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致國？能和你合個影嗎？”一個梳頭波波頭的女生不由分說坐到車後抱住了他的胳膊，她的同學三下五除二拿着手機拍了幾張，叫道：“快給你，該我了。”
她還沒過去就被別人搶了先。知書樓的樓花戴俏俏趴在車頭把頭靠在他肩上笑得跟花一樣。她才拍了兩張，正要換個姿勢就被旁邊的一女生拉開：“好不容易見着活的，你就這麼霸着？”說着自己眉開眼笑地靠過去，一臉嬌羞狀：“不好意思啊成總，她們不懂事。我知道你很忙，跟我拍一張，拍完就不耽誤您了。”說着往他車上一靠招手道：“快點，別耽誤時間。”
旁邊人一下不幹了，就許你拍，我們怎麼就不能拍了？一邊鬧哄哄的吵着讓她走，一邊已經一波男生跑過來了。一男生黑着臉跑過來衝樓花道：“你又跟誰瞎照相了？”正是上午被方誌琳“看上”的黃嶺。樓花朝着成致國一擡下巴，男生嗖地一轉身，指着他道：“你怎麼……成致國？”看清眼前的人，黃嶺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臉，跑過去抓着成致國的手：“成總，我是你的粉絲，能合個影嗎？”
衆人絕倒。
人越聚越多，後面不知誰說了一聲：“排隊，不要搶！”簡直把堂堂的大總裁當成蠟像模特了有木有？
正愁走不了，全亦敏胳膊一揮：“各位各位，來日方長，你們也不想把成總嚇跑了對吧？”
衆人這才停止往前擠。成致國是汪曉泉的朋友，也就是她的朋友了，她說話自然是算數的。全亦敏從沒這麼神氣過，她站到臺階上提高聲音說：“成致國同學以後會常來，大家都有機會親密接觸，今天他還有事，大家讓一讓。不要讓人笑話沒見過世面。”
她和方誌琳一邊一個爲他們開道，摩托車這才溜出校園。
“想去哪兒？”他大聲問。
“不知道。”
“那我作主了。”摩托車一轉，朝着城西去，不多時已駛過跨海大橋，到了長寧島碼頭。
這裡跟瀧海市區完全是兩種模樣，港口停着無數只小漁船，漁民們正在收拾漁網，往外搬一筐筐的鮮魚。過了碼頭，街上賣東西的多起來，小吃，小玩意兒，生活用品，花花綠綠的泳衣，各種漁網漁具，幾乎囊括了漁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的摩托車停在一個小吃攤前面，上面大黑字寫着“石鍋燉小魚”。
“我不餓。”
“又不是讓你吃，看着就行。”他摘了頭盔大步走到涼棚下面叫道，“羅哥，老三樣。”
“致國回來啦？好，老三樣。”戴着大圍裙在一排土竈前忙活的胖老闆頭也不回答着，手裡熟練地拿鉗子夾起一個石鍋端到旁邊桌上，又順手夾一個放到竈口，這才擦擦手走過來。羅哥看到汪曉泉，頗有意味地瞅着成致國。他笑笑：“這是曉泉，一個小妹兒，想出來玩就順手帶上。”
“好，好，小妹兒，你吃什麼？給你烤個貝吧！”
“謝謝，我不……”
“她不餓，別忙活。”成致國替她說。
羅哥瞪他一眼：“我跟小妹兒說話，你插什麼嘴？”那邊說那邊已經手忙麻利地撬了一堆扇貝去烤。她看得眼花繚亂，等看清楚了，羅哥早坐在對面跟成致國聊上了。她在一邊聽着，無非是什麼今年漁貨如何，天氣怎樣，附近又開了什麼小買賣鋪子，鄰居阿婆新得了個小白貓愛得跟什麼似的……
羅哥邊說話邊把烤好的扇貝端過來給她，另外還加了一杯自榨的雜果飲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