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出事了!”
在聽到宇文昊澈的這句話時,冷昊擎頓時清醒過來,腦海裡想着都是剛剛他夢到的情景。
冷昊擎快速的下地,“趕緊跟我訂機票,我要去法國!”
冷昊擎站起身子,強忍着眩暈,恨不得自己現在便在法國,許是聽見了他心裡的聲音,一隻手扯了扯他的褲管。
“可可?”冷昊擎開口問着,“你好了嗎?”
“嗯,”不知道爲什麼,剛剛他覺得全身都在痛,後來聽昊澈叔叔說媽咪出事了,所以他剛剛的痛是因爲媽咪嗎?
“叔叔,因爲我想你陪我到法國來,所以我和昊澈商量着把你迷暈了,現在我們已經下了飛機,在法國了。”可可一邊說,一邊拉着冷昊擎的手,“我們趕緊去找媽咪!”
可可的話讓冷昊擎原本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些,對着宇文昊澈開口,“昊澈,這次你真的做的太好了!”
“別說那多了,我們趕緊去找嫂子,”若水在電話裡說的很含蓄,現在他根本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絕對不是小事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冷昊擎一行終於到了醫院,在護士的帶領之下,立刻趕到了急診室。
看到白若水渾身失血的情形,宇文昊澈的先是一愣,但是很快的恢復平常,他看向身邊的可可,見他也是一臉平靜的正好轉過頭看他。
他對着可可做出一個不能說的表情,然後指向冷昊擎。
可可也像是一眼明瞭似的,雖然他在看到這樣的情形時,有些後怕,但是恐懼之後,卻是擔心,如果那些血都是媽咪的。
白若水見他們各種有了默契,才走了過去,“大少,二少,可可少爺。”
“她怎麼樣了!”一聽到白若水的聲音,冷昊擎的便開口問着。
白若水看了眼宇文昊澈之後纔開口,“進去沒多久,具體的情況還不瞭解。”
一陣血腥味襲上冷昊擎的鼻尖,他緊張的開口,“誰的血?”
冷昊擎的話頓時讓白若水沉默了,半天沒個聲音。
“你們都在瞞我什麼,你們以爲我眼睛瞎了,就聽不到,聞不到了嗎,到底是誰的血!”冷昊擎低吼着,輪廓分明的臉上溫怒而急切。
宇文昊澈知道事情也瞞不住了,只好對着白若水點頭。
得到了默許,白若水纔開口,“是楚小姐的血,我去的時候,楚小姐已經倒在血泊裡了,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搶走了,只留下了這個被她緊緊握在手裡,好像對她來說很重要。”
隨着白若水的聲音,那串帶着戒指的項鍊回到了冷昊擎手裡,讓他的身體一震。
這不是他在臨走之前送給她的嗎,原來她就帶在身邊,可是上次他來法國的時候,根本都沒看到,他還以爲,她已經將它扔掉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寶貝這個東西。
喉頭一陣緊縮,冷昊擎聲音沙啞的問着,“她的傷嚴重嗎?”
“腹部中刀,傷口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問題就是。。。”白若水頓了頓聲音,然後開口,“楚小姐雖然沒說,但是我看她近兩個月的反應和漸漸豐潤的身體,想必,是懷孕了。”
原本冷昊擎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看不見,早就是一片漆黑了,可是在他聽到這些的時候,才真切的感覺什麼纔是真正的黑暗。
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都瞞着他,當年她偷偷留下可可是怕他加害,可是現在他已經把心跡表露的這麼明白,爲什麼她還是選擇不告訴他。
難道是禹墨軒!
想到這裡,冷昊擎的臉上忽的變得冷冽起來。
再多的託付,沒有留在自己身邊安全,就算他還是會顧忌暗處的敵人,但是,他發誓,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絕不會讓她再出事。
在冷昊擎暗暗決定之時,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走出來的是位護士,“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冷昊擎毫不遲疑的開口。
“這是流產同意書,您簽字吧。”
冷昊擎沒有擡起手,似乎不打算接那個東西,他的聲音沒了冷冽,努力的平靜,可是說出來的時候,卻帶着不易察覺的懇求,“難道不能留下嗎?”
“小腹收到重擊本來都保不住了,再加上那一刀,雪上加霜,”哎,有些話還是等醫生出來再說吧,一連串的打擊再堅強的家屬也受不了的。
“我來籤,”宇文昊澈開口說着,“病人是我嫂子,我哥他眼睛不方便,我可以代簽吧。”
宇文昊澈的話讓護士微怔,然後她開口說着,“可以的,”說完他將東西交給了宇文昊澈,然後在他簽完字之後,護士立刻走進了裡面去。
“昊澈,你去查一下這件事情。”
“叔叔,我要和昊澈一起去!”可可突然開口說着。
“不行,別的事情我都可以順着你,唯獨這件不行,”楠楠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他絕不能讓可可又出事。
“哥,可可交給我吧,嫂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可可留在這裡也不好,等情況穩定下來了,你再聯繫我。”
“叔叔,你要好好照顧媽咪,我和昊澈很快回來的!”可可說完,便放開冷昊擎的手。
冷昊擎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語氣強迫他留下,還要找個人看着他,還不如就跟在宇文昊澈的身邊吧,現在他該試着去相信現在的可可了。
“二少,我和你們一起去!”見宇文昊澈要離開了,白若水開口說着。
“你就留在這裡,其他的沒你的事!”宇文昊澈聲音冷了半截,涼涼的說了這句之後就離開了。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楚語楠終於被推了出來,而遲遲未到的禹冷卿終於趕到了。
她慌張看着被推出來的楚語楠,問着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揭下口罩,一臉無奈和遺憾的對着她開口,“因爲遭到重擊,大出血,再加上拿刀傷到了病人子宮,看她肚子上的印記應該是生過孩子吧?”
聽到這話,禹冷卿的臉上一陣發白,“你的意思是說,不能再有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