄滅了。
她一愣,頓時心裡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忙起身,但是頭有些暈,所以動作遲緩,她正準備抹黑找個手電筒時,感覺到樓下似乎特別的光亮,纔想去看一下,她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是她母親,她藉着門外的光非常焦急的說:“小然,快,快起來,樓下着火了,快起來!”
連慕然心一驚,纔想說話,凌月菲又說:“小然,你快點,我去隔壁找小安。”
凌月菲說完,人就離開了,周圍是一片吵吵鬧鬧的,連慕然起身,往樓下走,這時才發現,一樓漫天火光,愣了下,而給曲淺溪叫了起*的念念跟連慕楓已經從三樓跑到了二樓樓了,凌月菲也抱着小安出來了,跟連慕然一起跑,而連慕然動作忙,她催促道:“快點。”說完,就跑下樓。
連慕然心裡又害怕又緊張,又焦急,頓了下腳步,“爺爺,爺爺呢。”
火燒得越來越旺盛,又是晚上,沒有燈,只有漫天的火光,火燒的聲音噼裡啪啦的,聲音很響,而濃煙的味道爲非常濃,她懷裡的小安這時候已經被嗆醒了,鮮少哭的孩子,忽然哇哇的哭了起來,又哭又嗆的,凌月菲說了老爺子已經給人扶下樓了,叫她快點出去後,前後擔心,見連慕然也往前跑後,才放心下來,抱着外孫往外跑了,這時,外面的火光已經從窗外躥了進來,壁畫,相框都燒了,迅速的蔓延進了客廳。
連慕然頭本來就暈,頓時就更加暈了。
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焦急的進來,“小然——”
她還沒來得及應什麼,就看到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曲淺溪一拐一拐的往門外跑。
連慕然不知道自己當時心裡在想什麼,她覺得時間好像靜止了,也好像頭腦一片空白,她忘記了跑進來的凌彥楠說了什麼,就看到他抱着曲淺溪走跑了出去,她看着她麼出去,在原地頓了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