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誰知,正在自我陶醉的藍晨,將他一把按住,道:“大舅子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們還商量個什麼啊!”
“嗯?怎麼這會兒我又變成了最重要的了嗎?”盧子洲被他一弄,開玩笑道。
“那是當然!你無疑在這次的宴會裡,是最最最重要的一部分呀!怎麼能沒有你啊!”藍晨誇張的笑道。
盧子洲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走,無奈搖頭道:“你還是自己鬧吧,藍晨,我可是真的沒心情,你還是和王鑫策兩個人好好玩吧。”
“不行!絕對不可能!你不但是宴會的重要一部分!更是我最重要的人!”藍晨的‘深情告白’嚇得盧子洲和王鑫策頓時側目,也沒了任何的反駁和疑問。
而在藍晨的想法就是,要用這場宴會去讓盧子洲和威廉對上,那這樣一想,盧子洲不就是他戀情的推動者嗎?再一想,不就是很重要的人?
“這個絕對ok啊!”穿戴整齊的藍晨,早早的將盧子洲從牀上叫起,盯着他打理好自己,然後從頭到尾檢查一遍,終於面對着敞亮的鏡子,滿意的笑道。
而此刻的盧子洲,任然是有些睡意,不住的打着瞌睡,聽了藍晨說了這句,立即往牀那邊,慢慢走去,道:“可以就好啊,我再睡一會啊。”說着,又打了一個哈欠。
“哼~大舅子,不行哦!”藍晨並沒有去拉他,而是得意的抱着胸,笑道:“你要準備好了去宴會纔對的。”
“我不是準備好了嗎。”盧子洲半合着眼睛,心裡有些奇怪,怎麼這小子今天沒有動手動腳?可等他看清自己的牀時,他才明白過來,驚道:“藍晨你小子!這是你做的?”
等他轉身,藍晨便標準的行禮,道:“yes,親愛的客人,宴會馬上要開始了,主人們已經在樓下等您了~”
“你,”盧子洲被他弄的,不好發火,只得搖搖頭,道:“也不用做這麼絕吧?”這萬一,要讓人家看見了,他還怎麼弄啊?
“請吧~先生~”而藍晨則還是一副得瑟樣,站在盧子洲的房門口,彎腰比劃着,道:“祝您玩的盡興~”
“哎,”盧子洲見他那副模樣,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便無奈的笑着走了出去,可一到樓下,他就沒法光無奈了。
面對着空蕩蕩的客廳,他覺得空氣都有些陰冷,難道是錯覺?他向着四處望了望,透過窗門,外面還漆黑一片,他對着藍晨問道:“這是什麼情況?你別告訴我是陰天,更別告訴我是日食了。”
“那哪能啊!”藍晨笑着拍了下他的肩,隨即嚴肅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大舅子!外面是另一個時空!昨夜的一場暴風雨將我們捲進了異空間的夾縫裡!!”
盧子洲聽了,白了他一眼,便走上了樓梯,然後他頓了一秒,轉頭問道:“藍晨你房間是哪個?”
“走上去左手邊第三個,咋?”藍晨被他的問話打斷了思路,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什麼,我知道了。”盧子洲聽了,便轉頭上樓,沒再搭理他。
等到藍晨跟着盧子洲上樓,被關在自己房門之外的時候,他才明白盧子洲剛纔的問話,可門已從裡面被反鎖起來。
這時的他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要起這麼早,連天都還沒亮,更後悔爲什麼要在盧子洲的牀上倒水,要是沒那麼做,他現在也不至於這麼淒涼。
正在他無奈悲愴的時候,看向了隔壁王鑫策的房間,現在也只有去這個傢伙的房間裡待一待了吧。
這麼想着便敲開了王鑫策的房門,道:“喂,王鑫策你醒了沒啊?”
“嗯?怎麼了?藍晨。”過了不久,王鑫策便睡眼朦朧的開了門,看着門外的藍晨,道:“這麼早,你幹嘛啊?”
“不是因爲今天舉辦宴會所以激動了嘛,你別管啦,借我睡一下你的牀!”藍晨一邊說,一邊擠進房間。
而這時的王鑫策睡意正濃,也不管他要幹什麼,上了牀扯了被子就睡,藍晨看了,也管不了眼角的抽抽,只得擠上了他的牀。
不管怎麼樣,好好的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去把盧子洲和威廉湊到一塊兒去啊!
“真是的,藍晨這小子到哪裡去了?”也許是被藍晨打擾的關係,盧子洲一下就睡到了晚宴要開始的時候,他將自己重新打理,到了客廳樓下,卻沒有看到藍晨的身影。
而這時,老管家看到了盧子洲,恭敬道:“盧先生,您下來了,公爵和公爵夫人因爲宴會的事項,已經去了會場,我已經安排好了車子,送您過去。”
盧子洲聽了,輕笑點頭,問道:“藍晨和王鑫策他們兩個人呢?”
“藍先生和王先生也已經去了會場了”管家笑着,說道:“盧先生,我們走吧?”
“好。”盧子洲在他的帶領下,出門上車,心裡有些好笑,藍晨那小子,爲了叫自己起牀,那麼早就來了,怎麼現在反而不管他了?
車子行駛了好一段時間,終於在豪華的建築物前停下,專人爲盧子洲開門,他一下車便看到威廉與幾位陌生面孔的人談着什麼,他猜想那些應該是些政要人士。
他剛要從他們身邊經過,威廉便笑道:“盧先生,你來了?”
“威廉先生,你好。”盧子洲不得不和他寒暄起來,他不是有客人嗎?怎麼到和自己打起招呼了?雖然因爲綿綿的事情,盧子洲看着眼前的威廉,心裡一陣不舒服,但還是笑道:“聽說最近皇室的事情很多,你應該很忙吧?”
“呵呵,還好,也就是那些事情,我已經習慣了,倒是盧先生,你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玩啊。”
“嗯,這是一定的,那我不打擾你招呼客人了,先進去了。”盧子洲禮貌客套的微微笑笑,對威廉說道。
威廉見盧子洲對自己的態度不似從前那麼尖銳,又想起那天他竟同意綿綿解除婚約的要求,不禁懷疑,盧子洲並不應該會是這麼容易罷手放棄的人,可爲什麼?
見威廉有些遲疑,盧子洲也不放在心上,笑道:“威廉先生,你先忙。”
“哦,好的。”雖是有些反應遲緩,威廉還是急忙得體的笑着向他點點頭,目送着他進去,眼光有些深邃。
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放手了?
呵呵,不過等下估計是可以知道答案的。不知爲何,威廉有些惡意的開心,笑着轉過頭向他的客人說着些什麼。
不僅會場的門庭被佈置的十分的華麗,走進會場,更是燈光耀眼,水晶吊頂燈的反光,刺得人眼睛澀澀的疼,有些要泛出眼淚的彆扭。
會場最中央是舞池,食物和休息用的桌椅,呈環繞舞池狀擺放,盧子洲進門後,從侍者那裡拿了一杯酒後,就在離舞池不遠的地
方踱着,眼神無意識的就開始尋找阮綿綿的身影。
這樣的心情,他從來沒有這樣深切的體會過,他想也許是要離開的緣故吧,所以更加的不捨,更加的留戀。
“藍晨,那個是不是盧先生啊?”王鑫策推推藍晨,輕聲道。
王新策與藍晨的位置正好在盧子洲的對面,藍晨背對着盧子洲的方向站着,被王鑫策一搖,便轉過頭尋找着盧子洲,急道:“哪兒呢?快指給我看。”
“嘖,你這麼着急幹嘛?”王鑫策一臉的不滿,沒好氣的揚了頭,道:“呶,那裡呢,就在我們對面啊。”
着急不會自己看着啊?叫他看。
“呀!果然是戴了眼鏡的人哪!就是不一樣啊!”藍晨笑着拍了王鑫策的肩膀,道:“好嘞,我這就過去。”
是該讓大舅子去找綿綿的時候了,先委屈一下親親,等大舅子和威廉打起來的時候,就是他英雄救美的時候啊!
想到這,藍晨不由的裂開了嘴,王鑫策見了他這個表情,立馬拉住他,道:“藍晨,今天可是很重要的宴會!”
“嗯”藍晨看向他,乖乖點頭,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把你打扮的這麼像個人樣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鑫策下意識就解釋道,可過了下一秒,就覺得不對,敢情平時這貨都沒把自己當人啊?
“嗯,那是想表示謝意?”藍晨說着,笑得有些靦腆,道:“哎呀!真是的,大家朋友一場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看啊,現在不是時候,我先去找大舅子,回來你再慢慢感謝我好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道謝的啊!”沒罵你就不錯了,王鑫策覺得他簡直沒法和藍晨溝通,道:“我的意思是……”
別惹事。
三個字還沒來得說出口,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過來,王鑫策好奇的看向他,這個人好像是朝自己走過來,可是自己並不認識這號人物啊。
可沒過多久,他便發現,那中年男子的目光是在自己身旁的藍晨身上,而不是正對着他的自己。
因爲那中年男子開口就是:“藍晨?”
“嗯?”藍晨聞聲回頭,這個時候不是大舅子自己跑過來了吧?可等他看清身後是誰,便開始有些不淡定,愣道:“吉姆叔叔?您怎麼…………”
自己纏人的叔叔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藍晨呆愣的表情,吉姆以爲是因爲見到他所表現出的驚喜,便熱情的擁抱了藍晨,笑道:“哈哈,真是藍晨,你這小子自從我去了其他的國家勘探以後,這是有幾年沒見你了?”
“額,吉姆叔叔,大概有四五年了吧。”藍晨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着吉姆道:“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嘮叨叔叔應該還在不知名的爪瓦國,做着什麼他不能理解的研究之類的纔對,這個家族唯一的怪咖。
“哈哈,這個啊,我這不是做研究嗎?就慢慢的來到了這裡,然後就接受了這個國家宴會的邀請啊!”吉姆撐着腰,喝着紅酒,笑道。
“然後呢?”藍晨有些想不通好歹這也是皇室的宴會,難道就真的這麼容易就被邀請?
吉姆嚥下一口酒,看向他,道:“嗯?什麼然後?”
“不,是中間,叔叔。別告訴我這個宴會就這麼輕易簡單的把你給邀請了,這樣太沒說服力了吧?”藍晨撓了撓頭,皺眉道:“是不是邀請的是別人,你跟着過來而已?”
“嗯?說到這個,你母親最近好嗎?”他一直都對那個美麗的東方女性很是敬重,這麼多年不聯繫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哈?你要是關心的話,就應該自己回家去看看,這麼幾年你都沒回過家,連聯繫也是少的可憐,爹地和媽咪都很擔心你啊。”藍晨撇撇嘴,不滿的扭過頭,道。
“說起來你真是一點也不像她啊,真是可惜。”吉姆也不管藍晨說了些什麼,自顧自的懷念着什麼。
而藍晨在他喃喃低語後頓時想起盧子洲,可這時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只聽威廉道:“女士們先生們,請不要慌張,我希望你們能幫我鑑證這個聖神的時刻。”
“啊!對不起啊。”這已經是阮綿綿第三次踩到了別人的腳,她立即窘迫的向那女孩道歉,道完歉後,她就有些後悔。
到底自己爲什麼要答應他,到舞池中央去?
想起小威的笑臉,她又無力的往舞池中央走去,小威很好心的幫自己找到了忘記盧子洲的辦法,到舞池中央這件簡單的事情……
自己應該能夠辦到的。
雖然好丟臉啊!阮綿綿想着,表情就微妙的沮喪起來,這是燈光突然就暗了下來。
趁這個時候趕快往中間擠好了!阮綿綿的動作已比思想快了一拍,摸索着向中央前進,卻聽見了小威的話。
“誒?難道這是要給我的禮物?一段祝福嗎?”在黑暗的燈光中,阮綿綿大着膽子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不住小聲的抱怨:“那我站在哪裡不都一樣嗎?”
正當她想到,‘這是在惡整自己嗎?’的時候,一束明晃晃淡黃色的光,打到了她的身上。
啊!絕對是惡整她!阮綿綿就覺着自己的表情絕對卡着了,連忙低下頭,完蛋了,死小威,不帶這樣的吧!
難道說讓自己特別的丟人以後,自己的注意力會完全轉向害羞這類的情感,然後就會忘記盧子洲的事情?
所以小威纔會這樣子整自己?
去!怎麼可能啊!!
阮綿綿變得有些氣憤,擡起頭,想找到威廉的身影,然後狠狠的罵他一頓,可一擡眼,威廉就微笑着走向她。
“我希望在場的所有賓客都能夠鑑證這個美好的時刻,我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我一生的珍愛,我孩提的時候,她就住在了我的心裡,我希望接下來的人生也有這個女孩。請你做我接受我的求婚好嗎?”阮綿綿還沒開口,威廉拿着話筒,一邊慢慢的走向她一邊微笑着溫柔的說着。
阮綿綿心裡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愣愣的啓着脣,耳邊的世界一下安靜了下來,只看到威廉笑的表情,溫柔的寵溺。
在盧子洲的眼中她也曾看到過一樣的溫柔,他也是這麼的溫柔的對着自己,那麼她是被愛着的。
意識到這點,阮綿綿的心突然像是被攥住,麻痹的痛,她和盧子洲已經無法在一起了,等到她回過神,威廉已經緩緩的單膝向她跪下,將話筒放下,從西裝的口袋裡套出一個粉色的小盒子,打開,目光溫暖道:“綿綿,我愛你。”
“小威,我不知道……”阮綿綿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倉惶驚恐,像是受驚的小動物,泛着光的眼裡
像是有淚水在翻滾。
威廉笑着,嘆了口氣,道:“我想做你心裡的那個人,就算是替代盧子洲也好,我只想要好好愛你。”
“小威……”原來是這樣,小威所說的忘記盧子洲的辦法,就是愛上別人吧?阮綿綿低頭認真的望向威廉,道:“你只是爲了幫我忘記盧子洲,還是真的對我……”
如果只是幫助自己的話,那麼這樣太過委屈小威了。
“阮綿綿,我愛你,可我也希望你忘記盧子洲,不是爲了幫助你,而是我的自私,我希望你能夠只屬於我,可若是你不能夠忘記他,那我也不會強求,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威廉微笑着注視着她,道:“前面的二十年,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可是現在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努力,那麼我也許會永遠失去你。”
阮綿綿沒想到威廉會愛上她,驚的沒有了措辭,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威廉還沒着急,卻急壞了藍晨,而望向舞池的藍晨,陰差陽錯的看到了隔着舞池和人羣的盧子洲,昏暗的燈光下,盧子洲的表情顯得平靜極了,看不出悲喜。
“靠!這個時候他怎麼能這麼淡定啊!”藍晨有些怒了,不由的吐出了自己的心聲。
王鑫策聽了,好奇的轉向他,問道:“你在說啥?”
“我說怎麼能這麼淡定!”藍晨語氣憤然,道:“這種時候他應該很氣憤纔對吧!然後狠狠的罵啊!”
“額,他幹嘛要狠狠的罵?就應該這麼淡定纔對吧?”王鑫策並沒有意識到藍晨講的是盧子洲,而以爲他在講威廉,不由的汗顏。
人家這叫高素質心理好不好!而且求婚你打算讓威廉罵誰?
綿綿嗎!?
王鑫策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十分詭異,問道:“你不怕把人罵走了啊?”
“就是要罵走纔對!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藍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傻不傻啊?”
這樣自己就會在綿綿親親兩難的時候出場,然後結果顯而易見嘛!
“哦,這樣啊。”王鑫策釋然的笑了,原來是藍晨想讓威廉把綿綿罵走,只不過是藍晨單純的嫉妒而已。
“不行!我要去動員他,不然還得了?”要按照這樣走下去,自己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藍晨理了袖子,剛轉身要走,便被王鑫策一把抓住。
“等下,藍晨,你要幹嘛?”王鑫策本以爲藍晨只是說說,可沒想到他的表情如此的認真,有些詫異,連忙將他拉住,問道:“你要動員什麼?”
“我要動員他開始罵啊!不!就是打個岔也好,讓我有機會帶走綿綿啊。”藍晨看向王鑫策,急道:“你別管。”
王鑫策本來就誤認爲藍晨說的是威廉,現在藍晨要走,便以爲他是要去舞池中央,不由的急道:“你忘記我怎麼和你說的啊!”
“啊?什麼事等會再說!”藍晨說着,開始扒開王鑫策的手。
可王鑫策見他打算來真的,便和他糾纏起來,而這時舞池中央的威廉看着不表態的阮綿綿,寵溺而又無奈的低聲笑道:“沒事的,綿綿,拒絕我也可以的。”說着便低頭,打算起身。
“等、等一下!”阮綿綿低頭,輕聲道:“我願意。”
威廉驚訝的擡起頭,看向她,道:“綿綿?”
“我願意答應你的求婚。”阮綿綿的語氣便的堅定,對着威廉笑道。
是時候該忘記爐子了。
“綿綿,你不用勉強自己。”威廉看向阮綿綿,語氣裡透着擔憂,要是綿綿是因爲面對着這麼多人,而不願讓自己失面子的話,這樣的答應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不,我沒有勉強自己。小威是個好男人,我相信你會是個好老公,但是請你多給我一些時間忘記以前的事情,再好好的愛上你。我是說像是戀人一樣的愛,而不是朋友。”阮綿綿目光坦誠的望向他,輕聲說道。
阮綿綿將自己的手伸出,白皙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是那麼的輕柔,加上耳邊的言語,威廉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
拿戒指的手竟然也有些顫抖,將盒子放到一邊,他才鄭重的將戒指輕輕的套在阮綿綿精緻的手上。
當那顆不大不小的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時候,盧子洲的眼眶裡也落下了一顆,卻是淚。
心疼的感覺隨着心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像是在嘲笑着他,可是他卻連個爭論的人都沒有,那種空虛的感覺,讓他感到無力而又窒息。
可盧子洲卻清楚的明白,自己與阮綿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只好違心的微笑,在衆人祝福的掌聲中,獨自品嚐着內心的苦楚。
“謝謝你,綿綿。”威廉深深的吻着阮綿綿柔軟的手背,站起身來,接着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當阮綿綿的頭,穩穩的磕上了他的肩,他才終於確信這一切是真實可信的。
“嗯”阮綿綿將自己的腦袋,與威廉的貼在一起,她輕輕的嘆息般的聲音就這樣,在耳朵與耳朵之間,傳遞。
像是無聲的幻聽,這一切儼然是童話的結局。
兩小無猜的少年和少女,終於在衆人微笑的祝福下,相守在一起。
而燈光照的不十分清楚的地方,盧子洲的笑臉卻讓人心疼,他已經沒法分辨那模糊在他眼裡那明暗間的分劃線,可心臟的跳動,時刻提醒着他。
阮綿綿,這個看似在自己不遠處的女孩。
與自己卻相隔着一整個宇宙的距離……
“靠!你他媽這下不用抓着我了!都戴上戒指了!還擁抱了!你滿意啦!”藍晨使勁甩着手,對着王鑫策不滿的怒道。
“藍晨,你看綿綿自己都答應了,你真的不要氣憤了,你再要做什麼的話,那就是不尊重綿綿的選擇你明白嗎?”王鑫策還是有些害怕,那個時候威廉剛向綿綿求婚,藍晨這傢伙就打算衝上去,對威廉做出一些拳打腳踢之類暴力的事情。
要是自己現在放手,怎麼能確定他不會再有這種衝動?
所以,王鑫策打定主意不放手,藍晨見他遲遲沒有放手的意思,不耐煩的怒道:“你趕快給我放手!沒看見盧子洲那傢伙都笑的和二逼似的!我他媽要是再有讓他去挑釁威廉的想法,那我就是二逼!”
“額?什麼盧子洲?”王鑫策一愣,完全不明白藍晨的意思,難道自己想錯了?藍晨只是突然對盧子洲有了興趣,想要對盧子洲表白之類的,然後讓自己給截住了?
“我說先給我放手!”藍晨怒道。
王鑫策被他一吼,立即鬆開了手,好聲勸道:“藍晨,威廉是綿綿自己的選擇,你千萬別去打他了,而且人家是王子,要是造成國際糾紛就不好了!”
(本章完)