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回古堡,而是開着車在江城的大街小巷饒了一圈。
直到……
看到街頭那個單薄的倩影時,車子才緩緩停了下來。
透過透明的擋風玻璃,看着那個站在街頭的女孩,熾黃色的路燈散發的微弱光芒灑在她的身上,她清秀的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忽然,停在聶瑤面前的黑色卡宴車門打開,率先從裡邊走出來的是溫小寶,然後……
是一個男人,一個身材頎長,看起來長得很不錯的男人。
齊言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看到他單手抱住溫小寶,一言一行都顯得格外的溫柔。
聶瑤與他靠的很近,齊言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遠遠的看着,他們的行爲很親密。
齊言忽然覺得煩躁無比,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一腳轟着油門,改裝過的輪胎在瀝青的大馬路上留下淒厲的磨痕。
嘶的一聲,沒有一絲留戀,揚長而去。
聶瑤聽到那聲刺耳的聲響,猛地轉過身,循着聲音的來源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溫嶧城好奇的循着聶瑤的視線望去,“怎麼了?”
聶瑤回過頭,低聲道:“沒什麼,溫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溫嶧城本想送聶瑤回家的,最後卻被她拒絕了。
把小寶留在溫嶧城身邊,聶瑤獨自打車回家。
古堡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聶瑤上了樓,推開房門,打開燈,偌大的臥室內一塵不染,什麼也沒有少,卻唯獨少了齊言的身影。
她早猜到齊言不會回來,可真不見他回家,心中難免空蕩蕩的。
午夜時分,溫度驟然降低了不少,聶瑤裹着一層毯子蜷縮在牀的一角,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邊依舊是空蕩蕩的,她輕嘆一聲,洗漱完了就去公司上班。
晚上回來後,聶瑤並沒有看到齊言,她問了葛叔,葛叔卻支支吾吾,沒有正面回答。
從那以後聶瑤就沒有再問過齊言的去向。
一晃就過了一個星期,仍是沒有看到半點齊言的消息,聶瑤知道,他不想看到自己。
心裡悶悶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自顧自的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快到十一點的時候聶瑤才結束手頭上的工作。正準備換衣服洗澡,卻聽到玄關處傳來卡茲一聲。
看到是齊言,聶瑤有些詫異,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多日不見,齊言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深邃迷魅的眸子充滿血絲,看得出好幾日沒有休息了。
因爲齊言的忽然出現,聶瑤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齊言走進來,聶瑤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看到齊言有些不悅的擰着眉,聶瑤才意識到自己做過了。
她想要解釋,可想起那日齊言在酒吧內說過的話,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
齊言低頭,冰冷的視線正好與聶瑤的目光相撞,他眉頭一皺,道:“你怎麼還在這裡。”話中說不出的嫌棄。
聶瑤怔然,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她不動,齊言一步走上,推開桌子上的文案書籍,看到那份未開過的信封巍然不動的躺在桌案上,並沒有被開啓過的痕跡,齊言沉下臉,心情變得異常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