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如雪都在吐酸水,說有人怎樣怎樣陷害她。
艾諾雖然有些生氣,卻很理智,“好端端的她怎麼會那麼針對你?”
“你知道我齊家那個表哥嗎?之前我和舅媽一塊來江城,在他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覺得口乾就下樓喝水,身上的睡衣忘了換,她以爲我和表哥發生了什麼,就針對我,還在公共平臺上詆譭我。”
“怎麼說我和表哥都是近親,怎麼可能發生那些齷齪的事情,可她就是不相信,因爲那件事,我之前沒少被人罵狐狸精,可我都扛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不善罷甘休,找人來污衊我。”
艾諾初來江城,對這裡的事情也不太瞭解,可她和安如雪認識十多年了,還是很相信安如雪的爲人的。
聽到安如雪一口一個表哥,艾諾忽然問道:“你說的那個表哥是不是叫做齊言?”
安如雪詫異的回過頭:“你怎麼知道?”
艾諾笑了笑:“我知道也不奇怪啊,你的表哥總共也沒幾個,而在江城混的開的也只有齊言。”
就是因爲齊言找上她,她纔會來江城。
聽安如雪這麼一說,再想想齊言之前給的病人資料,艾諾忽然發現那份資料的人有點像剛剛在記者會現場看到的人有些相似,拿出手機翻了翻,定格在聶瑤那張七寸照上。
果然,齊言找她是爲了給聶瑤動手術。
看來這個女人的品行也不怎麼樣。
艾諾擰着眉,看着手機發愣了好久,最終還是將屏幕合上,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透過後視鏡,安如雪能清楚的看到艾諾的神情,斂起打量的目光繼續開着車。
……
記者會結束後,聶瑤把後續工作全部交給了linda,拿着鑰匙去了地下車庫,開車離開。
在回古堡的路上遇到一個三分鐘的紅燈,閒來無聊的聶瑤看到旁邊的文件,解開文件袋拿出一張片子,粗略的看了眼腎臟,沒看出什麼異樣,然後又抽出一張大腦結構分析圖,也沒看出什麼。
“奇怪,沒事啊。”聶瑤低低呢喃了一句,再抽出一張紙。
嘀嘀——
身後傳來汽笛聲,聶瑤透過鏡子看了眼後方的情景,再看了看前面的路燈,連忙將手中的紙扔到一旁,開着車拐進對面的公路。
待車比較少的時候聶瑤纔拿過那張鑑定報告,匆匆的瞟了一眼。
耍——
剎車被猛地踩了一腳,輪胎在瀝青的大路上留下深刻的劃痕。
一度懷疑自己眼花的聶瑤拿着檢查報告看了一遍,手,驀然收緊。
腦癌?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患有腦癌!
“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聶瑤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去看了下結果,和之前一樣,一個字也沒有錯。
“不可能,一定是醫生檢查錯了,一定是這樣的。”
聶瑤喃喃自語,直接掉轉車頭開往醫院,拿着檢查報告找上醫生。
對方看了眼片子,又看了看被聶瑤擰得皺巴巴的檢查報告,沉聲道;“腦瘤已經開始擴散了,依你現在的狀況來看必須儘快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