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音飛快的起身,向後挪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是應該懷裡抱着那個美嬌娘,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她回來也不過才兩天。
墨驚羽眼神一縮,不悅染上黑眸,她居然躲他。
“音音,難道看到好久不見的老公,都不會熱情的招待了嗎?”
她差點噎過去,招待你妹啊,她恨不得他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來的好。
“我說,你不在家裡安慰你那個心靈受傷的愛人,跑來這裡幹嘛?”
墨驚羽優雅的坐在一邊,雖然房間裡的味道確實不好聞。
“當然是追妻了,身爲丈夫,怎麼能讓妻子一個人在外面,而我卻不管不問,說出去會掃了我的面子。”
瞧瞧他的話,好似他們兩個人有多麼的恩愛一樣。
薄涼音無語望……天花板,他到底可以無恥到什麼程度。
被晾在一邊的華宇怎麼可能看着自己想要的女人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雖然那個男人的氣場很足,雖然他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可是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會讓他很不爽。
“喂,我不管你是誰,總之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上的。”
天知道,這個華宇有多麼的白目。
墨驚羽眼神一暗,視線移到華宇身上,看着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脣角帶着一抹笑。
“哦?你看上的女人?”
“沒錯,知道了就趕緊給我離開,否則……哦……”
話沒有說完,腹部就受到了重重的一擊,當場就軟怕在地上。
“你看上的?眼光很不錯啊,不過晚了,和我搶老婆,你膽子很肥。”
他每說一句,就擡腿揣上一腳,直踹的華宇哀嚎個不停。
薄涼音愕然,這是怎麼一個情況?那個人渣還說的過去,墨驚羽這是玩的哪一齣啊,返老還童了?
“好了,吵死了。”她暴怒,素手一揮,“左霄,齊飛,把這些人給我扔出去。”
“是,老大。”兩人也是心裡煩得很,聽見老大的吩咐,樂的活動一下。
齊飛上前從墨驚羽腳下拖出華宇,拉着出去了,而那些原本傻眼的人,在左霄一個凌厲的眼神下,灰溜溜的跟着齊飛走了,這樣的人,他們那裡敢惹啊,連副市長的兒子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還不得缺胳膊斷腿的?
看着眼前恢復了清淨,再看看剛纔還血腥暴力的男人,一轉眼恢復了優雅尊貴,她只能在心裡長嘆一聲。
不過,她現在根本就不想看見他。
“夫人,你要去哪裡?陪我喝幾杯吧。”
他看着走出去的薄涼音,開口叫住她。
他心裡也是矛盾的,更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扔下了微微,秘密的來到了這裡,只是心裡有一個聲音,他想見她。
薄涼音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喝酒?借酒消愁還是借酒助興?”
墨驚羽無聲笑了,走上前,挽住她纖細的肩膀,在她耳畔低喃,“當然是把你灌醉了,然後借酒亂性。”
薄涼音惱羞成怒,曲起手肘就襲上他的胸口,卻被男人有力的雙臂飽了一個滿懷,溫暖而緊緻。
“去你丫的,老孃沒那份閒心,和別的女人有了關係就離老孃遠一點,老孃嫌髒。”
這句話觸怒了墨驚羽的底限,他周身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冰冷。
鬆開雙臂放開她,率先走出包廂,不是出去,而是走向三樓。
“薄涼音,拿上酒我在房間等你,別想着逃離,我的手段你應該很清楚,今天沒有我的允許,只要你敢踏出夜色半步,我就炸了這裡。”
他毫無情緒的話,徹底堵住了薄涼音的退路。
看着走上樓梯的男人,她雙拳不由得握緊,該死的,只會威脅她。
就算心裡有再多的憤恨和不滿,但是爲了夜色和這裡的兄弟,她也是不會跑的,而墨驚羽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薄涼音如嗜血羅剎一般,在走廊高聲大吼。
“給我送50瓶伏特加到我房間。”
樓下幾個打掃衛生和值班的小弟聽見老大那震天的怒吼和話語,頓時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而左霄和齊飛,則是擔憂的擰起了眉。
“你說出了什麼情況。”左霄看着空空的二樓走廊,問身邊的齊飛。
“借酒消愁?”齊飛不解,他只知道怎麼殺人,怎麼解剖,卻完全不瞭解女人。
“要不你上去看看?”那個男人可是全球第一帝國總裁墨驚羽啊,他這次來是什麼目的,他不能不瞭解。
齊飛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算了,還是你去吧。”
左霄抹了一把汗,“我哪敢啊,老大現在估計是怒不可遏了,我上去不是找死麼。”
“喂,你上去找死,難道我上去就能全身而退了?早就說你是個自私鬼了。”他幹嘛要上去找刺激啊。
“你們都磨蹭什麼,聽不見老孃的話?還是想造反啊。”在房間門前等了幾分鐘也不見人上來送酒,她胸口的怒火更盛,巨大的吼聲足以震塌夜色。
“是,老大。”兩人一個激靈,急忙應聲,然後走向倉庫,讓幾個人拿着酒上了三樓。
她沒好氣的推開門,看到斜倚在牀柱上的男子,心裡嘔死了。
憑什麼他說出現就出現,自己他媽的就要在他愛人回來就要自動離開?好吧,雖然是自動的,可是如果他態度明確一點的話,她怎麼可能表面高傲,裡子卻狼狽不堪的逃竄。
挺直身子走進去,坐在離他很遠的沙發裡,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視,互不相讓。
上來送酒的小弟戰戰兢兢的走進來,每人手裡都抱着一個酒箱,一箱12瓶的伏特加,50瓶啊,上帝,喝完了還不死過去?
不過,是傻子都能察覺到眼前的氣氛有多麼的不和諧,立馬放下酒水離開纔是王道。
很快,四個小弟消失在房間,只剩下兩個人和慢慢的一桌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